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二日,天气回温,最高可以达到二十三摄氏度。早上七点整,高一、二全体师生在体育场南门集合。学生会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相比于两天前的体育场变化已经很大了。
话说二十号那天,羽夏为水音做了一顿异常丰盛的午餐,两人都没有再提上午的事。羽夏去药店买了贴膏,亲手给水音敷上。下午羽夏留水音一人在家静养,自己又回到体育场帮忙。
羽夏再回去时,旗杆已经立好了,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包括阑珊在内。华光?成看到羽夏回来了,放下了手头的活,朝他走过来。
“送她回去了?”成的声音刚好够羽夏听见。
“嗯。”羽夏微微点头,“还有什么任务吗?”“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项重活:每个座位上放一瓶水和一块手巾,这么多人平分一下很快的。”夕阳依旧缓缓地下落着,点燃了几朵黄橙色的云。体育场上的人影变得越来越单薄。
“快吃晚饭了吧?”羽夏望望天说,“你们都回去吧,剩下的我一个人完成。”“你?”成不解的问。“嗯。”羽夏挽起袖子,抬手拍拍成的肩,“我吃过了。”成知道羽夏的心思,羽夏不是喜欢偷懒的人。“我让他们回去休息,我留下。”成还是很够意思的,三年的友情不用说。
体育场的顶窗反射着柔和的夕光,偌大的场地只剩下了两片人影。羽夏和成一人一趟,一边分发着东西一边闲聊着。“那个五璃,你以前认识?”“当然不认识。”“同学关系?”“当然。”成的问题,羽夏都不假思索地答着。成停下来,仔细打量着羽夏,又接着忙起来,“总之,你俩不是仇人就好。”成开玩笑说。
羽夏和成一言不发的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回这头,两人似乎都在想着什么心事。“月初,我去看稻樱了。”羽夏半晌说了一句。“我看到了,白兰花,我也带去一捧。”成直直腰,望了望远方的夕阳。“一年了。”羽夏的脑海中闪过整整一年的影片。
夕阳落山了,他们的最后一项任务也完成了。羽夏锁好大门,道了别,独自往家走。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开始你不曾留意,认为一切都没有改变,而恰恰在你的不经意间,时间会摧毁所有的一切,然后,再强迫你忘记这一切。
羽夏到家时,水音正在房间里看书。那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羽夏走上楼梯,无意打扰她。刚走上两阶,看见水音已经倚在半掩的房门旁,静静地看着他。“怎么了?”羽夏问。“啊?没事……想出来拿点吃的……”水音总觉得羽夏哪里不对劲。“我去做。”羽夏二话没说,转身下了台阶。“不……不用了……”水音想阻止,但是脚还没有恢复,不能大幅度走动。“很快的,等一下。”羽夏说着已经走进了厨房。
“你……没事吧?下午发生了什么吗?”水音单腿蹦到了厨房,手扶着门框问正在切菜的羽夏。“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羽夏第一反应便是这样,他走向水音,想扶她回去。水音轻轻推开他,用她那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谎言的眼神注视着他的眼睛。“没什么,只是想起些往事罢了。”羽夏知道,如果他不回答,水音一定会追问到底的。“唔……没事就好……”水音半信半疑的瞅瞅羽夏,“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灾难呢……”水音其实也习惯了羽夏那副冷冷的神情,她甚至怀疑过羽夏患上了严重的面瘫症。
饭熟了,水音已经吃惯羽夏做的饭了。虽说当初的“租房合同”上写的是“晚饭自备”,可几乎顿顿晚饭都是羽夏下厨给她带份的。羽夏做的饭菜很普通,简单的食材、简单的做法,可是水音就是觉得他做饭的味道和其他人的都不同,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晚饭过后,羽夏把水音送回房间,自己走进了二楼的卧室。房间的灯仍没有换新的,在一张小圆桌上有一只发光的红蜡,蜡旁放着一只手表盒、一部很普通的手机和一副眼镜。
羽夏又一次走到那扇窗前,透着玻璃向漆黑的远处眺望着。片刻,他的身影又淹没于漆黑的房间里。
其实,那天晚上,就在羽夏回到房间之后,水音曾蹑步到楼梯口,双眼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良久。
早上羽夏并没有和水音一起出发,羽夏醒来时水音已经出门了。体育场的座位按班级进行划分,a(1)班和c(2)班间有相当一段距离,羽夏随意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时不时冲着c(2)班的方向卖呆。
运动员已经开始检录了,成报了男子一百和四百,天生运动神经发达的他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羽夏本着冷冷的态度,推掉了一切项目。其实他的体能绝不比成差,这一点成心知肚明。
“羽夏!”一个声音打破了羽夏正独享的宁静。羽夏并没有立刻回过神来,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阑珊虽说是学生,但是校长女儿的身份要比学生这个身份强势太多。她只是对负责老师耳语几句,老师便连连点头。
“羽夏,来评委席帮帮忙好不好,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阑珊走到他身旁说。羽夏颇疑惑地看着阑珊,遂而跟着她离开了看席。两人在足球场上走着,羽夏刻意地与她隔开一段距离,双眼依旧停留在c(2)班的方向。
如此明显的举动,阑珊当然看在了眼里。她故意试探他说:“怎么,在找那个五璃?”阑珊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羽夏没有回答,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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