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怎又不请皇上留下过夜?”
木月近几日,天天都会这样问一遍。
而暮景夕的回答也从没变过。“本宫忙。”
正在倒茶的木婉每次听到这个回答,都会白眼浪个不停,忙?人皇上都没说忙,天天吃饱睡,睡饱吃的人却说上了。
暮景夕慵懒的伸伸懒腰,转眼望向最西边,若有所思。
“木清,去把小贤子喊来。本宫有事找他。”
有些事,还是清楚一下比较好。
小贤子在木清的带引下,忐忑的来到暮景夕面前。
“娘娘,您有何事吩咐给奴,奴才…”要知道,这娘娘是很少亲自见他,什么事都是让木月或者木婉来吩咐而已。
暮景夕浅笑,“没事,本宫只是突然想找你聊聊天罢了。随意点。”
“……”“那娘娘想聊什么?”
伸手一指向不知何方,“比如…未央宫的那位?”
小贤子脊背一僵,双手手指缠绕,“这……皇、皇上、皇后娘娘…”
见他吞吞吐吐,暮景夕摆摆手,“不说也罢,本宫再问其他人便是。”
好不容易能有一个讨好主子的机会,小贤子又怎么会愿意让给其他人呢?
犹豫了一会,小贤子压低嗓音,“这一切要从暮,暮府被灭门说起……”
小贤子将凌雪在得知暮府被灭门之后的伤心欲绝到自杀再到夜越尘下旨禁封未央宫,禁止她出入一切都一字不落的道出来讨好暮景夕。
小贤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如今,皇后虽有头衔,但却连走出未央宫的自由都没有。现在后宫之中,拥有实权的,是淑贵妃。”
抬眼见暮景夕眉头微锁,忙道:“不过不用担心,皇后好歹也有她父亲左丞大人呢,吃喝不会是问题。”
“但是自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了是吗?”
暮景夕心生愧疚,凌雪现在可能已经是她父亲的弃子了,夜越尘没有废后,是看在左丞现在还安分的面子上,若……那凌雪下辈子的安身之处,将是冷宫!她该…如何是好?
那夜越尘也真是够冷血,相伴多年的,与他牵手踏过高台红毯的女子,都能冷眼相待。
她,又多了解了一下她的敌人呢,然而,即使不是好对付的,她都要微笑相迎啊。
夜里的风,特别是秋冬之际的晚风,总是分外的寒冷。
又是一阵寒风袭来,站在院里的暮景夕因寒冷而打了个冷颤。
在暮景夕要继续下一个冷颤之时,一件温暖厚实的衣袍已经适时的披到了她的肩膀上。
“爱妃…可是在等朕?”从背后传来的声音里,毫不掩饰他的笑意。
因自己那厚重宽大的大衣包围,夜越尘并没有看到背对着自己的暮景夕那颤抖的手,和一闪而过的嫌恶。
那是夜越尘刚穿过的衣服,残留的气息还没有消散,被他的气息包围,暮景夕觉得她有点想吐…
转身眉眼带笑,“夜深人静,宫冷凄清,臣妾自然是在等皇上前来,能解臣妾的凄冷之苦。”
“哦?”夜越尘眼里的笑意愈浓,“爱妃今日,可有些与往日不同…”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臣妾是随了皇上,荣华富贵,臣妾得了好处,就应回报皇上才是。”
夜越尘眯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暮景夕,朕的夕贵妃,说吧,你要什么?”
暮景夕垂眸好像苦思一般,很久才浅笑抬头,“臣妾想成为皇上明媒正娶的皇后。”
“呵~”夜越尘轻笑,“你如此费心机的柔情和乖巧,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
“自然…”暮景夕恢复平时疏淡的模样,“不是。”
夜越尘对暮景夕的神色转变倒也恼怒,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着下文。
“若是朕说不放呢?爱妃又能如何?爱妃又是以何种资格来与朕说?”
暮景夕轻咬嘴唇,确实,自己能如何?她又有什么资格与这笑面虎谈条件。
她与其他深宫女子相比,唯一不同的就只有…
“我有没有这资格,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一番纠结之后,暮景夕倒也冷静。
“噗嗤…”夜越尘不掩眼里的嘲讽,“你确实有,但那是曾经,如今这不是你的资格,因为…你已经属于朕。”
得圣女者,得天下。圣女已是他的妃,便是得到。
暮景夕浅笑,“若圣女突然死了呢?”
夜越尘突然一改平时眯笑模样,一脸冷然,伸手捏住暮景夕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你从进宫就应该清楚,生是朕的妃,死也是朕的妃,这一点,因你是圣女而更加牢固!”
“混蛋!”暮景夕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想放自己的下巴自由。
夜越尘早已恢复眯笑模样,“辱骂当今圣上,当诛九族。不过,仅此一次,朕原谅你。”
诛九族三个字,更加刺激了暮景夕,她毫不犹豫的抬手。
“啪!!”响亮干脆的声音在黑夜里回荡。
让站在院外的魏忠心颤,也让木清她们颤抖。
皇上打娘娘了?
这一巴掌,把夜越尘和暮景夕都打懵了,夜越尘整个人都愣了好久,而暮景夕,则在想她的后果。
“暮景夕!”回过神来的夜越尘,毫不犹豫的伸手掐上暮景夕的脖子,怒目圆睁。
“是不是朕在放纵你了?是不是你以为你顶着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预言朕就不搞杀了你?”
“朕现在很清楚的告诉你,天下朕要,圣女,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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