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师兄弟们把徐羿围了起来,并不断地把他抛向天空,欢呼不断。之后,就是一帮人去迎春楼庆祝,当徐羿他们正要开始吃喝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师父——霍元甲并没有到来。询问过农劲荪之后,徐羿才知道,自己的师父不满他把韦大力打得生死不知,且没有做到交战前向他保证的事,独自黯然离开了。
对于曾经答应过霍师要让韦大力明白武人德行,促使其迷途知返的目的,在徐羿看到韦大力出现在日本人方阵下面时,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徐羿就是个愤青,他虽两世为人,但对日本人都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是痛恨。生活在和平年代,许多人都忘记日本人的残忍,包括有些军人后代,但徐羿觉得他没有忘记,反而铭记于心,正所谓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
鉴于众师兄弟的热情,虽然师父没来,但徐羿还是出钱请他们来庆祝一翻,只是谁也没发现,酒席才刚刚开始一会儿,他就不知所踪。
徐羿早早地离开宴会,并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来到了精武门。此时,精武门内非常安静,徐羿走进大厅,没有一个人在,再走进一间小屋,小屋中一个头发花白,面色沉郁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掉漆严重的椅子上,怔怔出神。
见到霍元甲落寞的样子,徐羿也感觉很不是滋味,于是郑重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语气诚恳地劝慰道:“师父,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唉,阿宁啊,你让我说什么好,战前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结果你却下如此狠手,咱们习武之人,要有武德,要以德服人,打打杀杀是没有好下场的,唉……”霍元甲一脸沉痛地说着,语气是越说越严厉,“明天你就去看一下韦大力吧,以你的医术,我相信可以救他的吧?”
“师父,韦大力我是不会救的,此人早年就替人看赌场,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现在又为日本人做事,简直就是汉奸,我堂堂中华男儿,绝对不会救这样的败类!”徐羿听说要让自己去救韦大力,作为愤青的那股子脾气也出来了,冲着霍元甲就顶了上去,完全一副宁死不从的表情。
“你,你,你,好,好得很,纪宁,你不去是吧,你不去就滚出精武门,我精武门不需要你这样的弟子!”霍元甲怒气难平,连说三个好字,并直接挺身怒视徐羿。
“师父,我……”
徐羿还想解释一下日本人的野心,韦大力的可恨,可惜霍元甲已经对徐羿深深地失望,还没等他开始解释,就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语:“住口,我不是你师父,你马上就给我滚,滚出去!”
“呵呵,师父,你以后会明白我的心思的,弟子这就走!”徐羿苦涩地笑了笑,冲霍元甲作了一揖,顺便解释了一句,才慢慢退出了小屋。
徐羿其实心里也有些悲哀,自己与霍元甲多年的师徒之情,居然还不如一个汉奸来得重要,这让他有一种马上就与何燕琴回蜀中隐居的冲动。然而,当徐羿想到霍元甲后来的悲惨结局,精武门后来的遭遇,又让他无法硬下心肠置之不理。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迎接他的是一双期盼与担忧的眸子,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何燕琴,顿时徐羿就感觉心里暖暖的,生活是有意义的。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徐羿与霍元甲之间的师徒关系不旦没有好转,反而因为徐羿真的没有去医治韦大力,导致其死亡而变得愈发恶劣。
半个月来,前来挑战霍元甲的人变少了,但来挑战他纪宁的人却是在不断增加,徐羿为了精武门的声誉,不得不一场一场的接战。这些前来挑战徐羿的人,实力有高有低,只要不是日本人,徐羿都只会点到为止。对于日本人,没什么好说的,几乎没有不被徐羿打了个半残的,甚至有的人筋骨齐断,险些死掉。
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徐羿打完一场比武回来,发现家中多了一名骨瘦如柴、全身破烂、蓬头垢面、手臂缠着纱布的乞丐。这名乞丐见到有人进到内屋来,很是胆怯地缩到了妻子何燕琴的身后,还用手抓住何燕琴的衣襟下摆,一副怕生胆小的样子。
何燕琴见到徐羿回来,拍了拍小乞丐的手,走上前来,关心地问道:“夫君,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呵呵,娘子放心,以我的实力,不可能受伤的,呵呵,伤我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吧,哈哈。”徐羿爽朗地笑道,说完又看向了那名小乞丐,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噢,你看我这记性,这是我今天出门后带回来的小乞丐,樱,我打算收留她,你看如何?”何燕琴忐忑地看着徐羿稀释道。
“哦,娘子怎么突然有如此想法?”徐羿疑惑地看向何燕琴,要说乞丐他们夫妻俩见过的多了,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她收留过一个,施舍过的到是很多。
“春樱可不一样,今天我出门,差点被马车撞到,是她把我撞开,才让我免受一难,她却因此被撞飞出去,哰,她现在手臂还绑着纱布呢。”何燕琴满含感激的看着春樱,语气坚定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说着,徐羿还向春樱点点头,并感激道:“谢谢你啊,春樱,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不要拘束啊!”
听说两人还出了这档子事,徐羿便主动上前为两人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春樱左臂擦伤,两人到是没有受到其他什么伤害,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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