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的护士只有三个,一个就是那个爱唠叨一点、年龄看上去最大、有三
十多了的,大家都叫她张姐;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一个叫阿英,模样挺普通
的,倒是另外一个姑娘,因为皮肤有些黑,所以大家都管她叫“黑妹”。黑妹其
实生得很俊俏,和我的话也最多。山里的姑娘嫁人早,阿英和黑妹也早已有了婆
家,阿英生过了一个孩子,黑妹嫁人不久,还没生养。
也许是年轻力壮的关系,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我是医院里唯一的住院病
人,所以和那三个护士渐渐就熟了起来,可就是当我问起送我来的人是谁?是男
的还是女的?三个人就是不肯说,我也拿她们没办法。三个护士还不时地从家里
带吃的给我,有时候会给我炖上一大锅鸡汤,我的伤好得那么快,还真得感谢她
们。
一天下午,黑妹像往常一样,例行检查以后,就留下来和我聊天,说都快过
年了,我家里的人怎么还不来接我!
我早就把日子给过忘了,这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头一回在外头过年,而且这年
过得……举目无亲的……
……
后天就是除夕夜,我想明天去办出院手续,张姐说,住院押金还有多余,我
也想到可以用那些钱买张回良山的车票。
晚上,是黑妹值班,她过来帮着我一起收拾东西。
我突然说:“妹子,这儿年还没到,就已经这么热闹了。”
黑妹却叹了口气道:“过年,这又有啥过头呀!”
我有些不解,黑妹却向我道出了实情。原来黑妹的男人出外打工,平时就她
一个人和婆婆住在一起。今年过年,因为没买到回来的火车票,所以她老公就打
算不回来了。于是,家里还像平时一样寂寞。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黑妹和我说话时有些不同往常的味道。
我突然问了一句:“妹子,平时一个人寂寞吗?”
问完以后,我就有些后悔,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黑妹已经听出了我话里有话,却笑了笑说:“是呀,那又有什么用呢?整天
盼着男人回来,再给他个娃……哎,你看这大过年的……”
我急忙收了口,不敢再多说下去。
黑妹也岔开了话题,和我聊了好久,才回自己的值班室。
这些天,我的身体恢复得好,那情欲也渐渐变得旺盛起来,眼前的黑妹,很
容易就让我产生那种想入非非的念头。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久久地无法入睡,干脆起了床,想到黑妹房里,找她再
聊一会儿。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黑妹正半躺在被窝里看书呢。见我进来,她先是吃了一
惊,但马上又平静下来,放下手里的书,问:“怎么了?”
“睡不着呀,明天就要走了,想跟你多聊一会儿……”
“好呀,坐吧!”黑妹指了指那小床的床沿。
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看了看,
大致认得“上错花轿嫁对郎”几个大字,兴许是那些女孩子爱看的书吧。
“出了院,你会上哪儿去呀!”
“我能上哪儿?一个人流浪呗!”
“看你说的,我看你挺能干的,又这么帅,到哪儿都能做得好!”
“真的,黑妹你不是夸我吧!”
“才不是呢,你比我丈夫强多了。我们青河的姑娘家呀,看见你这样的,还
不追着闹着要嫁你!”黑妹的话,让我心里美滋滋的。
“那我山狗看上黑妹你了,怎么办呀!”我故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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