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瑾立即凛然道:“来人!将这个冲撞了我的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门口一干随从皆有踌躇,不肯上前,沈安瑾见状更是凤眸寒霜道:“谁若不照做,本王妃自从到宫中禀报,好好肃清一下王府!”
话音未落便见那些小厮纷纷上前拉扯秋菱,秋菱见状立刻大喊求饶,口中不断求救不多时便传来她惨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没有了声音。
“回王妃,秋菱死了。”小厮站到门口回话。
沈安瑾清冷端肃的坐于床上,轻声冷语道:“拖去乱葬岗埋了!”
“是!”
决绝的口吻让跪着的安海棠和丫鬟婆子都打了个激灵,沈安瑾将这些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嘴角划过一丝讥讽。
这两人沈安瑾一眼便看到了底,一个地位高些却胸无城府,另一个却颇有心机,自己今日杖毙了秋菱,便是要杀鸡儆猴,让这些人知道现在的沈安瑾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本不想如此,但不想从前好性竟叫你们僭越至此!今日以秋香为戒,胆敢再冲撞我的,一律重罚!你等可听清楚了?!”沈安瑾陡然提高了声线,贵气的容颜泛起丝丝清冷决绝,周身散发着霸气凛然,威视之下凌厉之势铺天盖地而来,直惊得塌下几人脊背发凉。
安海棠垂首不语,眼底却是精光一掠。看着这沈安瑾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如今不过是因为被自己打了十几板子,醒来之后竟然是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知道是乍现的精明还是突然醒悟,不如……
思忖间,安海棠便抬首起身一个行礼,道:“都是音姬那贱婢,陷害姐姐,只是姐姐身体也太弱,妹妹这里有几株上了年头的人参,给姐姐补补身子好了!还望姐姐能够早日担起管家的重担!”
闻言,沈安谨微微一笑,漫不尽心的扫了安海棠一眼。
狼子野心!
她摆了摆手:“我乏了。”
满屋子人这才退散开来。
人都走出了老远,珊瑚才蓦地回过神来,双手搅在一起,看向沈安瑾的眸光着实添了几分陌生和说不出的欣喜,只不过一瞬便化作重重忧虑。
眼角余光注意到这丫头的心思,沈安瑾眉心微拢,淡淡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主子……”珊瑚一语呜咽,竟是再度红了眼圈,咬唇道:“主子若是早些这样该有多好,也不必受这些屈辱折磨了,只是如今这般,那苏侧妃怕会对主子不利!”
轻点下颔,沈安瑾心中不由得一暖,这珊瑚倒是十分护主的。思忖间抬起杏眸,褐色瞳仁之中泛出清泠光华,淡淡道:“你且放心,既然这次反击,我必不会再叫你回到从前那般境地。你且附耳听过来——”
柔荑抬起,沈安瑾将朱唇凑到珊瑚的耳畔边细细耳语几句,听得珊瑚满眼放光,竟是不住点头,心中不禁有了底气。
沈安瑾不到五更天便醒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前主人突然离去,这具身子一时间不能够接受新主人,她只觉得身子还乏力的很,但是最近的吃食却好了很多,想必这些刁奴也听闻了秋菱的遭遇,不敢再克扣她的用度了。只是这身子实在太弱,比之自己的前世简直差了太多,看来是需要一番苦练了。
起来活动了筋骨,便叫珊瑚为自己梳洗打扮一番,沈安瑾看着自己身上这七七八八的伤痕,嘴角略过一冷笑,只一瞬便消逝,坐到梳妆台前。
只见铜镜中人面色微有病态的惨白,却生的螓首蛾眉,娇媚万千。三千青丝绾成一个如意髻,发间点缀几颗珐琅彩石,斜插一支素色海棠珠花步摇,累累长红宝石坠垂于耳畔,同色的玛瑙耳坠衬得肤色更加青白。
如今时令还在初春,早晚不免寒凉,然而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沈安瑾只穿了件单薄的挑丝双窠云雁装,出门冷风一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宫中的轿辇早已候在逸王府门口,沈安瑾便由珊瑚搀扶着坐好,直奔咸福宫去。
那日在房中翻阅到了几本经书,珊瑚便提到了太后娘娘,说她嫁到异国之后,并不受自己的婆婆德妃的待见,却得到了成天礼佛念经的太后的青眼,她便时不时地进宫与太后解闷。
只是不知道珊瑚知道多少,如果太后真的是对自己亲睐有加,那么此刻倒是一个极好的助力。
于是她身体渐好之后,便往宫里递了牌子,还好第二天就有消息传来。
这么好的条件却不知道加以利用,硬是被府中几个女人欺负致死,她该怎么形容沈安瑾,简直是愚蠢至极!
太后倒是真心喜欢这个小辈的。
守门的太监早已恭候,沈安谨便长驱直入来到内殿,沈安谨由宫人打帘进去,还未进门,慈善老成的声音便传来——
“是瑾儿吗?快来叫哀家瞧瞧,半个多月没有见你,可是听我这把老骨头讲经讲烦了吧?”
闻言,沈安瑾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真诚起来,她欢欢喜喜的走到了太后的坐前““瑾儿给皇祖母请安——”
还未行礼手臂便被太后托住,沈安瑾抬首便见一张暮年容颜,虽然满是皱褶,但依旧可以从中看出她当年的风华绝代。这便是塞雨国的太后,自己未曾谋面的夫君乔逸南的祖母吉氏了。
“身子一向不好就不要行礼了,净璃,赐座。”关切的话语急切却不失优雅大气,一边的净璃嬷嬷便送上一把椅子,太后笑吟吟的拉着沈安瑾素白的手,不住打量着。
“哀家瞧着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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