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御下有术,元安这样必然有事,他整日跟着卫长宁,或许与她有关。君琂迈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冷声道:“卫世子有事?”
太傅太过聪慧,元安吓得捂紧嘴巴,忙摇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君琂回身看着他:“说。”
元安畏惧太傅,便将府门前的事说了一遍,觑着太傅冷凝的神色,道:“侯爷说的是气话。”
君琂则道:“若是气话,你何至于吓得惶恐不安?”
元安说不出话了,太傅也猜到侯爷不是气话,他就觉得奇怪,不就一桩婚事,侯爷怎地就怨恨世子。
君琂回来的早朝自然以堤坝坍塌一事为主,揪出经手的数名官员,给蔺相一个不大不小的惩罚,损失几名无关重要的党羽。皇帝不乐意,证据摆在那里,也无话可说,短时间内想要敛权,是不可能的。
朝会结束后,都要回署衙处理事务。卫长宁被留了下来,大理寺卿的位置未坐热,又被指去户部。户部左侍郎被罢职,恰好她补上。
皇帝对她也看重,年轻人思绪活络,见解独到,又这么听话,正好招揽。
君琂与她一同出宫,卫长宁没有升官的喜气,略显低沉。但几日未见君先生,依旧很高兴。两人并肩走着,君琂听她细细说了魏明的事,也解决陆家的亲事,不免笑了笑。
她没有提及咒骂的事,卫长宁更不会提及,君琂察觉到她眼中的失落,虽说隐忍,可到底太过伤心,不可能一丝一毫不会显露。
卫长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悄悄道:“先生,我们成亲后搬出侯府,如何?亦或是成亲不在侯府。”
君琂趁机逗她:“不如你搬来君府?”
“不要。”卫长宁想而未想就拒绝了,傲娇地转过脑袋,不看君琂。半晌后,才小声道:“其实离君府两街之隔,我有座宅子,装饰不如君府华丽,但先生想要何物,我都会尽力办到的。”
君府曾是相府,华丽不必人说。卫长宁心知先生不会是追求奢侈之人,那座宅子必然可以让先生满意。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君琂自不会反驳。只是搬出卫国侯府还要有一番计量,卫怀慎夫妇不是善人,必不会轻易让卫长宁得偿所愿。
宫道走尽后便是长乐宫门,元安依旧守在外面,外面等候着许多朝臣随从,元安在那里并不打眼。若是寻常世子出来,他必牵马去迎,然而今日他不敢去迎。
君琂甚少与同僚相伴而行,今日出来竟与人一道,旁人不免多看两眼。且她面上带着不多见的温和笑意,他们怔怔地盯着二人。
直到两人走到马车旁,太傅主动伸手替卫世子理了理褶皱的衣袍,眼中笑意愈发浓郁,他们好似看到了不该看的景色,连登车上马都忘了。
君琂想起一事,低声言道:“你先去大理寺整理旧物,午后去刑部任职。魏明的事交于大理寺卿,他会处理的。”
卫长宁摇首,她并不知晓元安将府门前的事已告诉她,拒绝道:“我会处置好的,最多两日,我便去君府。”
去君府做什么,君琂没有多问,只催促她上马快些离去。
卫长宁触及她的笑意,心中多了抹狐疑,今日君先生与往日好像不一样,怪怪的。她按下疑惑,策马去大理寺。
待卫长宁离去后,君琂唇角的笑意彻底淡了,她看向长秋宫的方向,心中多了番计较,转身上车去署衙。
宫门前的事片刻就传得满城尽知,午后卫长宁去刑部。户部尚书亲自接待她,卫世子是朝堂新人,经验不足,但背后靠山很足,它日必有建树,他自然就要亲自教教人家。
恰好卫怀慎在户部办事,见到户部尚书满面笑意,顿时挂不住面子了。他也听到那些传闻,亦觉不耻,当着户部尚书的面道:“宫门前的事,你可有羞耻心?”
卫长宁见到他顿觉惊讶,又闻这番话,也觉奇怪。她并没有听到任何传闻,眼下就处一片迷蒙,便道:“不知侯爷是什么意思?”
若无上司在,卫长宁定问他当年与魏珺私相授受,是否有羞耻心,然而她为晚辈,这些话到底不该说。
她面色坦然,让卫怀慎气恼在心,扬手就想打人。户部尚书j-i,ng明如斯,立刻拉开卫怀慎,讲和道:“侯爷息怒,卫侍郎官居要职,您不能这么冲动。”
他的意思就是卫长庚不同往日,再者训斥孩子回家训,当着所有人面打人,这分明是落人家面子。
卫长宁也不回嘴,低眉顺眼,做足了孝子模样,软声说道:“长庚当真不知何处惹恼侯爷,宫门前发生何事了?”
户部尚书被这对父子弄得晕头转向,眼神示意卫世子赶紧离开。
卫怀慎想打死卫长宁的心都有,今日不少同僚话里话外恭喜他,太傅是何人,陛下都要倚重的权臣,心思了得,短短半年间就令蔺相折损数人。也不知这个逆子如何攀上的,若真是结亲,卫国侯府便与太傅站在统一线,蔺相岂会饶他?
卫长宁收到上司的示意,偏偏就站在原地不走,卫怀慎既然不要父慈子孝的颜面,她也没有必要兜着,让所有人都知晓自己这个世子不得他喜爱,横竖丢人的是卫国侯府。
卫怀慎则见不得她这幅装傻卖乖的模样,扮猪吃老虎最是可恨,气道:“少给我装,不知廉耻,与旁人……”
“侯爷、侯爷,府里出事了。”卫怀慎话未完就被小厮高声打断。
僵持不下的局面被打破,卫怀慎临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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