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被陆清欢提起裙摆一脚踹翻旁边他特意为来访的人摆置的桌子,这下整个衙门都没有再敢偷瞧陆清欢的人了。
他们还想起来温子然才来县衙的时候身上总是青一道紫一道的,心里突然十分温子然,难怪这么听陆清欢的话,原来是夫纲不振啊。所说前几次陆清欢展现自己的武力他们还觉得可能是形势所迫,但现在……
陆清欢一只脚狠狠地踩到东倒西歪的椅子上,对温子然说道:“老娘再为你梳妆,就是猪。”
说完,陆清欢伸手拿下了头上的玉簪,紧紧握在手里,似要把它折断那般用力,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半路上因为这裙摆实在碍事,立刻伸手撕开了大半,引得周围人们纷纷投以目光。
温子然还为陆清欢那句为你梳妆而久久没有回神,女为悦己者容,他还以为陆清欢只是不甘被嘲讽粗俗,为了挣面子而梳妆打扮的。
温子然看着早已不见陆清欢身影的巷口,正想去追她,却又被衙役送来的加急卷宗绊住了,急急地吩咐衙役去他家等陆清欢,想让他们代为转达歉意,却又怕他们弄巧成拙,整日坐立不安,却又不得不把卷宗处理完了才能脱身。
第十九章
温子然赶回家中,却未见陆清欢回来的迹象,在屋中转了几圈都没见到人影,又急急忙忙出门去找,却未曾想匆忙之下与来人撞了个正着。
堪堪稳住了身影,温子然连忙道歉,“十分抱歉,但我有急……”
温子然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打断,“温大人?”
温子然抬起头才发觉这人是钱怜,点头问候,“钱姑娘。”
钱怜有些惊讶,说道:“温大人认识我?”
温子然一时语塞,以温子然的身份当然没见过,他心里记挂着陆清欢,下意识地说出来了,解释道:“偶然听人提起过,久仰姑娘大名。”
钱怜听了心中欢喜不已,脸颊微红,微微福礼,娇羞地说道:“温大人严重了,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被人误传成这样。”
温子然笑了笑,带着些许歉意说道:“我现在有急事,所以请姑娘谅解。”
温子然走过钱怜身边,却被钱怜拽住了衣袖,温子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撤出了自己的衣袖,问道:“钱姑娘还有何事?”
钱怜脸上的红晕渐深,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温子然,说道:“大人日理万机,大人一心为民,小女子十分敬佩,今日亲自下厨做了一些吃食,前来感谢大人。”
温子然看了一眼那个食盒却并未接,说道:“我本就是此处的县令,这些事情都是分内之事。”
“话是如此,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温大人这样的胸怀,”钱怜上前一步,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恋,对温子然说道,“这只不过是我替百姓送给大人的一点心意,大人还是不要拒绝了。”
随后钱怜又开玩笑道:“不过是简单的吃食,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大人发大可放心,不算贪污,也不算以权谋私。”
温子然向后撤了几步,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意说道:“钱姑娘不必如此,我确有急事,姑娘请回吧。”
钱怜却不死心,转而说到了陆清欢,问道:“若大人有急事,不如我将此物交与夫人也是一样的,听闻夫人性子直爽豪迈,不似我这般柔柔弱弱,颇有男子气概,我心中也十分欣赏,想来夫人也不会介意这一点吃食的。”
温子然听了,眉头紧锁,看钱怜的样子这个食盒是一定要送出去的,心中越发不耐,说道:“姑娘不必麻烦,我夫人今天有事出去了。”
钱怜听了绣眉微皱,抬头见温子然脸上少有的烦躁,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大人与夫人吵架了?”语气中却有一丝极力隐藏的喜悦。
“姑娘想多了,今日夫人只不过是出门采买,我不想她拿太多东西,可能她在外人眼里如同女侠那般坚强,但在我心里她与其他人的娘子并无什么不同,一样需要我细心呵护。”温子然将不耐与烦躁表露无疑。
钱怜心知惹恼了温子然,连忙道歉,“我、我并没有看轻夫人的意思,真的是心中敬佩,我、”
温子然见钱怜眼中含雾,几欲垂泪,却心中烦躁,打断她说道:“姑娘,既无此意,便不必多想,姑娘请便。”
温子然刚想走,又见钱怜伸出手欲拽住他,这次他连忙后退避开了。
钱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轻咬着樱唇,左右为难的样子,眼泪直直点了出来,委屈地说道:“可是这食盒,我要是送不出去,定是要受父亲责骂的。”
本就处在巷口的前方,钱怜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温子然只觉得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惹得他十分心烦,陆清欢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还生气?再见钱怜的样子,越发想念陆清欢有一说一的直爽性子,他还从未见过陆清欢的眼泪。
因不想在耽误时间,被众人指指点点,温子然说道:“那你送去县衙,给徐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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