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雷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家父前些日子又遭到监察御史、右正言万元忠和殿中侍御史罗汝楫这两个狗官的弹簧,现在被降为了一个枢密副使,兵权全部被剥夺,完全被架空了。刘子羽刘将军被罢免,流放到南方蛮夷疾苦之地去了。”
赵小白狠狠地一拳打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桌上的碗也跟着震了几下,同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呸!狗官。这两个老匹夫定是受了秦桧这个乱臣贼子的命,一而再再而三的弹劾主张抗金的官员和将领,一杆爱国人士被他们接连打压之下,要么革职要么罢免。非要我大宋江山丢了,他们才罢休。”
“去年,我有幸随家父家兄一同挥师北上,我岳家军何等威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打的金兵闻风丧胆。打的完颜兀术那个贼人弃掉开封北逃。可那个时候,完全可以一鼓作气把那些金人赶出大宋去,收复我大宋大好河山。秦桧那卖国老贼,唆使皇上连下十二道金牌令,勒令岳家军班师回朝。十年功业,十年功业!毁于一旦,毁于一旦呐!”岳雷爱国心切,每每说起此事,必然痛哭流涕,悲愤不已。
“这个老贼子,金兵打过来,就叫家父上战场,每每要收复大片失地的前夕,他就唆使皇上勒令班师,并打压家父。如此反复,此人真的心毒,心毒啊!”
“还有那个完颜兀术,一直领兵攻打我大宋国北部疆域,烧杀抢掠,罪恶滔天。每每被家父压制,眼看就要全军覆灭的时候,他就要求议和,老实不了几天,立马撕毁和约,重振旗鼓再次大肆侵犯我大宋疆土。这蛮人,怎的每次议和,朝中就勒令班师?我看分明是这朝中有奸细,定然是老皮肤秦桧和这个完颜兀术暗中勾结,要吞我大宋疆土!奈何皇上英明,一向励精图治,从谏如流,却都从了那些乱臣贼子的谏,治得我大宋国羸弱任人欺啊!这皇上也越来越糊涂了,明君变昏君,昏君!”
岳雷这一番话说的痛心切骨,悲愤填膺,让二人顿时百感交集。如果人人都如此爱国,强硬,大宋国怎么可能短短的一百多年就灭亡?那金人还不俯首称臣?
“更可气的是,那区区一个金国,要我堂堂大宋国俯首称臣,并每年给他们进贡金银财宝,美女奴隶!是可忍孰不可忍,为此事百姓已经是民愤滔天,要不是迫于老百姓们的舆论压力,这秦桧老贼早就唆使皇帝对金俯首称臣了!”
“真是岂有此理,区区一个宰相,弄得满朝乌烟瘴气!秦桧一日在朝当宰相,主战人士一日得不到重用,我大宋国一日没有翻身的机会!”赵小白愤怒难平,他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小王爷,在朝堂之上,根本就有任何的势力,愤怒归愤怒,但是他也没有一点办法。
“家父一再要辞去所有的职务,可是那狗皇帝偏偏不准,家父忠义,恐怕辱没皇恩,便一直忍辱在朝堂之上,一直被打压。这秦桧老贼分明要置家父家兄于死地才罢休!那皇帝留着家父分明就是怕金人攻到长江来,到时候无人能抗金,留着备用罢了。”
“夏卿禁声!在外面可不要说骂皇上的话,那可是要人头落地的。”王少安赶紧说道,他并没有反驳,默默的认可了岳雷的说法,皇帝是太软弱了,用的一班奸佞之臣,才造成这样子的局面。
王少安搜刮着脑中的历史信息,这些话他也就当听听了,自己一个平头百姓,来自二十一世纪。作为一个老教授老中医,对权力这些东西其实概念并不大,这些宫廷斗争,他也没多少兴趣。
“夏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父王的病,有治了!等我父王回到朝堂上,重振旗鼓,抗击北部诸国,收复河山,指日可待。”赵小白干了一大碗酒后说道。
“什么?僖王爷有治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岳雷先是一脸惊讶,随后转为惊喜道:“我回去一定禀告我父亲和兄长。”这对岳雷,对岳家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剂,僖王爷一旦康复,重回朝堂之上。把刘子羽等一干贤才良臣召回来,这一方主战派的正义力量起来,秦桧就无法再朝廷横着走,两方大势力的牵扯之下,秦侩定然再无心力整治岳家。
高兴了一阵后,岳雷再次愁起来,连叹三口气说道:“北国疆域岌岌可危,可这朝堂之上,哎,斗得乌烟瘴气!可悲可悲!”
这时,王少安转念一想,想起来蒋委员长的一句话,于是插话道:“夏卿此言差矣,秦桧打压朝堂之上众人,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和虚荣之心。而王爷雄才大略,目光深远,岂能是这等目光短浅的鼠辈能相比的?王爷那是怀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决心,收拾了秦桧那帮人,往后北部与诸多小国作战将不会再被朝堂上的反对力量牵扯,到时候收复河山指日可待,大宋安定繁荣之日也不远矣。”
不得不服王少安说话的水平,此话一出,正中岳雷和赵小白的下怀,二人皆眼前一亮。同样是宫廷势力的斗争,这句话即贬低了秦桧一系,又赞扬了王爷一系。而他自己,毫无疑问就是主战派,对付蛮族之人,只有打,把他打一顿不够,要打疼了,打怕了,才行。
就在这时,膳房外,一个丫鬟搀扶着一个高瘦,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路过。那男人刚好听到了王少安的这句话。
中年男人缓缓踏入膳房内,面带一丝微笑,用那刚刚恢复了几分力气的声音说道:“好一个攘外必先安内!这位小公子,一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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