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杜巴利刚睡醒,他侧身枕着一只手,仔细盯着让娜安稳的睡颜,金色睫毛轻阖,像个沉睡的瓷娃娃,他伸出另一手的食指,轻轻滑过她鼻梁的弧线。昨晚的她,不管是用嘴吸吮舔舐,或是用xiǎo_xué吸夹,她用尽全力想取悦的男人,到底是他杜巴利,还是黎塞留呢?
第一次见到她那天起,他杜巴利就发现了这是一个黎塞留的圈套。当初舒瓦瑟尔与国王的情妇庞巴杜夫人交好,从国王那里得势,藉此削弱黎塞留家族在政坛上的势力,如今庞巴杜夫人死了,黎塞留培养出另一个庞巴杜夫人,打算以同样的方式,以他杜巴利为跳板,一但让娜成了国王的情妇,便能轻而易举夺回以往的政权。她是无知的和他杜巴利一起陷入黎塞留安排的陷阱,还是她是和黎塞留一同策画的共犯?不管是哪一种,她现在躺在他身边,都是因为黎塞留。
麝香香水味已经退了,她脖子上的吻痕也已经淡去,其实她和庞巴杜夫人一点都不像。他忍不住轻笑,笑自己现在才发现。
让娜觉得鼻子有些痒,她皱皱鼻子醒了过来,蓝色的眼眸映着头发蓬松杂乱的杜巴利的微笑。第一次早上醒来,身边有人,她有些不知所措。
「早。」杜巴利微笑。
他光着膀子,让她想起自己昨天凭借酒力的大胆行为,她脸热了起来,缩起身子拉上棉被。
「怎么象是第一次看见男人。」他的微笑一样迷人「昨晚给人的感觉,倒不是这样。」
「只是有点不习惯……」
「很快就习惯了。」他微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不管黎塞留暗地里计划什么,他杜巴利有他自己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女人。
在杜巴利的安排下,让娜在宅邸住了下来,房间里崭新的礼服与珠宝首饰,全是杜巴利特地买来送她的,淡雅的琥珀香水取代了浓厚的麝香香水,简约大方的典雅礼服剪裁取代了花鸟蕾丝的奢华礼服,不只完全见不着黎塞留让人替她送来行李的痕迹,从那晚起,她再也没见过萨摩。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新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她和杜巴利,过去与彼特的纠缠或是对黎塞留的依恋,彷彿都不曾存在。
每晚饭后,他会喂她吃巧克力或是喝些拉菲葡萄酒催情,不管是言语的挑逗还是肢体的暗示,挑起她的情欲,引诱她主动侍奉他。他就喜欢她无法抗拒他的样子。
尽管杜巴利能使些手段,使让娜沉溺于性事无暇顾及其它,但是有些事是他想避也避不掉的。
「杜巴利公爵,一阵子不见,你最近还好吗?」黎塞留优雅的在杜巴利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交叠修长的双腿「听说你最近十分热衷新的女伴,甚至为了她连舞会都不办了。」那次舞会之后,让娜的名声早已传开来,想一亲芳泽的贵族们多如牛毛,无不期盼下一次舞会的到来,然而杜巴利却迟迟没有公布下一次舞会的消息。
杜巴利上扬嘴角,皮笑肉却不笑「我相信有朝一日,黎塞留公爵也会遇到想据为己有的女人。」
「这可不像杜巴利公爵会说的话,越漂亮的女人就该和越多男人分享,不是吗?尤其是……」黎塞留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封信,压在茶几上推向杜巴利「国王有兴趣的女人。」
杜巴利拿起来翻到背面,信口上的封腊印着路易十五的草写,他拿拆信刀划开封口,展开里头的信纸。
「错过上次的舞会真是可惜,希望下次舞会,我能有这个荣幸,与这位杜巴利公爵想据为己有的女人,见上一面。」黎塞留起身,冷着脸拉整衣襟「届时我将与国王联袂出席。」
二十二 魔咒
让娜坐在妆台前,净白的脸,淡粉色的唇膏与腮红,金色卷发整齐的盘起系上白色缎带,露出纤细的肩颈与锁骨,简单大方的白色礼服没有多余的花俏装饰,更衬托出她肌肤的红润。她拿起盒子里的珍珠耳环,侧耳低头别上,打开全新的香水瓶,在手腕上抹了抹又涂涂耳后。
自从她搬来后,杜巴利只让她用他准备的东西,但是今天气氛特别不寻常。尽管这些新的唇膏、礼服、耳环到香水仍然是杜巴利准备的,却比平常还要精致漂亮。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在看一个陌生女子,不久前她还穿着自己缝补裙子,只是一个裁缝店出生的乖巧女孩,现在即使穿上简单的礼服,却仍遮掩不住娇艳,诱惑男人似的女人。
是为什么变成这样子呢?她轻抚白色礼服遮掩不住的饱满胸前,想起自己在杜巴利的挑逗下,晃着胸部骑在他身上,拼命索求他的每个夜晚,着了魔似的yù_wàng,无法抗拒的快感,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不知何时,杜巴利已经进了房门,倚着墙边看着她。他想尽办法让她看起来象是他的女人,而不是黎塞留养的庞巴杜夫人,没有庞巴杜夫人崇尚的奢华装饰,没有洛可可风格的可爱礼服,没有浓郁的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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