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的咆哮声和劝阻吵架的喧闹声,将她们两个人的心一直分隔着。
对闇月来说,一切的发生,太突然了,她只记得痛楚。直到在病床上醒来为止,之后她难过得一直哭,伤口很痛。可是之后看到担心、焦躁且难过已极的父母,特别是母亲泪流满面的痛苦样子。使得小小年纪的闇月,苦苦忍着身上的伤不再哭出来。
之后闇月得知了自己的脚受伤了,总之腰部以下全无感觉也不能活动。对此还不能理解的闇月,只以为在医院住内一久点就会好快好的。可是,每当她追问萌月的情形,父母都是冷冰冰的不理她。
在病床上,食物难吃又闷,更加没有游戏。而且还要哄母亲,不让她伤心。闇月真是难过死了。
好不容易,学校的同学们来探病。闇月才得知父母将自己受伤的事都怪罪到萌月身上,她为自己担心死了,却一直得不到机会来得到探望她。
本来以为萌月一直不来探望自己,而感到她有点薄情的闇月,遂怪罪到父母头上。此后一家三口为此事多次吵架,闇月反覆主将自己对事情也有责任的,并且责备父母强行分开她和萌月。
最后的结果,闇月只有出动不吃东西这一招了。连续七天,父母想尽方法,又哭又打又求,她就是不肯吃。最后由医生和护士劝她,甚至强灌食物和吊维生素。可是闇月一吃东西就硬吐出来,又总是找机会拔掉插维生素让她难受死了的伤口,七天内本就娇小的她瘦上了一圈。神情憔悴的女儿,终于迫使硬心肠的父母软下来,同意萌月来探病。
事发之后一个月,把自己那所余无多的零用钱储蓄,全数买了花和毛布偶,怀中难过忐忑不安的萌月,历尽困苦才可以和闇月再次见面。
“闇月!”
心惊胆颤的萌月,在闇月父母憎恨的面色之下走进病房。原本小脸蛋有点胖,笑起来甜甜的闇月,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小小一个人儿,却有了又黑又深的眼圈,本来红艳艳的唇嘴,变得又干又白。
“萌月!快来快来,我等你好久了。”
床上本来满脸病容,神色苍白的闇月,再加上七日中吃下的东西还不够二天的份量,整个人消沉憔悴。但是一看到萌月,闇月就整个人恢复了活力。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呜呜!呀呀呀。”
萌月走到床边放声大哭。她一哭,连日积郁的闇月也跟着哭起来。再加上母亲的哭声,病房内一时愁云惨雾。直到所有人都哭饱了哭累了。
“我等你来好久了,都是爸爸妈妈不好,怪罪到萌月头上。”
鼓着腮帮子的闇月,满脸嗔意的看着父母。
“都是我不好……”
“萌月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唔!”
“花是送给我的吗?”
“是的。”
“妈妈替我插起她,还有这个。”
“这也是送给闇月的。”
心里有点肉痛的萌月,欣慰的将布玩偶交到一脸惊喜的闇月手上。
“多谢你!好开心呢。在医院闷死了,什么也不能做。爸爸要工作,母亲也不能整天在这里。我又不能走下床!”
“那我每天来探你好吗?”
“好呀!要天天来。”
“一定。”
“闇月究竟是跌伤了那里。”
“腰以下吧!不只不能动,还全无感觉呢。”
“真的吗?”
“唔!”
萌月的手轻抚在闇月的脚上。
“现在我也是全无感觉的,连上洗手间都要妈妈帮,难为情死了。”
“呜!是我……都是我……”
“别哭了啦!萌月。要哭也应该我哭嘛。”
之后,好动总是静不着的萌月,不管医院多苦闷都会天天来看病。而且总是千方百计从父母身上赚取零用钱,为的就是买到医院探望的礼物去博闇月一笑。
尽管两个小孩子等了又等,闇月的双脚却还是毫无气息。而闇月父母身上的绝望气息,慢慢感染到她们身上。几个月过去了,本来乖巧文静的闇月,变得总是爱耍小性子,甚至作弄人,而且开始在言谈之间埋怨萌月。
对此萌月只能乖乖默默忍受。闇月说什么想做什么,她也会照做。自己曾学过闇月,试试这样坐着一动也不动,可是二小时她就受不了。而想到自己害闇月这样子好几个月了,萌月就无法怪闇月,只能怪自己。
当时,闇月从男生们身上学到了一个游戏,掀裙子。而行动不便的她就只有要萌月待劳了,却果萌月被迫承受了专掀护士裙子的小女sè_láng的污名,要不是她是女生,护士们才容不得她呢。闇月那时还不懂性是什么,只是想看那些正经八百又亲切的护士姐姐们,焦急羞愧,特别是笑骂她们的可爱表情。
就在这无尽的绝望之中,有一天闇月的父母惊喜的告欣她们,闇月的伤能够透过手术治好。可是由于那是全新的技术,现在还在找志愿病人的实验阶段,不止机会难求,成功率更是没有保证。
当时,闇月和萌月都开心死了,大谈着等康复之后要到处去玩,还有戏弄大人的大计。
但是萌月看出了闇月在开心之余的忧虑,一问之下。闇月才告诉她实情。
“那些医生们说,我未必有机会抽到成为志愿病人的机会。还有呀!他们说成功率可能只有三成。”
“三成就三成,与其失败后去后悔,可不去试一次。试了还有机会,不试就一定不行。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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