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师父霍元甲的卧房内,屋内没有一个人,外面也是一片安静,此时的徐羿全身疼痛,而且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不能动弹丝毫。挣扎了几次都无法动弹半分,反而还让自己更加痛苦,鉴于此,徐羿只得躲在床上发起呆来。
徐羿很庆幸自己还活着,原来濒临死亡的感觉是这样。人们都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徐羿也感觉到了这种大恐怖——身体的感觉渐渐失去、心跳越来越慢、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慢慢消散,就仿佛睡着了一样,却比睡着了更沉寂、冰冷、萧索、无助……
好一会儿,徐羿才从这种不适中脱离出来。回过神来的徐羿,心里充满了疑惑,一方面是疑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一方面是疑惑秦爷为什么会死?最后更是疑惑自己做了这么多,居然没能改变一点点剧情?然而,这些都只有等到有人来了才能获得解答。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房门终于被从外面推开,农劲荪和福伯联袂进来,看到徐羿已经醒来,农劲荪更是激动地道:“纪兄弟,你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
“是啊,是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福伯感慨万千、情绪激动地道。
“额,农兄,福伯,这个,霍老夫人呢?小翠呢?还有师父呢?”徐羿见到只有他们二人在,还是怀着一丝丝的期盼,艰难地发出干涩地声音问出声来。虽然在晕迷前他就听到了霍府的惊叫与求饶声,便他还是抱着那么一丁点期望,希望他做了那么多,能有一点点改变,哪怕是有一个人逃出生天,也算是没有白受这么多苦。
然而,徐羿的每一句问话都像一把刀子插进两人的心里,农劲荪原本就愁苦的脸变得更加愁苦了,福伯更是不堪,一个没忍住,嚎啕大哭,就像个月子里的娃,泪水纵横。
见到两人如此表情,徐羿哪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定是如原剧情一样,命丧秦爷义子之手。深深地无力感涌上心头,从进入剧情开始,徐羿就想要改变霍府的结局,目的没有达成不说,还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上,这让徐羿不得不感叹剧情的惯性还真是无比的强大。
无力的闭了会眼又睁开,徐羿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似的,有气无力地道:“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徐羿的这个问题相当尖锐,不仅在拷问自己,也是在拷问农劲荪和福伯。
对啊,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霍元甲的好朋友,铁兄弟,自己的兄弟的家人被杀光,自己却还不知道,有什么面目与之称兄道弟,农劲荪无比自责地想着。
“哇哇哇,我无能,我没用啊,我应当在家里的,我应当去陪夫人和小小姐啊……”福伯更是内心崩溃,呼天抢地的就要去撞柱子。
“不要啊,咳咳咳!”徐羿心惊地大喊,身体也剧烈挣扎起来,由于引动了伤口,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来。徐羿无法动弹,根本无法施救,还好农劲荪一把扶住了福伯,否则一个无辜的人就要因徐羿的一句话而逝去。
“福伯,你这是为何,咳咳,我只是想问,我的胸口不是被刀贯穿了吗?咳咳,按理说,我不是应当活不成了吗?咳咳咳”徐羿强忍着疼痛,强打起精神开口解释。
“呜呜呜”,福伯依然泣不成声,无奈之下,还是农劲荪开口道:“纪兄弟,你真不知道,你心脏与常人不同,稍微偏右,心脏只是被擦伤,如此才保得一条命啊!”农劲荪的脸上六分忧愁,两分感慨,两分庆幸。
“这”,徐羿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心脏会稍微靠右,这种情况只有在电视剧中才会出现,即使作为医者的他,由于没有达到内视的程度,也是不知道这个情况,这让他感觉到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在主导着这一切似的,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么久了,还没见到霍元甲,徐羿就已经猜到了,霍元甲还是和原剧情一样,受不了打击,失踪了。徐羿知道他这一走,虽然流落在外多年,但让他找到了人活着的真正意义。不仅如此,这段经历促使他开创了迷踪拳,并在流落一处乡村的时候,结识了他生命中的另一个女人,组建另一个家。
正在徐羿感叹的时候,农劲荪递过来了一个红布包裹。徐羿楞楞地看着他,随后便明白了,这便是霍元甲留给他的东西。
徐羿虽然身受重伤,但一双手还勉强可以稍微动弹。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霍元甲留下的东西,如同徐羿想的那样,是一本霍家拳拳谱。让徐羿意外的是,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只见封面上写着“吾徒纪宁亲启”。
徐羿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信封中的信纸上血迹斑斑,字迹杂乱,还有大片被水渍浸得模糊的地方,文字勉强还能辨认出来。
信中如是写道:“余徒纪宁,自余收汝入门,实未为人师表,家中用度尚需汝为之奔波,愧于人间。然则,四年竟不知汝为余徒,且置汝于生死存亡之间,无颜以对,悲哉,哀哉!”(大概意思是我的徒弟纪宁啊,自从我将你收入门墙以来,实在是没有做到为人师表,不配做你师父,自己家里的生活所需还要你来拼命维持,而我却逍遥自在,实是惭愧而不敢立于天地间,悲哀啊。)
“此卷及霍家拳精要,便留于汝,望汝诚以待之,以余为鉴,免之,免之,切不可迷失。”(这本书是霍家拳的精髓秘要,那么就留给你吧,希望你能认真的研究他,真诚的利用他,并以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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