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没有多质问凌明,继续将问题抛向凌陆。
“侄儿不知,皇上,侄儿并没有做过什么!” 凌陆也不明白庆帝这是何意,只看到父亲对着自己面露难色,轻抿着唇,对着自己闭了一下眼。
庆帝听完凌陆的回答,立马看了一眼六王爷,脸色不变,开始问向苏月瑾,“郡主呢?”
苏月瑾刚想起身,就被庆帝接下来的话惊倒在了椅子上。
“郡主什么时候才肯将齐州矿山的事告知朕呢?” 庆帝脸上笑盈盈的,但眼里却像条毒蛇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苏月瑾。
“皇上,臣女此次来京城,正是要将矿山的事禀告给皇上。因为矿山产量还未统计好,所以才迟迟没有禀告,这两日刚好收到书信,正……正要来宫里呢。” 苏月瑾强装镇定,对着庆帝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朕还以为郡主欺上瞒下,想要据为己有,然后意图不轨呢。是朕多想了,还好郡主现在告知朕了,不然朕可就要派兵亲去齐州询问了。哈哈哈哈哈哈”
庆帝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御书房里,但听着这笑声,御书房里的其他人全都后背汗湿,惊惧不已。
原来庆帝早就知道矿山的事,这些人做的事全都在庆帝的掌握之中。
柳玉廷派人去齐州查探,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所以没有先告知庆帝;凌明派的人虽是比柳玉廷的人做事还要隐秘,但还是被庆帝察觉了。而凌陆算是这其中最无知的一个,可他亲自前去齐州找苏月瑾,自然也是不能脱身于外的。
庆帝没有明说他们的过错,就是要让他们警醒,幸亏他们没有包藏祸心,不然他们所作的一切都绝不是可以轻饶了的。
当然,这一切最终的走向,都在于苏月瑾的一句话。
如果苏月瑾刚才没有直接禀明,还意图隐瞒,那么下一刻庆帝就会让御书房外的禁军将他们全都抓起来,下到牢里去。
“现在你们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庆帝突然又发怒的拍了一下案桌,站了起来。
柳玉廷本来心惊不已,但瞧见庆帝发怒了,心下猛的一松,立刻哭诉着自己的过失。因为庆帝如果沉默不语,那么说明事情很大必有人会死,但是如果他大发雷霆,就说明此事不会太坏,也无人会死。
庆帝的沉默是因为他其实并不喜欢杀戮,但身居高位,下令灭口这事是必须的。所以每次知道有人会死,他总是在下令后不言不语的。
庆帝很满意柳玉廷的表现,面色似乎变好了一些,然后看向凌明。
凌明跪地磕了一个头,然后直接交代了自己的私产,并表示愿意悉数上缴国库。
庆帝面色终于不再是假笑了,点头连连称赞六王爷教得好,凌明如此懂事。而后他就直接跳过凌陆,不再质问,挥挥手让六王爷带着凌明、凌陆回府去。
柳大人走时,自然也领了惩罚,按凌明的份额也缴一份钱银到国库里去。
现在御书房里就只剩庆帝和苏月瑾两个人了,连侍候的太监也全退下了。
“郡主回齐州这几年,成长得婷婷玉立,齐王有女如此,真是令人羡慕啊。” 庆帝此时就像是个慈祥的大爷一样,很有长辈的样子。
可苏月瑾完全没有被长辈关爱的那种感觉,只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怎么坐都不舒服。
庆帝提起齐王是什么意思,是想试探她知不知道齐王之死的真相吗?
“瑾儿幼时离开齐州,已经记不得父王母妃的样子了。” 苏月瑾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只回答了庆帝这一句话。
“是啊,你如今也只能从那些旧部口中知道一些过去的事吧。” 庆帝端起茶杯,并不看向苏月瑾,观赏着淡青的茶色。
苏月瑾明白庆帝话里的含义,这是询问那些旧部有没有将一些不该讲的事情告知她。她微微一笑,然后道,“皇上,这是矿山的产量与铁矿石的锻炼成效的奏折,还请皇上过目。”
现在苏月瑾能依仗的只有那座矿山了,她也懒得再听庆帝说些弯弯绕绕的话,直接将袖口里的折子拿了出来。反正失了矿山,她就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庆帝的地方了。
庆帝看了折子一眼,眉毛一挑,探究的对苏月瑾说道,“你的处事方式倒是与齐王不同。” 随后接过折子看了起来。
他越看脸色越沉,但在合上折子的时候,又恢复了慈爱的笑容。
“好,很好。”
☆、第三十七章
苏月瑾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内里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湿答答的黏在她的前胸后背。
凌明在宫门外等着苏月瑾,并没有跟随六王爷先回府。他看到苏月瑾脚步虚浮,立马上前扶住了她。
“瑾儿,没事了,你还好吧。” 凌明已经从六王爷那里知道七月被斩杀的事了,他现在很担心苏月瑾会承受不住。他们原想交出矿山后就能换回完好的七月和六王府的,六王府现在无碍,但七月却……
“七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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