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放是个努力的人,上课时除了我问他问题分散他的注意力外,他都坐的笔直,很认真地听讲。
我觉得我这样上课老是找他简直太自私了,而且他还说要是我成绩太差就别跟别人说认识他,因为丢脸。
所以,我也很认真的开始听讲,虽然很多东西我都听得不明所以,但我依然听得津津有味,因为,我感觉有个人和我一起努力着,认真着。
于是我很看不惯路可心一个劲儿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但是呢,自从我们班数学老师换成了一个从外地来的胖子之后,她的日子也变得难受起来了。
这天,又是一堂沉闷的数学课,胖子在上面吼的唾沫横飞,没错,他讲课真的是吼,有几次我上体育课的时候,都能在操场上听到他在别的班里讲课时抑扬顿挫的吼声。
“路可心,头呢!”突然,胖子放下课本,朝我们这边望过来。”路可心睡得很死,没动。我推了推路可心,她还是没醒,我有点着急,全班都在朝这边看,于是我揪住她的头发使劲扯了扯。
“啊!”路可心一声惨叫,猛地抬头,惊疑地看着我,我给她使了个眼色,并且朝讲台上指了指。
她顺着我的手指望去,就看到胖子正凶巴巴地瞪着她。
“把书全给我收抽屉里去,摆那么高干嘛,你们这些人人啊,一个个的,以为老师不知道你们是咋想的是不。”胖子一边吼着一边环顾四周;“老师没当过学生吗?啊?就你们这点小猫腻,老师会不知道?路可心,耷拉个脑袋干嘛,说你呢,以为我不知道你埋在书堆里睡觉是不是?书摞那么高,给我把书放抽屉里去!”
路可心被骂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把摆在桌上的一大堆书往抽屉里塞。
“说她没说你们是不是?我是说她一个人吗?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是不是还得我来教你们语文啊?你们一个个的,书码得盖过自己头的,自觉地啊,全部都给我把书塞抽屉里去!”胖子突然看着我;“陈小小,你耳朵长着干嘛!还笑,笑路可心不是笑你自己吗?昨天那数学卷子上,十个选择题你给我错八个,啊!你还有脸笑!应用题不写答,计算题不写解,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我刚咧开嘴笑,还没一秒这胖子就对我开枪,当时我就不乐意了。
“我昨天感冒了。”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没有理由!”胖子又是一声吼。声音还拖得老长,我感觉自己嘴角一抽,没脾气了。
自从胖子让我们这些人把上课不用的书全都塞进抽屉里,很多人干坏事的机会就没有了,吃东西的,睡觉的,看小说的,打闹说笑的,因为没有了东西做掩护嘛。所以,很自然,没过一阵子,同学们自发的又把书山给堆起来了,放眼望去,谁谁的桌上都是一座高山,整得一副爱好学习的样子。路可心也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继续睡觉。
但是胖子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三番五次的让我们自觉点,还说他现在是老了,换了年轻的时候,非让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学生趴在教室门口做两百个俯卧撑不可。
这样来回几次,我们也学乖了,一到他的课上,都统统把桌面收拾干净,免得胖子又是一通劈头盖脸地骂。路可心也不敢在胖子的课上睡觉了。实在是被胖子好几次点名站起来,心里已经有了阴影。
胖子还老是让路可心站起来回答问题,路可心则低着头不说话,大家都以为她是太过害羞,不敢说话。但只有我知道,她是看不见黑板,即使我们的位置并不太靠后,即使,她戴着厚的让人望而生畏的眼镜。坐这么长时间,我又不蠢,她的很多细节都让我想明白了这件事,我其实对她的眼镜真的挺好奇的,戴这么厚眼镜还看不见?那得近视多少度啊?但既然她不愿意说,我又何必去问她呢,何必要去逼她说她不愿意说的事情呢,我想。
胖子仍旧不依不饶,很快改变了策略,一般都是这样:
“来,这道题谁会做,举个手,上来做给大家看看。”胖子一边指着黑板,一边看着底下的同学,没过一会
儿;“好,就你了,路可心,来,上来做一下。”我简直狂晕,路可心根本没举手的好吧。
但是呢,与站在座位上时的路可心不同,站在黑板前的路可心总能过关斩将,能很完美地把题解出来,虽然有时候也有不会的,但这足以让许多同学都对她刮目相看。连江小放都好几次夸她,常常当着我的面说,没看出来你这个闺蜜这么厉害哦,我看她上课几乎都在睡觉哎。
胖子可不给路可心面子,每次路可心题做对了还好,不会做或者一不小心算错了的,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吼,吼完还不算完,总要在后面加一句;“回座位,把这题抄二十遍,放学之前交给我。”到后来,胖子吼完了就改成一脸坏笑:“嘿嘿,回到座位该干什么不用我教你了吧。”
路可心是打心眼儿里恨这个胖子的,每次说起这个胖子她就握起小粉拳一脸愤慨地说;“这死胖子还让不让人活啦,上他的课睡不着觉就不说了,还让我抄题,害得我下课没时间玩,上其他课有时候也不能睡,真是丧尽天良啊!我要诅咒他,恩,诅咒他什么好呢,好了,我想到了,我要诅咒他改作业时红笔没油,抽烟时被校长抓到,上厕所忘记带纸!”我笑着说;“你这诅咒怎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在你看来,上厕所忘记带纸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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