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亡小莫四人离了汾兰小镇,四人中周幼娘一心跟着亡小莫,周小蝶与酒公子则一心跟着周幼娘。至于亡小莫……他好似没有目的的随处游玩,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在周幼娘三人摸不清他的目的地的情况下,时间一晃便是一个月。
这一日,四人来到一条小河边。小河并不宽,最宽之处也不过五丈,至于最窄的则仅有三丈。如此小河,若是亡小莫一人行至此处,他仅需纵身一跃便可飞跨而过。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此刻他的身边多出了三个累赘,三个可有可无的累赘。
亡小莫行至河边,驻足凝视着河面涌动的波涛,他在思考着自己到底是丢下三个累赘不管独自上路,还是想个办法助她们一道过河。
“哇,小姐,这里的河水好清澈呢!”周小蝶的银铃般的声音从亡小莫身后传来,接着便是周幼娘那柔和若水的清丽嗓音回答:
“小蝶,水清又如何?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此刻日上三竿,我们说不定要饿肚子了呢!你还开心得起来么?”
“小姐,人家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了,这几天一直都在赶路,姑爷他也不说咱们到底要去哪儿?”说到这里周小蝶瘪了瘪嘴,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但是很快她又兴奋的道:“你看这里的水这么清澈,小姐难道就没有想过点别的?”
半引导半怂恿的话语,周幼娘顿时感同身受,她只觉身上好似有万千蚂蚁在爬,恨不得立马跳进那清澈的河水中洗一个痛快的澡舒舒服服一顿再说。
欲念所动,她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看向了亡小莫。亡小莫正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三个累赘的问题,到底该不该抛弃?
周幼娘见到亡小莫没有理会自己的眼神,不禁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这一个月来,她一直跟在亡小莫身边,不管是打尖儿住店,亦或是风餐露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她前半辈子从未吃过的苦,她在这一个月里都吃尽了,然而亡小莫却从来不曾搭理过她。
尽管两人朝夕相处,尽管时间可以培养感情,但是这时间却是让周幼娘感到了绝望。
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对于婚姻一事,她虽有自己的期待,但是却也听从父亲的安排。这么些年,周敬徳是因为爱女到了宠溺的程度,这才一直依着她的想法,将婚姻拖到了现在。但是她的父亲既然已经为她安排了这么一出婚嫁之事,她便只能听从天命行事。尽管这个夫婿不是自己选择的,但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周幼娘的心里确实有些高兴,有些……安心。
因为……这个男人也的确是一表人才,有气质,相貌不凡!她为自己能有这么一位夫君而感到开心,她想自己该不用像那些深闺怨妇一般,整日里以泪洗面,后半生都在抱怨中度过……
只是……这个男人在接下承载着她一身幸福的红绣球之后却是不愿与她携手白发。
这样的结果她很伤心,她回家之后亦曾深深自问过,是否是自己不够好?以致这位夺下绣球之人不愿接受自己做他的妻子。
但是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她想了一个晚上,想不通的她第二日循着爹爹周敬徳的告知,找到了亡小莫居住的那间客栈。但是当她赶去之后,却被店小二告知亡小莫已经离开半个时辰,心急火燎的周幼娘二话不说便选了一匹好马追出了芬兰小镇。
最后……最后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跟随亡小莫离开汾兰的,但是在追上亡小莫后,她心中的倔强却鬼使神差的让她跟了出来。她不认输,她不相信自己对亡小莫没有吸引力,她想要找出亡小莫对她不屑一顾的缘由,她要让这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成为自己的夫君。这就是争强好胜的她,也是外柔内刚的她。
只是一个月的相处,她看清了亡小莫的确是对她不感兴趣,她很绝望,她甚至想……就此离开。但是,失败是她所不能忍受的,所以她坚持了下来,坚持着留在了亡小莫的身边。
“喂!酷酷的家伙,周小姐想要洗澡你难道看不出来么?”在周幼娘暗自神伤之际,酒公子扯开了嗓子,满脸不爽的对面向河面的亡小莫嚷嚷道。
“如何?”亡小莫没有回头,多说一个字也是浪费口舌。
“当然是咱们走远一点等着啦!”酒公子眼珠一瞪,对于亡小莫的回答极为不满。然后他调转身形,一边往来时的路走去,一边向着后方的亡小莫挥手道:“走啦走啦!你还想看两位周姑娘洗澡不成?有没有绅士风度啊!”
亡小莫垂了垂头,沉默不语。沉默过后是轻抬的脚步,亡小莫索性不再想到底是一个人上路还是继续三人上路的问题,他跟在酒公子的身后一起走向了远处。
“小姐……”周小蝶看着亡小莫与酒公子的背影逐渐远去,直至消逝的身影彻底被一人高的杂草遮住,她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周幼娘。
周幼娘方才同样一直在看着亡小莫渐行渐远的身影,她听到周小蝶在叫自己,不禁把目光从亡小莫离去的方向收回。她一双水眸看着周小蝶,朱唇轻启道:
“既然他愿意等咱们,咱们便快些洗吧,这里地处荒野,偏僻无人,咱们倒也不用担心被人偷窥。”
“是,小姐。”周小蝶应了一声,随即把手伸向了腰际,摸上了粉红的丝带。至于周幼娘,她早在话语说完之时便已经开始脱起了衣裙。
只见当空的烈阳下,两个精致的玉人粉臂伸展间,宽松的长裙便脱离了紧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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