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山在房间里将照顾他的红药童支走,说是让红药童去找药彩,他有事。实则,他是再也憋不住,想在心里计划一点儿什么事情。可他又怕药石山上的都如同药彩仙子一样,可以听到自己的心里所想。他准备对药彩进行追求,不因为想做父亲,不因为想帮药彩,只为了想让蒲牢难受。
很快,药彩就来到了房间。在白守山听到药彩的声音时,便切断了一切心中所想。
“你找我什么事?”药彩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影响到声音也很低糜。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脸色很不好看。”白守山硬是强撑着坐了起来。
“你身子还很虚弱,干吗非得坐起来?”药彩坐了下来。
“我担心你呀。看你脸色不好,我就难过。”白守山故作深情的看着药彩。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对了,那日与你父母和二姐匆忙中相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你暂且修养身体,我等一下找找他们,让他们也上药石山来吧。”药彩说着站了起来。
“猨翼山山脚下,你说等一下,我等了一年。你这会儿说等一下,我得等多久?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概念?”白守山急切的想见到幸免于难的家人。
“上一次是特殊情况,这一次不会的了。很快,相信我。”药彩不由的笑了。
“好吧,或许我可以再等上两年,就完全相信你的‘等一下’是多久了。”白守山在那一年里,虽说没有被赤白堂他们爆打,挨着饿的听着他们风言风语,也未必好受。想想,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儿的怨言呢?
药彩也知白守山那一年的苦,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药彩来到了荒无人烟的堂庭山。四处风沙弥漫,荒凉无比。在漫无目的的时候,她想起了太极护念说起的念力球,好像自己也有一个。
她拿出了念力球,看了又看,怎么用呢?太极护念在药彩的头上不停的笑,无声的笑。
“护念,这个东西怎么用?”
太极护念无法说话,只有沉默。
“护念,出来,告诉我怎么用。”药彩吼了起来。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太极护念被她封住了语言神精。
太极护念最见不得的就是看到念力主生气,只好从药彩头上飞下来,手拿着念力球,找出了白玉金夫妇所在位置。那是白守山之前住的山洞,只是此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曾经自称为王的白玉金苍老了很多,在一个火堆旁边为妻子烤着鱼……
药彩看了,一念去了那个山洞。
白玉金见药彩站在自己跟前,起身:“仙子可有何吩咐?老朽如今可还有仙子用得上的地方?”白玉金改口不再自称为王。他的妻子陆渺千病倒在地上,连盖的草都没有,一直在哆嗦。
“白……玉金,你的二女儿呢?她去了哪里?”药彩原本想叫白大王,又想,那样称呼会让白玉金觉得是在嘲笑他的灭山之灾,忽儿改口。
“二女儿说,她想自己静一静,让我们都别去打扰她。到一定的时候,她会来找我们的。”白玉金低下了头,有一种任凭命运安排的颓废感。
“你们跟我上药石山吧,你们的儿子白守山也在我山上。”药彩走到了陆渺千跟前,蹲下身子,为陆渺千检查了病情:“再说,您夫人也需要治疗。”
“一切听仙子安排。”白玉金深深的鞠了一躬,全然没有了当日为王的风范。
白玉金和陆渺千随药彩去了药石山。
白玉金的二女儿,白飘飘,是自己去了一个山洞,没日没夜的修炼着,只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报仇。她的眼睛都已经练成红色的了,却依然在坚持着。这是仇恨的力量吗?
白守山见到父亲,七尺男儿泪下。但他依然努力的控制着心里所想。
“儿呀,这一年你去了哪里?让为父好是担心。”白玉金双手握着白守山的手。
“儿哪也没去,一直就和药彩仙子在一起了。”白守山把猨翼山的经历被抹掉了。
药彩有些不好意思,拉着红药童离开了房间,想让他们一家人独处一会儿。
白守山见药彩离去,这才突然精神起来:“父王,我已经知道灭山之灾源于何处。您放心,此仇不报,非君子。”
“儿啊,别叫我父王了,我已经不再是什么王。你也别想着报仇了,父亲什么都想开了。那东海龙王是个什么样厉害的角色,你哪里斗得过?为父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渡过一生。如果可以,你可以修炼成仙,成神,甚至于成佛。那为父也就高兴了。”白玉金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白守山虽然耳朵里听着,嘴上不反驳,但心里还在计划着报仇的事情。
药彩离开以后,交代白药童去照顾卧病的陆渺千。
而药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她和蒲牢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配不上蒲牢。自己不清不白的,拿什么去和蒲牢计较?更何况,蒲牢那一次确实是酒后行为。或许是酒后蒲牢把那魔女当成了自己了呢?尽管是酒后的行为,药彩想起来还是心酸得不行。一种难以述说的感觉,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心里,万般沉重。
蒲牢回到东海龙宫,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难道说药彩当真是那样的女子吗?自从认识药彩,药彩一直都是一个自爱的女子。难道说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说不能看表面?可怎么想,自己爱药彩的事情却依然不能被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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