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乔逸南仍旧是笑眯眯的,苍白的脸色透出一丝丝的脆弱。
“还不快赶马车!”沈安瑾在背后偷偷的看他,却不想被他逮个正着,促狭的笑容让她好不自在。
乔逸南像是歇过来了劲儿似的,抬手射出一把银针,围过来的这些人应声毙命。
沈安瑾有些脱力的倚着马车瞪乔逸南:“你早些干嘛去了!”
乔逸南吊儿郎当的笑:“我若不是无力,哪里见得到王妃好有准头的投掷之术呢?”手却暗暗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口,疼痛越发的强烈了。他刚刚催动内力射出几枚银针,却将自己体内本已经四处流窜的真气搞得更加混乱了。
“回王府。”他昏倒之前交代沈安瑾。
沈安瑾不好宣扬,却又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意思,偏偏她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让他去,只好把他藏在了珊瑚的房间里。
珊瑚却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王爷?!”
沈安瑾一听也有些懵,什么王爷?
“主子,奴婢您不喜欢王爷,可也不能这般无情呀?好歹他还是您的夫君,塞雨国的二皇子呀!”
沈安瑾一口茶喷出了好远。
怪不得这男人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那么怪异,敢情自己的一举一动尽现他的眼底了呀。
沈安瑾只好找了小厮将他抬到了自己的内室。
三日后四月初九,太后诞辰六十,合宫欢庆。
皇宫内院皆是一片凤盖高张,太后诞辰宴饮安置在了乾清阁,四处张灯结彩,华旗招展,濯歌轻扬,杂以鼓吹器乐,一片热闹喜庆。
众官宦王爷达官贵人纷纷进宫觐见,奉上寿礼贺词,一时之间门庭若市,众人你来我往,贺礼之上争奇斗艳,络绎不绝。
深兰矫撵不疾不徐穿过丽正门,素手微挑了轿帘,沈安瑾所见视线之中,嘴角却是一点不屑冷笑。
今日虽是太后诞辰,但却也不失为一个攀附权贵的好机会,一来众人可以借着这日进宫献礼以表忠心,二则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也可以结识朝中贵权,兴许侥幸得了太后欢心便可飞上枝头,从此身家便可有指望了。
心思转圜,便见一道行轿从自己身边行过,沈安瑾不由得眉心一蹙,珊瑚一不小心撞到了那人丫鬟的身上。正唯唯诺诺的道歉。
“王妃是在担心自己的丫鬟吗?”一道邪魅之声忽而在耳边响起,沈安瑾转首不悦睨视一眼,就见对面男子一袭云翔符蝠纹长袍,领口袖间皆镂以银色宽边锦带,三千青丝以嵌玉发冠束起,剑眉凤眸,丰神俊朗之上噙着几分魅惑邪气笑容。
这个男人!沈安瑾心中不爽,面上却不动声色,垂睫宛若鸦翼,朱唇之中却是轻描淡写:“王爷心思深沉,最是能揣度人心,几次入家门而不归,这是专心公事,也不怕做了那哀帝,壮年便撒手人寰了。”
乔逸南似是未听出沈安瑾话语中的暗讽,扬眉悠悠道:“今日佳人才女众多,本王倒是十分好奇瑾儿究竟会有什么锦囊妙计脱颖而出。”
沈安瑾眼睑微动分毫,清丽倾城容颜却是一道明艳巧笑道:“烦请王爷拭目以待了。”
乾清阁倚湖而建,水上廊道四通八达,阁中雕镂阑榄,地砖皆由汉白玉铺就而成,湖上丝竹之声清幽谐婉若隐若现。湖中白雾袅袅,便见莲花若隐若现惊艳其中,因为太后喜欢礼佛,乔云枭一早便下旨,引了温泉之水让入夏才绽放的荷花早早kāi_bāo,如今已是满池娇艳。
此刻正中摆了一顶金龙宴桌,面朝南湖,东西两侧皆是宴桌排排。太后和皇上做与正中,皇后微侧。太后端正而坐,慈颜善眸,眼角眉梢皆是喜意。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拢得一个华贵得抛家髻,正顶一支镂空金凤展翅凰宝石花冠,鬓边斜插一支东珠蝙蝠纹嵌明月东珠颤枝步摇,衬得太后更加华贵雍容。
两侧宴桌皆是东西朝向,右侧是内命妇外命妇等一众女眷,左侧是一众皇子皇孙等等男宾,中间用了一丛花树隔开,及保全了男女大防,却也别具心意,不现呆板。
宴饮还未开始,众人便纷纷献上太后寿礼。皇后自然是头一份,只见她今日一身百鸟朝凤镂空金丝钩花宫装,燕雀顶型,秀丽容貌正中一朵红色花钿,行动间端庄持重,为太后奉上了一整部手抄的《金刚经》和“寿”字手书卷轴。皇后笔墨一向十分出彩,太后如今虽深居简出专心礼佛,但是奇珍异宝也是见了半辈子,皇后自是聪慧,寿礼只捡心意最重要,此刻见太后满脸满意。
接下来便是几位皇子皇孙,虽则礼品贵重,却不见心意。
太子却奉上一件雪白色的貂绒大氅,虽是有些不合时宜,但是那件大氅的毛色出的极好,一看便是西北极寒之地的雪貂,貂毛明亮顺滑,根根分明,却是极为难得。
太后微微颔首,脸上俱是喜色:“寒儿有心了,知道哀家冬日冷寒,这雪貂皮,自是这个时候采取是最好的。”
“谢皇祖母,只是孙儿还请了人表演,皇祖母千万喜欢呀?”
“这孩子,难道我不喜欢还错了?”太后心情不错,与他说着俏皮话。
便见两位女子从花树后走上前来,立于乔逸寒身后,恭声道:“贱妾等想为太后奉上一曲,恭祝太后祥康安乐,福泽万年。”
太后自然欣然应允。
二人自是喜不自胜,谢了恩便开始演奏。只见一女子先是拨了古筝弦,手指宛若水波起伏调弄,筝鸣便忽而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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