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彩冲了进去,挥手把给蒲牢行刑的狱卒打得四脚朝天,拉着蒲牢就往外走。
酆都大帝拦在了前面:“药彩仙子,你这是要做啥?屡次干扰地狱的秩序。”
“我要带他去问问楚江王,到底都判了蒲牢什么罪,要受哪里刑?”药彩道。
“药彩仙子,能否借一步说话。”酆都大帝道。
药彩虽然不解,还是放下蒲牢,随他走到了一边。
“我已将蒲牢的罪果转嫁,你现在去问,不是要露馅儿吗?我们之间的交易,能不引起注意是再好不过的。”酆都大帝道。
“可蒲牢并没犯挑唆之罪,为何要在饥饿小地狱受刑,我想不通。”药彩道。
“蒲牢必须要在各种牢里走一遍,时间可以缩短,但过程要走。要不如何掩盖我做的手脚?这已经很不错了,罪也转嫁了,还给你们留了一脉。我当初怎么没想到用这样的方法呢?”酆都大帝低头沉思着。
“好吧,我不去找楚江王。我可以看看蒲牢这个过程是如何走的吗?”药彩道。
“你可以看。我觉得,你是何苦呢,看了还得心疼。”酆都大帝道。
“你不看,你就不心疼凤西茗了?”药彩道。
酆都大帝摇了摇头,也是忍不住要去看看受刑的爱妻。
蒲牢神色恍惚,好像已经痛到失去知觉。
他自行回到饥饿小地狱,狱卒告之:“受刑期满,你在此等使者前来,带尔等去下一牢狱受刑。”
此时,使者来到,带着在阎王二殿第四小地狱——饥饿小地狱,受刑已满的罪灵去了阎王二殿第五小地狱——燋渴小地狱。
重复的受刑,让蒲牢的眼神变得呆滞无光,像是蒙了一层纱在眼球上。
药彩焦虑,担心,又束手无策的跟在后面。
来到燋渴小地狱,狱卒简单的核实后,便用手中的黑色发光长棍打开了入口的结界。
这是一个从外面就能听到打铁声音的地狱,还有罪灵们嗷嗷叫苦的声音。
药彩抬头向里看去,有身体还算壮实的年轻罪灵,也有枯瘦如柴的老者,口中在冒着烟惨叫,正在饮铜汁受刑。
顺着打铁的声音看到一个大口锅。
这口锅大到可以容纳几十人。
旁边有位狼狗头的狱卒,用力地烧着柴火,并在大口锅下面来回地拉着铁条催动柴火。
旁边有位狱卒在劈柴,另一位则大汗淋漓,用力地打着烧得通红的铜块,等铜块打得差不多软化的时候,就扔进大口锅里面。
药彩走近那口大锅,看到锅里满满烧的通红又冒着大泡的铜汁,浓稠得如烧糊的玉米糊,时不时还有因为高温向外四溅的铜汁。
药彩来到一位声音嘶哑的老者面前。
只见老者毛发枯燥像稻草,身体骨瘦如破柴,就像一具枯黄的骨包了一层皱皱的人皮,不见几两肉的样子。
老者惨叫了几声,对狱卒说:“水,给我水,我要喝水。”
很快一位狱卒便提起他,往烧得通红的铁板上一扔,老者立刻大叫,因为声音嘶哑,听起来分外凄凉,那么老了还要受这样的罪,实在太惨了!
老者重重地摔在铁板上,立刻又燃起一阵烧焦的肉味,布满血丝的眼球,看着自己燋烂的肢体,皮都黏在铁板上烤焦了,手掌和四肢的伤口处,露出血红的肌肉和筋骨。
但老者太渴,见到狱卒手里拿着一大杯铜汁,伸手示意要喝。
牛头狱卒直接用铁钳,叉开老者的口。
此时老者的上下颚已经裂开,呜呜地叫苦。
狱卒很快将一大杯烧的通红又滚烫的铜汁往老者口中一倒。
顺着铜汁流过的地方,嘴唇和齿腭烧得融化成血水,只剩下一副黑乎乎的快粉碎的牙齿骨架。
接着是舌头和喉咙也一一化成血水,心脏、胸腔、胃,再到大肠小肠,铜汁流过的地方,所有的肉都化成血水,最后从身体底下流出伴着血水铜汁。
老者五孔流血,抽搐地倒在通红的铁板上,一场受刑中的假死就这样结束,连叫也不会叫了。
业风一吹,老者活了过来,恢复到身体完好,就像从来没受过刑,继续刚才的刑罚。
药彩问:“此老者是从何而来,怎么会这么瘦小干枯呢?”
牛头狱卒:“此罪灵是从上一个饥饿地狱而来,经过无量劫的折磨才会如此瘦小。”
药彩转身看着蒲牢,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那样,她感觉蒲牢也瘦了很多,只因在饥饿小地狱受刑时间短,并未瘦多少。
她心疼的看着蒲牢,止不住的流泪。
“走吧,我们还是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这样看着也于事无补。”酆都大帝拽了一下药彩。
药彩拖动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方才看到,酆都大帝也是泪流满面。
“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减轻他们的痛苦?”药彩道。
“你是药仙啊,你医术高明,可在地狱里给罪灵们治疗,治疗的同时开导他们再世为人的时候要存善心,得善果,帮他们减轻痛苦,又起到渡化他们的作用。”酆都大帝道。
“嗯,我是心急乱了方寸,不知所措了。”药彩道。
“我不会医术,也比不上地藏王的讲经说法,还是比凡间看看有没我能做的。”酆都大帝说完转身离去。
剩下药彩六神无主的呆在原地发呆。
周乞一直在她身后,想去劝解,又不知如何劝解。
药彩更不知,蒲牢在饥饿小地狱的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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