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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其他人的严谨,傅令元的身上还是难掩随性。未打领带,黑色的衬衫袖口半挽,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脖颈上喉结的性感弧度,往下是修长的脖颈。他的肩很宽,背部挺拔,腰线窄细,包裹在西装裤里的双腿又长又直。
刚上台的他,刃薄的唇片微微抿在一起,下巴微收,隐约给人一种疏离之意,然而开口的第一句话,他露出的是平和亲切的闲散笑意:“大家好,我是傅令元。”
是“我是傅令元”,而非“我叫傅令元”。
一字之差,在心理学上,其实透露出说话人的自傲,就像是在场所有人理所应当都知道他的名字。
阮舒无声地舒展开来眉眼。
接下来的五分钟就职讲话时间里,傅令元基本保持着单手插在裤兜的姿势,语音亦始终带着懒懒的调子,偶尔一两句调侃之语,总能逗出场上的笑意。
独独他一人的话,不令人觉得死板和沉闷。
她以为他并不知晓她的到来,可他从台上下来回他的座位的时候,却分明准确无误地投注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眨了下眼睛。
阮舒不禁抿唇笑——都是在三鑫集团当副总裁的人了,怎么还不深沉高冷些……
陆振华压轴致辞,最后他放下话筒,掌声如雷,过了许久才抬了抬手让众人安静,没有再举话筒,声音却洪亮如钟:“我身后的这块背景板,上面写的是十五年,我也用了十五年,每年都只是改动上面的数字,其他都不做变动。它已经十分老旧,旧得即便悉心珍藏,每年还是需要修补。但我始终舍不得扔。为什么?”
他的手指指了指背景板上“三鑫”二字:“因为当年它们是我和我的另外两个好兄弟,各执一笔写下来的。它不仅见证了三鑫曾经如何走过艰难才到今天的常驻辉煌,更见证了我们陆、陈、黄三家人经年不变的深厚情谊。”
他的目光朝陈青洲和黄金荣的方向饱含诚挚地停留数秒,再望回来大家:“我相信在往后的无数年,它依然能够继续为我们见证下去,它上面的数字也依然能够每年一换地往上递增!”
令人动容又振奋人心的收尾。掌声瞬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久久维持。
阮舒微抿着唇,不动声色地勾出一抹嘲弄。
结束后,便是移步至隔壁的宴厅。
宴厅是半露天的设计,形式就是一般的自助酒会,不过为了给大家增添娱乐趣味,选在了最低层的甲板,露天泳池和钓鱼台等设施全部都开放。
阮舒没想和他们凑热闹,稍别开了人。
空气中飘荡悠扬的爵士乐,夹杂的海上空气的咸腥味儿,远处是蒙蒙的海天光泽。
仰起头,盯着上方璀璨的夜空,宽阔而辽远,叫她记起她和傅令元那夜在南山上所见过的星空。
眼睛上忽然覆上来手掌,虚虚地悬在她的眼皮上,并未全部遮盖上来。
阮舒眨了眨眼睛,眼睫刮过他的掌心。
握住他的手拂开,她唇角微弯:“三哥。”
“傅太太睡饱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儿?身上还很不舒服么?”傅令元扶了一下她的腰。
“没事。睡舒坦了,再继续睡,晚上该失眠了。”阮舒笑了笑,“全船的人都汇聚在这里,三哥要我一个人呆房间里,得多闷?”
傅令元拢了拢她耳边的头发:“我要和舅舅以及少骢一起应酬,傅太太要不要也来?”
“我去干什么?我又不在三鑫集团内部任职。”阮舒挑眉,其实也判断得出来,他多半是玩笑话。
“想傅太太在我身边亲自指导,传授‘应酬’的经验。”傅令元把玩着她的一绺发丝。
“三哥方才讲话的现场效果不是很好?”阮舒眉眼含揶揄的笑,“打了几个稿?偷偷练了多少遍?”
傅令元勾唇:“都是之前看傅太太在公司里给大家开会的气势,学来的。”
“别冤枉我,我开会的时候可绝对不像三哥,三句话里有两句没有实质性内容。”
傅令元的眼波荡漾:“嗯,我站在上面瞧得一清二楚,傅太太很认真很专注地在听,眼睛没眨一下,好像恨不得把眼睛长在我身上。”
阮舒:“……”
傅令元搂紧她的腰,将她圈围栏和他的胸膛间:“老实说,今天是不是发现你老公又帅了?”
阮舒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抵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没有觉得。”
“嗯?”傅令元握住她的手指,凑近她,“你确定?”
抵不开他,阮舒便干脆环上他的脖颈,微扬着下巴:“我就是觉得,以前三哥成天游手好闲,尽是耍流氓耍无赖,突然间务了正业,挺好的。”
“游手好闲?”傅令元眉峰凛起。
阮舒抿唇,灿然地笑,笑而不语。
“那还不是因为傅太太太让我操心了。”傅令元捏着她的下巴,“不花多点时间多费点心思,怕是到现在傅太太都不会让我追到手。”
阮舒毫不谦虚地点头认同:“确实。我不是那么好追的。”
傅令元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
阮舒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了赵十三,看起来像是要找傅令元,但是没敢过来的样子。
她努努嘴示意。
傅令元顺势扭头看了一眼,暂且松开阮舒。
赵十三这才上前:“老大,小爷在四处找你。”
“去吧。”阮舒轻轻推他一把。
傅令元握起她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指包裹在掌心,指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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