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下,一行二十多人的商队从不远处的道路走了过来,当头的是四个骑马的武者,双手握着缰绳,缓缓的前行。
跟着后面的是两匹马拉着的马车,棕色木质做成的马车,上面挂着蓝色的帘子,帘子前的车辕上,坐着一个有些显老的人,正平稳的控制着马匹。
之后跟着两辆拖着货物的马车,上面用蓝色的布遮住,用绳子系在马车边上,由人将两匹马牵着,跟着队伍前行。
四周分布着十余人,腰上挂着刀剑,穿着长衫,将队伍保护在中间。
“停。”当头的武者抬手喊道,整个队伍立刻停了下来,显得极有纪律。
翻身下马,来到刚才发生战斗的地方,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往身后一招手,四个人跟了上来,小声的吩咐几句。
四人将人和马的尸体拖到一边,再拿一张席子,盖在那个死去的人身上。地上的血迹也被他们用灰和尘土掩盖住了。
一行人正要前行,吴贵被霍元甲从转角处拉了出来,两方人马在这条官道上相对而立,一方二十余人,一方两人一马。
“前面的兄弟还请借个道。”当头的武者将手按在刀柄上喊道。
“我们想搭个伙,一起走。”霍元甲牵着马向前说,“我这兄弟的马死了,还请行个方便。”
“停。”武者大声呵止道,“有事就站在那里说。”
在武者眼中,冒出来的两人不像好人,一个身上全是血,而且显得不是很有精神,另一个对他身上的血迹没有丝毫反应,也不说从马背上的行李里拿出件衣服给他换上。
再加上就在这转角处死去的人和马,不能不让武者起到怀疑,兴许这两人就是劫道的人,畏惧自己这边的人手,所以说成搭伙的,好为之后的人做内应。
“我兄弟的马被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人劈成了两半,没办法赶路,幸好碰到了你们,可以搭着走一程。”霍元甲边说变往前,最好站到了武者面前三米的地方。
“荒谬,你当我好欺骗吗?”武者还没说完,从马上一歪,倒了下来,不停的喘着粗气,吴贵用手在他的脖子上探了探,武者立马死站在吴贵眼前。
噌,二十几刀一同拔了出来,好像做过无数次预演一样,快速的将吴贵和霍元甲两人围在中间。
霍元甲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不惊讶,也不做些解释,反而过去牵过那武者的马,对蹲在地上的吴贵说:“正好,这匹马给你用。”
“大哥,你。”吴贵要说的话还没说完,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人,带着歉意说:“误会,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谁信啊。”另一个骑马的人拿刀指着吴贵说,“血债血偿,你说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动手。”
“还啰嗦什么。”霍元甲拔刀扔了出去,刀在空中打着旋儿,直奔说话的那人飞去,将他的脑袋绞了下来,“三弟,剩下的交给你了。”
血还在从脖子里溅出来,剩下的人已不管不顾的举刀冲了上来,三个人为一组,同时攻击吴贵的上中下三路。
面对砍过来的刀,吴贵只做着防御,边挡边退,不一会就退出了十余米远,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给围住了。
像是约好一样,七八柄刀一同从吴贵头上砍下,明晃晃的刀在月色下散发出寒意,像是催人命的号角,只等落在吴贵的头上。
吴贵将刀顶在头上,铿,刀撞击的声音传了出来,砰,吴贵的膝盖砸在了地上,吼,吴贵大声的吼道,双臂用力将刀震了起来。
噗,外围的人通过人之间的间隙,将刀刺了进来,手臂、胸膛、大腿、小腿同时被刀划伤,幸好刀不够长,不然这一下怕是直接要了吴贵性命。
啊,吴贵扬天大吼一声,刀身一转,用刀背划过一圈,周围的人一个个被打飞了出去。在空中吐着血,落地就不动了。
“别逼我。”吴贵大声喊道,“我们无冤无仇的,何苦这样。”
“刚才是一个,现在是九个,你还说无冤无仇。”也不知是谁说的,那群人不怕死的冲了上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死我亡。呵呵。”吴贵低头嘀咕了一句,再不留手,手一翻,刀刃往一个个的脖子上划去。
在这样的月色下,不时的刮来几缕风,本该是一个惬意的晚上,和家人聊聊天,和朋友谈谈志向,或是和牌友打打牌,这些都是度过舒适时光极好的方式。
但在这条路上,有的只是一场在血色中的舞蹈,和一个在一旁带着笑的人。
刀一下下的切断别人的气管,从喉咙里流出的血带着人的生命,不一会,流尽了,人也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作为谢幕,吴贵将刀驻在地上,环顾四周,只有自己和霍元甲站着,咔嚓,刀断了,引得吴贵打了个踉跄。
碰,伴着这个踉跄,吴贵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死灰色的眼睛看着面前带着缺口的刀,一行清泪从双眼中流了出来。
两边的山林中传来鹧鸪的叫声,不知道在哀叹些什么,沙沙的树叶声响起,像是刀剑摩擦的声音,割的人生疼,不一会,雨滴顺着吴贵的脸庞滑落,掩盖了眼里流出的泪水。
雨水泡在血水中,摸到了吴贵的双手,带着粘性的雨水,冲刷着吴贵的指甲,不一会,指甲上的灰被冲洗干净了,但在指甲与肉的相接处,留下一道红色的线条。
雨越下越急,风越刮越大,不一会,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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