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白若兰说出这么一个要求,南宫星忍俊不禁,道:“银芙蓉这东西可不
是那么容易弄来的,你怎么想起找我要了?”
白若兰咬了咬唇,道:“凝珠的事既然如意楼安排到了你的头上,总不会和
你没有半点瓜葛。我也不问你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只要帮我弄一朵银芙蓉
就好。刻字的话……就刻我的名字。”
南宫星看了她一眼,故作认真道:“兰儿,你身无长物,拿什么来付如意楼
要的代价?不如……干脆我去要一朵银芙蓉,你有什么愿望,我直接替你开口。
我这人穷的只剩下银子,都给了他们也无妨。”
白若兰微蹙眉心摇了摇头,道:“这一大堆麻烦本就是因为我们白家而起,
怎么能让你为此再丢了家产,让你顶上个败家子的名号,难道我脸上很有光么?”
她看南宫星还是面带犹豫,性娇嗔道:“是你说力所能及上天入地也给我
办到的,这银芙蓉你明明要得到,不许抵赖。”
南宫星只得干笑两声,道:“好好好,我不抵赖。不过那东西若非如意楼
动送上门来,去讨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五六天工夫,我怕来不及……”
白若兰立刻接口道:“不打紧,我只当你欠着。五六天来不及,十天八天也
行,再不行,一个月内。只要……只要在你被官府抓去之前到了就好。”
南宫星看出她眼底的焦虑,微笑道:“我这种此前并无案底的江湖新贼,哪
那么容易就被抓进牢里。这附近有名有号的公门高手,不就是来了个未及双十的
年轻姑娘么,瞧你慌得。”
白若兰不甚满意的嘟囔道:“你还瞧不起她,人家名头可比你大多了。抓的
贼比我见过的都多。”
“是个捕快抓的贼都比你见过的多,”南宫星笑着起身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
道,“除了我这cǎi_huā大盗,你哪儿还见过其他的贼。”
白若兰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愤愤道:“是是是,我头发长见识短,白替你
操心了。”
咬完一口,她才想起唐昕还在一旁坐着,侧目一望,对方笑吟吟的视线稳如
泰山定在自己身上,登时便红透了脸,一头埋在桌边不肯起来。
唐昕瞥了一眼南宫星,正要调侃几句,突然脸色一变,抬手将自己和白若兰
的面纱放了下来,压低声音对小星道:“别回头!”
南宫星当即便知是有人到了,背后一绷,真气已运遍全身蓄势待发。
身后门口处紧接着传来还略带着些气喘的声音:“行了,别弄得紧张兮兮的,
就我自个,没别人。我还当你小子早藏起来了,正准备从这儿问怎么找你呢,嘿,
你胆子倒真不小,就这么大大咧咧坐这儿了,通缉令,看到没,通缉令就在这儿
呢?”
南宫星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扭头看了过去,道:“冯大人,不是我胆子
大,实在是你们这人像画的太精妙绝伦,我想怕都怕不起来。”
冯破似乎刚赶了很远的路,身上的布衫胸前腋下湿了大半,他没穿差服,没
配腰刀,乍一看就像个田间老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步走到南宫星身边,直接
坐下,也不客气,径自拿过茶壶对着壶嘴便咕咚咕咚灌了半壶下去,跟着哈了一
口大气,这才道:“我和你分开也没多久,你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他神情颇为凝重,擦了把汗道:“一个上郡尉,从四品的驻防武将,住家里
闹出十九条人命,要不是里头没有真正的亲人,恐怕都要上达天听咯。这案子的
消息通传出来,足足惊动了大半个蜀州,吓得我手上的活儿都丢了,跑死了六匹
马满世界找你。”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南宫星挪了挪位置,自己侧目望着门口动静,问道。
冯破叹了口气,道:“两州交界方圆数里的传言,都说你们往湖林来了。
绘声绘色一个个都跟亲眼见了你们的人一样,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四下打探了一下,
光是说见过你们一行人在他们店里吃饭喝酒,聊天说要去湖林的店子就有三家,
我稍一逼问,就都交代是拿了人的银子,帮忙放消息。”
他抬眼望了一圈四下,道:“我总得来看看,一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二
来,看看放消息的人想干什么。”
南宫星抬手捏了捏冯破身上的粗糙布料,笑道:“玉捕头没招你回去帮忙么?”
冯破颇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道:“现如今我与她只差了半级,以她的性子,
绝不肯再支使我咯。啧,升这么个屁官,有个鸟用。”
他抬头拍了拍南宫星的肩膀,转而笑道:“不过她不调我也好,穿了那身皮,
办事就要走衙门口的规矩,照规矩,我可就不能陪你坐在这儿聊天喝茶了。”
南宫星抿了口茶,笑道:“是啊,照规矩,这会儿你得把我拿下,带回陆阳
郡府关起来审个七八天再说。”
白若兰急道:“冯大人,那凶案真的不是小星做的。他的事,和我们兄妹的
事,连同暮剑阁里白家得那些事,一直都有人在背后算计。咱们以为已经死了的
那个春妮,就是我思梅姐姐,其实还活着,上次在陆阳我们才见了她。”
冯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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