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匈奴五部,而是挂着个建威将军的虚衔,被困在了蜀中。”陈寓说。
“司马颖?他们怎么会搅和在一起?”蜀中是块难啃的骨头,光是一个蜀道就让人头疼,而且这段时间司马衷忙于发展,现在西北又开始打仗,也没空收拾司马颖,等蜀道的问题解决了,一定要拿下蜀中,司马衷暗想道。
“陛下有所不知,当初刘渊作为匈奴质子被扣留在京城,不过他素有贤名,而且在用兵一途很有才能,先帝便让他任诚都国校尉,在诚都王麾下攻打发羌,由于作战勇猛被提为建威将军,为诚都王参谋军事,四王之乱后诚都王烧毁了栈道,他便没再出来,这还是微臣从阴平小路进入蜀中才探知的。”陈寓回答道。
这些情况在京城的人都知道,因为当时刘渊名气不小,很多贵族都愿意结交他,可是司马衷哪晓得这些,他还以为刘渊一个匈奴人,肯定会趁乱逃回自己的部落,哪成想这个潜在的敌人,和那个明面上的敌人司马颖,纠缠在了一起,不过这样也没有关系,届时攻陷蜀中,顺手灭了他便是。
“那石勒呢?有没有抓起来?”司马衷又问道,后赵开国皇帝石勒,能与刘渊抗衡的人,也是历史上著名的暴君,残杀汉人无数,这样的祸害也是万万留不得的。
“陛下,恕臣无能,在几州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一个叫石勒的羯族人。”陈寓有些无奈地说。
“可能是朕记错了吧。”户籍制度还不完善的大晋,找人实在是不易,司马衷也能体谅他工作的难处,或许是真的记错了呢?谁知道这货现在有没有出生。
“启禀陛下,西北军区周师将求见。”这时一个传话的小宦官过来说道。
“哪个周师将?”司马衷有些疑惑地问,他可没那么多精力关注一个小小的军区师将,军区设立后他除了亲自任命总督、督军、行军司马等要职外,其他都交给了兵部来安排,不知道这个军区师将怎么会跑到京城来。
“西北军区姓周的将军,好像只有义兴阳羡周处。”陈寓才从西北回来,对西北军区也做过了解,于是说道。
“周处?”司马衷轻咦一声,小时候听爷爷讲的故事里有一个周处,他本是当地人见人嫌的恶少,后来改过自新,上山打老虎,下河除蛟龙,成了人人称赞的大英雄,这个周将军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周处吗?
“宣他进来。”司马衷走到一个凉亭里坐下,宫女端上茶水,他就在这里等那个周将军觐见。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武将大步走了进来,见到凉亭里的司马衷,便上前抱拳行礼道:“末将周处,参见陛下。”
“周将军免礼,赐座。”司马衷见这个人相貌平平,身形普通,不似传说中那般虎背熊腰,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温和地说道。
“谢陛下。”周处盔甲上还隐隐带着血污,不过也没有拘谨,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周将军是吴地人?”司马衷笑着问道。
“回陛下,末将是吴地义兴人。”周处有些不苟言笑,规规矩矩地回答说。
“你可曾上山打虎,下河除蛟?”这时候所谓的蛟龙就是鳄鱼,不过以一人之力杀死一只老虎,制服一条鳄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年少时轻狂,凭着一股蛮力罢了。”周处有些谦虚道,也承认了是自己曾经所为,不过心里却是很奇怪,皇帝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他一个师将应该入不了天子的眼。
“周将军在西北任职,此次来京见朕所为何事?”司马衷大喜,他果然是历史上那个牛人,既然如此,便不能埋没了这个人才,一定得好好任用,一个善于领兵打战的名将,那可是十分难得的。
周处对司马衷火热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愣,不明白皇帝为何在得知他打虎除蛟之后,就有了如此转变,莫非是皇帝对自己有什么意见?不过他还是拱手说道:
“陛下,末将受督军大人之命遣送退役军人,途经粟邑遇氐人叛乱,末将带五千余退役军人追击至安定,于阴密县击溃三万贼人,杀敌万余,俘虏三千余人,解救妇女百姓八百余人,夺回贼人所掠物资粮草无数,特来将情形告知陛下。”
“什么?五千退役军人击溃了三万叛贼?所言当真?”司马衷听后有些惊奇地问道,他所规定的退役标准他很清楚,受伤残疾的、年纪过大的、营养不良的、患有疾病的……这样的五千人还能击溃三万人,那还真是战力很强啊,不过一想带兵的是周处,他也就释然了,历史上他可是率领几千饿着肚子的士兵迎战七万异族,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杀敌三万余人,箭矢用尽才壮烈牺牲的。
“陛下,末将不敢说谎,这五千兵士虽然被遣送退役,可是……”周处有些为难地说。
“可是什么?”司马衷追问道。
“他们大部分都是能战之人,乃是末将从江东带来的本部部曲,只因末将得罪了督军和司马,这才被登记上了退役名单,请陛下明鉴。”周处只好说出了实情。
“哦?竟有此事,这司马彤和夏侯骏想做什么?”司马衷眉头皱起,他任命梁王司马彤为督军,就是为了防止何攀有异心,毕竟总督西北军务,他手中的兵权太大,司马彤名声不错,又是宗室之人,让他监督何攀也全是比较合适,不过现在看来司马彤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忠厚。
“末将性子古板,对二位大人多有得罪,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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