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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有一点,她特别清楚——她从未想要自己生养孩子,即便如今和傅令元感情稳定,仍未改变想法。
更遑论现在的这个孩子来得如此突然,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他们避孕措施没有周全的意外……
抬起手臂,遮挡在眼睛上,阮舒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这个孩子……她确定不要……
有了最终决断,内心的纷乱多少沉定了些。
放下手臂,她从沙发里坐直身体。
手机突兀地震了震。
阮舒将它捡回手上,发现是林璞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姐,姐夫现在在你身边么……?”
虽然仅为文字,但也能感受到他的迟疑和小心翼翼。
“不在。怎么了?你有事找他?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号码?”阮舒回。
林璞先发来一个松口气的表情,随即道:“这不是姐夫让我接下来三天都不要打扰姐休假么?他不在你身边我方便偷偷和你说会儿话。姐,你身体好多了吗?姐夫说你那天不舒服。”
“没事。”阮舒简洁地打过去两个字。
“姐现在在陆家的私人岛屿上参加三鑫集团上市庆功宴的配套活动吧?我看见姐昨天走红毯的照片了。最漂亮的就是姐了。”林璞返来话。
“收起狗腿。”
“不是狗腿……是事实……”
“没什么事就这样了。”阮舒准备收手机。
林璞连忙问过来一条:“姐,姐夫说不能拿公事打扰你……”
言外之意昭然。阮舒当即询问:“公司里里有什么事?”
“也不能说是大事,是靖沣的工厂,有几个工人闹罢工,影响了工厂的生产秩序。”
罢工?阮舒眉心一拧:“了解过原因没?”
“据工厂经理说,是老工人和新来的几个工人之间有摩擦,闹了矛盾。”
新老工人闹矛盾?阮舒忖了忖——工厂要招工人这种事情,自然不必她亲自决定,但工厂的经理会在事后上报,毕竟公司是要发工资给他们的。她有印象的最后一次招工人,都是春节那段时间的事吧?新老工人间还没磨合好?
林璞新发过来一段语音:“不过姐放心,经理已经在调停了。罢工的主要是几个元老级的工人,可能有点倚老卖老。我已经和我爸说过了,我爸会处理。我就是觉得姐应该知道这件事,所以和你打个招呼。你好好休假,放松身心,才是最重要的。”
沉吟片刻,阮舒交待林璞:“我办公室的桌面上有一份靖沣工厂的视察报告,和一份靖沣工厂最新的月结报告,你帮我扫描之后发到我的邮箱。还有,我曾经让苗佳帮我整理最近半年靖沣工厂的所有相关文件和表格,你问她要,也帮我扫描,发到我的邮箱。尽快。”
那天浏览靖沣工厂最新的月结报告发现古怪,还没琢磨出所以然,后来就去了庄佩妤的灵堂,以至于耽搁到现在。这事她其实始终记挂心里。
如今林璞又说靖沣工厂有工人罢工。
不知怎的,心里莫名惴惴不安。
几个工人闹情绪,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但她管理林氏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头回发生这种情况。而且还是老员工。
刚接手公司的那阵子,她为了弄清楚流水线上的问题,经常跑工厂,和那些老员工打过交道,印象中都是勤劳肯干也乐于帮助新手的人,怎么就突然会倚老卖老地和新来的工人起冲突?
阮舒咬着手指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少顷,感觉肚子有点饿,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便离开房间去了餐厅。
餐厅同样是三面的玻璃幕墙,坐在餐桌前,仿佛置身海洋中一般,有鱼在周边游荡。
不过阮舒暂且没心情欣赏,低头专心地翻看手机邮箱。
她记得早前她去靖沣时,也曾让苗佳给她发过一次工厂的视察报告,在林璞发资料过来之前,倒是可以先找出来看看。
时间隔得比较久,她邮箱里的邮件又很多,当时也忘记特殊标记,现在翻起来有点麻烦。
对面的座位里忽然坐下来一个人。
阮舒警惕地抬头。
陈青洲儒雅的面容映入眼帘。
“阮小姐。”他颔首致意。
“陈先生。”阮舒礼貌地微笑,环视周边一圈,发现分明还有空位,那就是特意来找她的?
“请问陈先生有什么事?”
“不急。喝点东西,我们慢慢说。”
陈青洲示意跟着他一同过来的餐厅服务员。
服务员将酒桶里的一瓶红酒放上桌,准备拿过阮舒的杯子帮忙倒。
阮舒按住杯子,婉拒:“谢谢陈先生的好意,我自己已经点了东西。”
“也点了红酒么?还是阮小姐在提防我?”陈青洲淡笑,“这瓶红酒很难得,阮小姐确定不试试?”
说话间,另有服务员恰好送来阮舒所点的餐饮,阮舒再次拒绝:“谢谢陈先生,既然难得,还是留给和重要的人一起喝,比较有意义。”
陈青洲轻轻扫了眼她的橙汁。
“陈先生不是有话说?”阮舒问,然后拿起手机稍加示意,婉转地补充一句,“我手头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陈青洲闻言看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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