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进来吧。”
他这才如临大赦一般,进了家门。
我在他身后关上门,我妈这时候闭了厨房里的火,又回到客厅里来。石越卿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再加上一紧张,话就更少,我看到我妈过来,赶紧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妈妈,他给你买了个扫地机器人,特别神奇,可以自己扫地,哪个角落都干干净净的,你以后就不用累得慌了。”我又转头去讨好我爹,“爹你那个剃须刀不是用了很多年了吗,我们从伦敦正好给你捎了一个新的回来。”
石越卿转头来看我,那眼神里似乎在说这不是从伦敦捎回来的啊。我怕他太实诚,赶紧冲他皱眉眨眼睛。
我妈笑起来。
“哎呀,石越卿是吗?来的正好,还没吃饭呢吧?阿姨这午饭马上就做好。”我妈转头又来数落我,“小满,你要把男朋友带来家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啊。”
我嘿嘿笑了两声,眼睛一直在瞄我爹。
我爹的个子也不矮,石越卿只比他略高一点点。他看了他有一会儿,才说道:“你就是石越卿啊,听小满她妈说起了。进来坐吧。”
我拉着石越卿坐到沙发上去,我爹坐在扶手椅子上,我娘也不回厨房忙活了,搬了把高脚凳也坐到客厅里来了。
“所以你是从哪儿过来的啊?家也在大连吗?”我妈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递给他,他双手接过来,“小满一点都没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怪小满,”他握着那个苹果,看了看我,“我在北京办点事情,然后就直接过来了,小满也吓了一跳。”
“所以你是北京人?”我妈问。
“算是吧,”那个苹果被石越卿翻来覆去地握在手里,“户口在北京,但是一直跟我奶奶在廊坊住。”
我妈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睛,“啊……那你父母呢?”
石越卿答道:“我妈很早就去世了,我爸在北京,有他自己的家。”
我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我爹的表情。自从石越卿进门,都是我妈在问前问后。我爹坐在那把扶手椅子上,看着他,点了一支烟,面色严肃,只是静静地听。
我妈可能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她愣了下,侧头看了看我爹。我爹又吸了一口烟,烟雾升腾上去,他终于问了第一个问题。
“那你一定有兄弟姐妹了吧?”他说。
我看到石越卿把那个苹果抓得更紧了点,正襟危坐的,认真答道:“嗯,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爹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心中所想。但我却知道我爹此刻心里的盘算,下意识的预感不是很好。我妈站起来去翻弄一下鸡翅,我爹这时候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
“吃饭吧,”他顿了顿,看看石越卿又看看我,“小满,我们先吃饭。”
他说着就自己先往餐厅走去。
我心里不知怎么的压力也有点大。以前总听说嫁到别人家,媳妇跟婆婆关系处不好,自己男人在中间受夹板气。然而我想得却是,如果我爹跟石越卿的关系处不好,那我该怎么办呢?夹在中间的人不就变成我了吗?
他将手里那个苹果放在茶几上,我去拉他的手,他的手心里都是汗。
“我爸吓人吧?我跟你说他现在不一定在琢磨些啥呢。”我凑在他身边,悄悄跟他耳语,“你还不准备换策略,还要继续用坦诚吗?”
“嗯。”他只是点头。
我拉着他坐到餐桌旁。
我爹坐在主位,平常一般是我坐在我爹左手侧,我妈坐在我的对面。结果这一日我妈却招呼石越卿坐在我的位置,面对着她。我没办法,只好坐到石越卿的旁边。
“阿姨的手艺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惯,”我妈把饭盛好,端给石越卿,“小满不吃辣,我们家口味清淡。”
他一点也不会说奉承的话,只是恭恭敬敬地接过来,说道:“谢谢阿姨。”
我爹拿起筷子,于是我们都开动起来。
我夹了一块可乐鸡翅,说:“还好妈妈,味道挺不错的,没糊,吓死我了。”我扒了一口米饭,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转头跟石越卿说,“你尝尝我妈的醋溜土豆丝,超级好吃,比我做得好吃。”
抓住重点的是我爹:“你们在伦敦的时候,经常一起做饭吃吗?”
石越卿刚想回答,就被我接过来:“是的啊,我自己一个人做饭没意思,我们天天一起吃。”
我爹看我一眼,那意思是叫我别插嘴,我只当没看见。
他又问:“我听说你是学机械工程的,还是帝国理工毕业的?”石越卿点头,我爹继续接道,“小满她是弹琴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刚要答,我又插嘴:“爸爸,你记不记得岳溪,就我跟你说的那个学妹?我们是通过她认识的,他们关系很好。”
我爹又瞪我一眼,“我问你了吗?你插什么话?”
我撇撇嘴巴,我妈在桌子底下踢我一脚,给我夹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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