韩公将手中的弓箭递了过来,“孙兄还是先试试箭术吧,不知是否如昔日。”
我胆战心惊的接过,掂在手里还真有些分量,我虽然以前学过一点弓箭,但那属于现代弓,有准星,这种东西拿出去该多献丑啊!
我想了想,叹口气,“我其实并不是阎君说的孙兄,我只是在梦中见过他的样子。”
韩公叹口气,“我如何不知啊!你虽不是他,却和他有着莫大的干系,我如何能不加照拂,以尽故人之情。”
说着,韩公另外拿了一把大弓,抄起一只箭,屏息凝神,然后射了过去,中在了靶上,却并未中红心,“昔日我和孙兄同殿为臣,我为人轻狂,经常重伤,赖的他医术高超,多次救我,就此结为默契。我死后身为阎君,无一日不思恩德。”
接着韩公扭过来来,对我说,“你姑且试一试吧!”
我也拿出一杆箭镞,左手持弓,手臂下垂,右手搭箭,立在二十米远的地方,屏住气息,猛地抬起弓,拉弓的时候才感受到弓绳的难拉,大致瞄准之后松箭,箭枝直直的射出去,打在箭靶之上,正中了红心,却受力不深,掉了下来。
韩公笑笑,“你与孙兄真像,难怪与他结缘呢!”
我说,“不知我和那位采药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公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却说,“你此来,不会是向我道谢吧!”
我只好说,“一来道谢,二来有事相求。”
韩公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然后说,“谢就免了,我所作所为不是为你,你不必谢。你求情的事,若是与你无关,而是为了旁人,也就不要开口了,阴司有其律令,我为阎君,自当以身作则,你要多多体谅。”
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只好说,“既如此,那么叨扰阎君了!我这就告辞。”
韩公叹口气,“人鬼殊途,尤当谨慎。非我不为,实是为你好,你有姻缘在身,自会有美眷相伴,且宜相待些时日。”
我听后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说的说到我的姻缘上了,只好说,“多蒙韩公指点,姻缘由缘分而定,我又岂会强求。”
“嗯?你此行不是为了那个小女鬼还阳的事吗?”韩公突兀的说。
原来是会错了意,我只好说,“当然不是。而是有一对夫妇,曾救过我性命,如今被囚禁,要处斩,特来求情。”
“处斩?”韩公眉头紧锁,“要处斩的犯人,莫不是那些鱼俱罗的臣民!”
我听后沉默了,鱼俱罗这个名字好熟啊。
韩公厉色的对我说,“此事不可再提,事关重大,你以后千万不要卷入此事之中。”
“我,明白了!”我说着,看样子果然没戏,于是只好告辞。
那带我过来的人又急步走了进来,在韩公耳边如是这般几句,韩公随即面色一变,哼了一声,对我说,“你随我走一趟吧!”
我不知何事,但见韩公面色不善,于是只好跟在后面。
一路上,韩公不说话,倒是显得很尴尬,就这么一路走,虽然之前朱先生已经带我走过一圈,但是当时心不在焉,如今走起来,之间旁边黑衣之人渐多,心中也不安起来。
到了一间正殿前,我随着韩公走进。
“不意阎君至此,有失远迎!”走来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对着韩公施礼道。
“钟先生不必客气,若是我不来,怕是先生也要传唤我到你这罚恶司吧!”
那人连忙说,“钟馗不敢!阎君请上座。”
我听着脑嗲嗡的一声,这人原来就是钟馗啊,传说中他吃鬼,虽然学问好,却因为面目丑陋,没有考中状元,愤恨而死,又有传说钟馗嫁妹,不知真的假的,不过他的样子不凌自威,倒是不敢多瞧。
韩公毫不客气的上了殿上的主座,说,“这几人因为被人诬告,故而牵连入我西殿,如今审判已明,正要遣送回去,缘何不让他们走。”
钟馗拱手说,“活人还阳自然可以,但是女鬼还阳,却不符合礼法,属下扣下那女鬼,正是为此,还望阎君明察。”
韩公睁眼望着钟馗,良久说道,“派人去请陆先生与魏先生过来。”
一个黑衣应诺而出。
韩公坐在哪里,不发一言,自然无人敢说话,我却在那里越琢磨越不是味,说的那个女鬼不会是云韵吧,若是云韵被扣在这里,那就真的是赔了夫人了,心中莫名的焦急,也不知道云赟如何了!
如今碰见了钟馗,看样子连韩公都不怵得慌,要是据理力争,事情闹大,韩公也不得不迫于无奈扣下云韵,那时候才叫不可收拾。
过了一会儿,魏玄成先到了,见了阎君之后,看了看我,内心颇有些思索。我也望着他,若是他能支持阎君,那胜算就大了。
然后那个陆判也姗姗来迟。
韩公说,“崔先生不在,我只能招诸位前来。陆先生,你全权处理此案,如今钟先生有异议,你们当庭议论一下。”
陆先生显是知道了,对钟先生说,“此案案情已明,不知钟先生有何异议,不妨说出来。”
钟先生点了点头,然后有黑衣把云韵和程琳带了进来,“这女鬼私自停留在人间,已然抓获,为何还要送回阳间?”
陆判说,“据律法,因为诉讼被抓,案情明了,如若无罪,便要送归阳间。”
钟馗哼了一声,“她身为鬼,阴司难道不该抓起,还要放纵吗?”
陆先生说,“我是依律处事,若是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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