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开始吧!”我说。
孟明看向大小姐,大小姐点了点头。
孟明说,“此前我派孟仲寒前孟府亲兵两百前去探明军情,结果一去不还,仅有一名亲兵带来一封信。”
孟明说着把信掏出来给我,我拿在手里,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的字笔化繁复,细细看来仅仅认得几个字,“请于君之……”,接下来实在看不懂了,颇为尴尬的抬起头看向老鬼。
迫不得以,老鬼接过来,拿在手中,开始念了起来。
二小姐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更让我尴尬。而大小姐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暗藏笑意。我有些暗恨孟明,非得给我找不自在。
“请与君之士戏,君冯轼而观之,起与寓目焉。”老鬼说。
我听后后悔,早点让老鬼读就好了,说到底也不过是文字游戏,这句话大概意思也就是“欲与将军会猎于吴”。
“我盘问过那名亲兵,他说阴兵旌旗上面是白字,而且那些阴兵也多说率军者乃是白起。”
大小姐微一颔首说,“妾身所思多日,这一点殊为难解,兵法说出其不意,若是妾身,定当隐居幕后。而白起自露行踪,其中定有蹊跷。”
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大小姐一开口就是我们之前讨论过的疑惑处,看来很不寻常啊!
孟明说,“属下也不解。想来白起自认为稳操胜卷,故而不作不掩行迹。”
大小姐摇了摇头,“若是如此,圣城定然无幸。妾身今日研习兵书,七国之时用兵莫过于李牧、白起。常自思,若遇此二人,必当慎之又慎,以不战应其,乃是良策。”
我心中暗想,又是一个司马懿,想要拖死诸葛亮,不过谈何容易。
大小姐说,“神使可有高见。”
我说,“我也曾看过兵书,想来打仗哪有必胜一说。李牧、白起不死于战场,却死于君王之手。他们不容于君王,那时候他们算无遗策又在哪里。”
“你当初可是说的可是战无不胜。”旁边的二小姐揶揄道。
我一时有些语塞。
“此乃鼓舞士气之说,二小姐认真了!”老鬼只好打着哈哈。
大小姐叹口气,“我何尝不知,可是如今将在外,何况圣城与外界一向少有纠葛,不说难以找到陈平这样的智谋之士调拨,就是有也难以送去。”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谈判!”云赟说。
大小姐看了眼孟明,叹口气。
孟明说,“我们共派去两批使者,却无一生还。”
我这时候才有些恍然,看来这个大小姐才是做主之人,说不定当初囚禁严泽陵也是她的主意。
严泽陵有些不满地说,“我身为太守,竟然一无所知。”
大小姐略带歉意的说,“此乃慧心刚愎,太守若要责罚,慧心一肩承担。”
“也就是所有其他方法都试过了,只有一战了!”我说。
大小姐和孟明都沉默了!
我反倒笑起来,“如此不就简单多了!天下没有常胜的将军,现在只要想如何打好这场仗就好了,也许这是白起的命数要败在这里。”
其他人的神色都有些尴尬,想来估计是觉得我不自量力,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大小姐想了许久,叹口气,“也只有如此。”
我倒是颇为激动,以前也是,特别喜欢去做一到非常复杂的数学题,那种抽丝剥茧,一点点的理清所有的脉络的感觉,越是有挑战性越是让人兴奋。
严泽陵说,“神使可有良策。”
我说,“关上城门,清除内奸,拼死一战,别无良策。”
估计严泽陵的意思是,你如果没有就听我说,没想到我竟如此,颇为愕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大小姐看了眼孟明,孟明摇了摇头,于是只好说,“妾身以为不可!”
你之前不是还说最好不战吗?怎么现如今就反过来了呢!我心中疑惑的想。
也是见我如此,大小姐解释道,“圣城外有曲河,圣城靠河,白起若是截断河流,然后用水攻城,圣城岂能抵挡得了。”
我听后有些暗骂自己,不先搞明白状况,有水攻这么有利的条件,竟然都忽略掉了,不过若是承认失策就太掉价了!只是只好硬着头皮说,“若是打仗,谁有把握赢!”
说完之后,没有人回应,我心中顿时有了点底气,“白起算无遗策,攻城野战定然输,既然如此,反不如在城中积蓄实力,这样还能待时机。”
“什么时机?”二小姐问道。
“天助我也的时机。”我说。
二小姐一笑,“嗯,神使到时候羽扇纶巾,谈笑间,白起属下樯橹灰飞烟灭。”
“宛游,不可无礼。”大小姐略带斥责的说,“神使大人见谅,舍妹年幼。”
我自然一笑,“无所谓。若是有人也说天助我也,我也会如此说的。现在正是御敌的时候,各抒己见,言语争执无关紧要,只是到了战场之上,一个失误可就是数百人头落地,所以线下无关紧要。”
线下无关紧要,言外之意是,到时候别跟我捣乱就好。
大小姐对着我微微屈身一拜说,“慧心受教。”
我说,“诸位有何高见。”
严泽陵说,“就算是守,也不能光守。定要先胜,军心士气足了,然后才能守下去。”
孙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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