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索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不用想便知是谁。她将文书放在一旁,道:“进来。”
门开了一道缝,卫长宁先将脑袋伸进来,左右看一眼,见君先生端坐案后,就放心地进来,亦不忘将门合上。
她关门后,君琂略蹙眉。今日沐稷找过她,请她勿要对卫长庚关心太过。想来沐家对卫长宁的小心思也是知晓,都不同意罢了。
前有沐国公,后有沐稷,着实让人头疼。
一关门,卫长宁觉得自己心定了些许,便不大紧张。三、四年前的亲事,是她筹谋多年的,若无废帝的逼迫,她还可以等上几年,待她将聘礼备好,必然给君相最大的体面,最好的欢喜,可惜……当年的成亲礼十分匆忙,她的聘礼是给的周全,可都悉数抬到代王府,君相好似什么都未曾留下。
她死后,顾笙将东西整理好后,君相好似拿了些带走,那只紫毫笔便是其中一样。
君琂见她站在门口不说话,情绪略显低落,便道:“明日我也要回长安。”
“真的?”卫长宁一喜,眼睛亮了亮,原以为只有她一人回去。她走近两步,觑着君先生尚算平和的神色,心中敲着响鼓,问道:“先生、是否觉得我在玩闹,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君琂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她沉默,卫长宁就只当自己猜中了,心里更加有底,接着道:“我会让侯爷同意的,必不会让旁人觉得这桩婚事不妥,另外侯府的事,与先生无关,我亦会好好处理,不会给先生添麻烦。”
卫国侯府的事,君琂从未在意。卫怀慎与重臣二字搭不上半点边,老侯爷打下的基础已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他偏听偏信,行事不够果断,且自私自利,确实不是良臣之选。
关内粮道的差事,他处理得也不算好,因此,君琂的名单里从未出现卫怀慎这个名字。
君琂难得听她的‘雄心壮志’,弯了弯唇角,道:“你如何让侯爷同意?”
卫长宁听她回应,更加兴奋,只是如何做,有些不耻,她摇头:“先生不用知道的。我知晓先生心中还有旁人,许是无法接纳我,我可以等,五年、十年都可。只是我的境遇,先生也该知,我若不成亲,只怕会生事。”
这便是她的托词了,既然能让侯爷同意她的亲事,自然也可让侯爷不能干扰她娶妻。只是两世经历的磨难多了,卫长宁也对自己产生怀疑,她与君琂相比,势力实在太过弱小,尤其是皇帝在虎视眈眈。
君琂听她这番话,蓦地想起代王殿下,洞房那夜也是如此,她道:“我知君相心中不愿,但代王妃的身份会护您一时,五年、十年,君相想要离去也可,放妻书到时自会给您。”
同样的赤诚热忱。君琂转眸时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李齐还是卫长宁,她触及卫长宁眼中的真挚,道:“陛下对我、”她急忙停顿,这样肮脏的事还是别告诉她的好,卫长宁纯净,对她只有一腔热情,不带半点杂质,她就不该破坏。
她本想应下,蓦地想起这几日的事情,反问她:“你觉得洛阳令如何?”
“啊?”话题跑得太快,卫长宁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明明在谈论婚事,怎地提起容湛。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并没有急着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衣服丢了,谁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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