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没了法力,但那种保护药彩的心情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他冲上去,想要拿土石刀劈了冥帝。
却发现,如今握着土石刀是那样的沉重。
还没有接近哈迪斯,自己就被土石刀的重量给带动得跌倒在地上,狼狈的狗吃屎模样。
哈迪斯见了哈哈大笑:“你还以为你是东海龙王四太子么?刀都拿不稳,你还想提刀砍我。我灭你个魂飞魄散,永远消失。”
说着,一个鬼影闪到蒲牢跟前,正准备下手。
药彩步移过来,挡住哈迪斯。
哈迪斯诧异:“你不是法力尽失了么?”
“那只是你认为的。”药彩道。
“看来自以为是的结果,必须得到验证才能真正的心里踏实。”哈迪斯道。
“你早该想到,我是如何逃出冥界,如何带走蒲牢,找到翔云的。”药彩道。
“是的,是我的自以为是,让我太过于自大到相信本应该存在的结果,而忽略了其他可能性。这本就是从来都不曾发生过的意外。”哈迪斯一脸严肃。
“从未发生过,不代表将来不会发生。”药彩转身把蒲牢扶了起来。
哈迪斯右手平摊,出现一个头盔,将其戴在头上。
这个头盔戴上以后有隐身的效果。
蒲牢、周乞与稽康都看不见哈迪斯了。
他们张望着,警惕着,可能在任何地主出现的无影攻击。
哈迪斯绕到蒲牢背后,正想灭了蒲牢。
药彩手挽着蒲牢的胳膊,一个旋转,将蒲牢避开了哈迪斯的攻击,一掌打在了哈迪斯的胸口。
“哎哟,这怎么可能?”哈迪斯双手捂着胸口。
“还不走?再不走,你会发现更不可能的事情。我念你是冥帝,多年来也算是治理冥帝有方,暂且饶了你。”药彩道。
“等我想明白了,我还会再回来的。”哈迪斯说完就离开了中央鬼域。
蒲牢感觉自己很没用,本想保护药彩,最后却成了药彩的累赘,一脸的沮丧。
“蒲牢,别这样。失去了法力不是你的错。至于我,那只是个意外。”药彩安慰着蒲牢。
周乞飘过来:“药彩仙子还没有仔细的参观过鬼域吧?”
药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抿嘴一笑:“在此之前,我就没来过。即便是送药来,也是让药石山上的生灵们送到入口处的。再者,莫要叫我仙子了,我已是鬼魂,不再是仙。”
“要去参观一下么?了解一下我们鬼域的生活。在你决定要投胎,选择好投胎对象之前,只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生活在鬼域。”稽康道。
“也好,还要劳烦二位带路。”药彩道。
蒲牢看了看药彩,对药彩能得到这种不可思异的尊重感到几分心中不安。
他不安的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药彩。
药彩看出了蒲牢的心思:“莫要多想,和我一起去。你在我的心中,是至高无上的,不可替代的,谁也比不了。你记着这一点儿,就够了。”
蒲牢不自然的笑了,心中又无比的欣慰。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就算不能在一起,有药彩的牵挂,也是一种幸福。
在周丐和稽康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五方鬼域中,唯有中央鬼域才有的十大阎王殿。
走进一殿,一殿的秦广王十分恭敬的迎接了他们。
见到药彩,秦广王鞠躬行了一个大礼。
平时里,他见周乞和稽康两大中央鬼帝,也不曾行大礼。
“想必这位就是药彩仙子吧?”秦广王道。
“秦广王莫要多礼,新入鬼域之鬼魂药彩担当不起。”药彩还了一礼。
附身于药彩的念祖,记忆尚存,直接呼出了一殿阎王的名字。
药彩的记忆里是没有的。
秦广王惊讶:“小王受宠若惊啊,不知是两大鬼帝提前告之,还是……”
周乞和稽康对望了一眼,不曾提起过,药彩如何识得一殿阎王的?
药彩忽感言出有失,眼珠一转:“两位鬼帝不曾提起,是我刚放中央鬼域时,曾经问过使者们,听使者们说起过。”
秦广王、周乞和稽康这才放平了清除了心中的疑虑。
鬼界之事,是对世间活着的生灵保密的。
药彩得知也就罢了,凭着药彩的品行与影响力,问使者的话,估计很容易。
药彩故作不了解鬼域的一切:“不知秦广王所司职责是什么?”
秦广王手捋胡须:“专司人间寿夭生死册籍。统管幽冥吉凶。凡善人寿终之日。是有接引往生。凡勾到功过两平之男妇,送交第十殿发放仍投人世。凡恶少者,使入殿右高台。名为孽镜台。入台照过之后,批解第二殿。用刑发狱受苦。”
蒲牢听得甚是认真,他可是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他随着秦广王的手指这处看去,那孽镜台高一丈,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横七字“孽镜台前无好人”。
不由想起自己在魔界大开杀戒,不知是否已经种下恶果,如无药彩的庇护,只怕是要受刑的。
药彩拉着蒲牢的手,轻轻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无言的安慰,也是那样暖心窝。
“那什么生死册,能让我看上一眼么?”药彩道。
“当然可以。”秦广王将生死册递给了药彩。
药彩随意的翻阅着,明知而故问:“我、蒲牢、翔云等等,由我带来的鬼魂们,在这个册子上找不到名字呀。”
周乞笑了:“药彩你本是仙子,如无意外,应该能修行成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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