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雨断断续续一连下了好多天。
雨停了,天空霎时变得湛蓝,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小鸟呼朋引类欢快的鸣叫,飞行。
卢世友也不再刻意纠结小鹿的事情,这段时间,卢世友想了很多,似乎也明白了很多,人生自有定数,其间找过师傅,被告知师傅带众人下山接济难民去了。
王达归来,带来很多消息,更多的是关于李雄的,李雄率军在郫县,新繁,彭州一带与罗尚大战,双方死伤无数,两军呈胶着状态,朝廷援军不断,不停压榨李雄流民军的领地,李雄几处城池均有战事,李雄陷入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另外,潘伯武等人已经到达巴郡。
“在下已备好马匹,待公子择时出发。”
“公则幸苦了。”卢世友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大哥尚在郫城?”
王达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觉得平时这个有些急躁,不拘小节的年轻人,突然换了一种口气,反而觉得有些奇怪了。
“回禀公子,将军正在郫城。”
“好,我们去郫城”
郫城议事厅,李流端坐帅位,面容疲倦而肃然,李雄与谋士阎式分坐李流两旁,厅下数十员将领各自林立。
李流说道:“罗尚兵分四路,罗尚孙阜两军攻打新繁,宗岱攻彭州,罗特,罗适从成都出兵攻打郫城,使我军无力首尾相顾,相互救援,罗尚孙阜重兵攻打新繁,意在切断两地,然后分而围之,到时候彭州和郫城就是两座孤城,各位有何妙计退敌?”
众人沉默不语,李雄起身道:“叔父,侄儿愿领一军奇袭孙阜,断其罗尚手臂,解新繁之围。”
阎式转了转眼珠:“前将军骁勇可当,只是此举太过冒失,望将军当以公为主,勿以私仇坏了大事。”
李流也说到:“仲俊贤侄,叔父明白你之心意,孙阜武力过人,为人凶悍残暴,而且颇有计谋,探子得报,孙阜早遣部将黄訇驻守毗桥,就是不想他在侧翼受敌,你贸然出兵,于事无补啊。”
阎式接着说道:“现辅国将军李始(李雄大哥)守彭州,骁骑将军李骧(李流之弟,李雄小叔)守新繁。罗尚大军气势正盛,当务之急须得加固城防,严防死守,破其气势,久攻不下,士气必然衰落,此消彼长,到时再率军突袭,方可击溃敌军。”
李雄为之气结,你两个人就以为我是为了父仇才去打孙阜的啊,“叔父,侄儿自知公私轻重,绝无私心,罗尚军中,能战者,以孙阜(fu)为主,宗岱年事已高,不足为虑,其余皆是泛泛之辈,小侄愿拿下孙阜,则罗尚军败时不久矣。”
李流挥手道:“仲俊勿再提奇袭一事,现在你姑父和李荡重伤归来,现正在新繁养伤,那边战事太急,你去把他们接到郫城吧。”
李雄无奈,只得郁郁退下。
回到府中,下人早已备好饭菜,妻子任贤娘为他斟上酒水,李雄木然的端着酒,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任贤娘正待说话,李雄把酒杯重重一下放在桌上,勃然大怒:“前方将士浴血奋战,食不果腹,我却在这里饮酒作乐,实为不该。”任贤娘吓了一跳,赶忙跪下:“夫君日夜为军务操劳,贱妾自作主张,贱妾知罪。”
李雄也意识到自己发火有点过了,赶忙扶起妻子:“为夫近日烦闷,不该腹诽心谤责怪他人,夫人在家贤良淑德,几个孩儿全靠夫人一手操持,为夫愧疚才是。来,夫人,上座。”
李雄端着酒,对任贤娘说到:“夫人自嫁与我后,常年居无定所,随我东奔西跑,从未过上几天安乐的日子,雄当敬夫人。”任贤娘泣下沾襟:“夫君至情至孝至义,奴家嫁与夫君以来,夫君待我敬爱有加,奴家别无所求,亦无怨无悔。”李雄一手牵着妻子,轻轻叹道:“雄亏欠爱妻,不过此时乃我族生死存亡之际,我作为军中首领,更要以身作则,竭诚尽节,望夫人理解。”
“愿听夫君安排。”
李雄大手一挥“来人,撤掉桌上饭菜,散与下人食之。”
正好一名侍卫门前禀报:“将军,王达求见!”
王达?不是叫他在青城山陪三弟么?怎么回来了?“叫他进来”
“拜见将军,拜见夫人。”
“免礼,你怎么从青城山跑回来了,莫不是有事发生?”李雄问道
“实不是属下之意,是卢公子过来了,正在门外。”
李雄一下站起身“哦。。。三弟来了?怎么不叫他进来?我去接他。。。哦,那个谁,给我留几个菜。。。哦,夫人,你稍等片刻,待会引荐三弟与你。。。”李雄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要说古人把金兰之情看得额外之重,有些时候还超过了夫妻之情,男人都打算和老婆喝稀饭了,一听到兄弟来了,马上伙食就改观了。
李雄一到门外,看见一年轻人背着个包袱,吊着只手,正东张西望,不是卢世友还会是谁?“三弟,想煞我也。。”说完就奔上去一个熊抱。。话说这李雄体格雄健,身高又高出卢世友一个头,卢世友也就170,又偏瘦,李雄这一抱,犹如一个猩猩抱了一只猴子,让人看了好生怪异。
然后不等卢世友说话,马上就牵着卢世友的手往里走“三弟,赶快进屋,我们兄弟好生畅饮一番。”
“大哥大哥,慢点。。”卢世友心想,有这么夸张么,两个大男人抱来抱去,还牵我的手跑,还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怎么感觉有些强抢的味道呢?
“三弟,这是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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