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吴昊被吓住了,脸色瞬间惨白:“我……我……”
陆酒面无惧色地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吴昊,一旁的童小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吴昊,我让你去打电话报警,明明你可以问周围的人借手机,你为什么不去借,而是跑到大马路上去找电话?”陆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神态,而她的话更是步步紧逼毫不迟疑,“因为鱼线太轻,扔在水里会浮起来,虽然这么大的湖面上有一截鱼线并不奇怪,可是你怕,你做贼心虚,你希望永远不要有人发现这截鱼线,你更不敢长时间带在身上,所以你跑去大马路上打电话是为了将那截鱼线藏起来,好在警察离去后再回来拿走这个证据然后烧掉。我说的对吗?”
吴昊咬着牙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血口喷人!”
陆酒忽然笑了:“证据?我当然有。”
这是她今晚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白皙的脸上嵌着一枚浅浅的酒窝,眼眸很亮,亮得惊人,仿佛两颗星星。
韩书清被她明媚的笑容晃了晃:“陆小姐,你有证据?”
“我找到了那截鱼线。”陆酒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吴先生,你能解释下这截鱼线上的血迹是谁的吗?当然,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想dna检测会告诉我们答案。”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吴昊终于崩溃了,他双手抱着头泪如雨下:“我……我没办法……我不想的!我只是一时失手……一时失手啊!”
他终于承认了是自己杀死了周小惠。
“她……她花钱太厉害了……”吴昊抖着手回忆,“一周前我刚失业,她就花大价钱买了那对镯子。那天晚上我和她吵得很凶,她吃了安眠药就睡了,我越想越气……就用鱼线绑住她的镯子,夜很深,一个人都没有,我把她扔进了湖里。
“我看着她被呛醒,在湖里挣扎,我……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跳下去救她,可是晚了,她已经死了!我没有办法,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刚刚我剪下鱼线,本想扔进水里,可是我太紧张了,就像你说的,我害怕,我心虚,我把它藏到那个雕像后面,想等警察走了再来拿走它,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个,真的没想到……我真的很后悔……”
直到吴昊被警方带走,韩书清和童小婉的表情仍然很沉重。夫妻数年,他却亲手结束了自己伴侣的生命,无论多后悔,那些感情都已经回不去了。
“没想到检察官和律师竟然都是这么富有同情心的人。”陆酒望着远去的警车浅浅一笑,“真是有趣。”如果连律师和检察官都开始同情凶手了,那真是对法律和正义的侮辱。
杀人犯就是杀人犯,无论是激情杀人还是预谋杀人,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擅自剥夺他人生命者,就是罪恶的。
这是她的信条。
童小婉立刻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她皱了皱眉:“你在质疑我们的专业素养?”
陆酒并没有回答她,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抚了抚裙角,径自离开了。
童小婉侧首,看见韩书清正注视着陆酒离去的背影,眼底是令她心惊的暗芒,她忍不住皱眉,低声唤道:“书清!”
“嗯?”韩书清并未收回目光,懒洋洋地回应她一个鼻音。
童小婉拽了拽他的袖子:“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好。”
刚走出路口,陆酒外套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按下接听:“妈。”
“酒酒呀,你在哪呢?”陆妈妈的声音很温柔。
陆酒转头看路牌:“在中兴路。”
“噢……你跟窦先生在一起吗?”陆妈妈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陆酒笑了笑,“妈,我跟窦先生不合适。所以吃完饭我就出来了,现在一个人在路上闲逛。”
陆妈妈的声音明显有着失望:“这样啊,那你早点回去。周末回家吃饭吗?回家的话我让你哥接你去。”
“不一定,我明天要去实习单位报到,如果周末没有工作的话会回家的。”
“嗯,你爸和你哥都很想你呢……”立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道男声,“谁说我想她?小兔崽子,她别回来才好!”
“你别听你爸的,他是气话。”陆妈妈捧着电话,低低的笑,“昨晚他还在念叨你呢。”
陆酒莞尔。
“酒酒呀,你偷偷告诉我,那个窦先生怎么样。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妈,你下回别干这种拉着我相亲的事儿了,我不喜欢。”陆酒慢慢走着,“我对那个窦先生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并不打算告诉陆妈妈窦先生的那些劣迹。
“妈这不是着急嘛……你都二十七了,还没着没落的,你看咱们大院的青青和小曼,年纪跟你差不多,去年都结婚了,你说妈急不急。”
“陆棋不是还没结婚吗,催他去。”陆棋是陆酒的哥哥。
“你哥是男人,晚点结婚没什么。而且他现在也有女朋友,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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