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纯粹的内科医官了。
等吴议飞快地处理完上下各处的残端,才见他眸光一闪,果断地一挥刀,将整个子宫体切除下来。
最后才又原路返回,关腹缝合。
这一系列熟练的操作完成之后,许捷才将将收回惊讶的目光,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指腹之下,缓缓道:“虽然脉搏细弱速滑,但比起之前已稍微回力,看来出血已经止住了。”
吴议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秦娘子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之后以后永远不会有生育的能力了。
撩开帘子,便瞧见秦二那张忧心忡忡的脸。
见两人卸下之前的严肃,眼神中略带轻松之意,秦二这才知道定是成了,忙不迭要招呼下人拿银子来打赏。
许捷冷然道:“不用了,治病救人乃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自有朝廷所发放的俸禄供我们吃饭,用不着添你这笔银子。”
吴议这才算知道,为什么他们住的小院那么破旧了,自己这位同僚可算是两袖清风、一身廉洁了。
秦二见许捷坚持不要,又转向吴议:“先生也辛苦受累了,就请不要推辞了,若你们不收下,我娘子转醒过来,定然就要揪我的耳根子了。”
一边说着,他已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耳朵,仿佛已挨了一嘴巴子,连耳根都是红辣辣的一片。
吴议倒没有许捷那么客气,他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下人捧来的一块银锭。
许捷方才还有些激赏的目光一下子冷落下来:“先生也食朝廷俸禄,怎可私下收取贿赂?”
吴议反问他:“先生买狗,已经欠下人家多少钱了?”
许捷一时语塞。
吴议早看出他囊中羞涩,不过凭着自己这十几年在渝州挣下的名气赊着账,要真靠他一年那点俸禄来还,可不知道要换到猴年马月了。
做科研要花时间,花精力,还得要花钱。
见许捷说不出话,吴议才接着循循善诱:“我们收下秦二爷的钱,才有经费继续研制出更多的良方,到时候就能救更多的性命。再者说,若遇到穷苦百姓出不起药钱的,也能替他们垫补垫补,这也算是替秦二爷积德行善了,您说是吧,二爷?”
秦二见他说得头头是道,赶紧点头:“您二位救了我娘子的性命,就是咱们秦家的大恩人,以后要缺钱断两的,直接跟我秦二开口就是,秦二绝不推辞。”
许捷这才勉强点点头:“但话先说好,这银子只能拿来公用,决计不能私自挪用。”
吴议:“这个自然。”
说话间,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刻,吴议和许捷才又转回帘中,在秦娘子人中处狠狠一掐,听得“哎哟”一声,接着便是一句虚弱的怒骂。
“哪个悖时砍脑壳的!”
还有力气骂人,可见是转危为安了。
吴议和许捷不由相对一笑,看样子这方子算是成了。
两人奔波劳碌了一整天,等到秦娘子苏醒过来,才真正放下心来,叮嘱完秦二以后注意的事宜,便揣着秦二巴巴捧上来的几两银子,坐着马车又奔回那所破落的小院了。
——
渝州城不止水路通畅,耳报也传得极快,不过几天的功夫,吴议和许捷开腹救人的故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二位圣手现在手里有个了不得的方子,可以直接把人放倒,在梦中就给你开腹动刀,一丝痛意也不会有。
“方子成了,要叫个什么名字好呢?”吴议不由喃喃自语道。
“麻者,如醉者,人事不清,万物不晓,我看,麻醉散就正好了。”许捷道,“还是赶紧将此方上书表与太医署,才能张扬天下,用于万民。”
两人正商议着上书太医署的事情,便听得外头一阵疾风厉雨似的脚步声,不等二人从座上起身,门口便闯进一群不速之客。
吴议抬头一看,为首的是个小眼睛大胡子的中年男人,颧骨上刺着青色的“渝”字,明摆着是个被盖章的逃逸犯。
跟着的倒是一群半大不小的喽啰,就像现代的小混混喜欢染个黄毛烫个头,这些小喽啰也都绑着五颜六色的头巾,高矮不齐地围成一圈,手中都拿着刀枪棍棒,一副随时要打要杀的架势。
“你们是什么人?!”许捷一怒拍案。
吴议不由在心中苦笑,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明摆着吗?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群人又个个凶神恶煞,手持武器,总不可能是来旅游问路的吧?
“我们是什么人不打紧,您二位是不是就是吴先生、许先生呐?”那大胡子说话倒还算客气。
许捷倒也爽快,耿直地点了点头:“是又怎样?”
话音刚落,还没等吴议反应过来,便觉得背后被谁用力一推,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滚倒在地上,三四人已经一拥而上,熟练而蛮横地把他的手脚绑住,从脖子到腿给裹成个粽子,丢在一边。
吴议不由腹诽一句,就算是抓壮丁也不带这么着急上火,不讲规章流程的吧?
往旁边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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