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脸上有着深深的疲惫,胡子拉碴的, 一看就是好多天没刮过, 眼下也是一片青黑, 话语里是深深的无力,“铁山他, 他打猎受了重伤,快不行了。”
“嗡——”李何华感觉耳朵里一阵嗡鸣, 快不行了四个字转着圈地在她脑子里回旋。
罗二颤着唇接着道:“大夫说让准备后事, 他在最后昏迷前, 说想见你和书林,想你们能去看他最后......”罗二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一个大男人声音里都带了哽咽。
李何华眨眨眼, 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怎么可能呢?明明前一阵子那人还一趟趟地往她这里跑,还一次次跟她表达心意呢,那样鲜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要不行了呢?
看李何华呆愣愣地站着, 罗二搓了把脸, 催促道:“别发愣了, 不管怎么样, 你先去书院把书林接回来吧,你们快跟我去看看他,他想见你们娘儿两呢。”如果铁山真的要不行了......不能让他走得有遗憾。
李何华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
她知道,现在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去看看张铁山,说不定事情并没有罗二说的这么严重呢,她不能自己把自己吓倒了啊。
李何华深吸一口气,对罗二道:“好,你等我一下,我把事情安排一下就去。”
李何华跟谢嫂子以及大河小远还有小青小红说了自己要去上水村的事情,让他们今天先把摊子收了,等她回来再说,然后交代他们跟客人们解释一下。
等几人点头表示明白后,李何华匆匆回家收拾了点东西,然后带着自己的所有家当去了书院。
书院里正在上课,顾之瑾正在课堂里教孩子们读书,李何华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站在课堂门口喊了一声“顾夫子”。
顾之瑾见李何华站在门口,惊讶了一瞬,来到门口,问道:“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么?”
李何华点头,“夫子,家里面出了点事,我现在要带书林去一趟上水村,现在要给书林请几天假,具体几天也不确定,麻烦夫子给书林批几天假。”
顾之瑾眉头微皱,担心道:“没事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李何华摇摇头,“谢谢夫子,暂时没什么要帮忙的。”
听李何华这么说,顾之瑾没再说什么,将正坐在课桌后的书林带了出来。
李何华也来不及再多说,抱着书林就匆匆出了书院,上了罗二借来的牛车往上水村赶去。
书林看李何华的脸色不好,小眉头担心地蹙了起来,伸着小手拉拉她的衣袖,无声地问娘亲怎么了。
李何华拍拍他的小背脊,对他道:“书林,现在娘要告诉你一件事,但你不能害怕哦。爹爹生病了,想见见书林,所以我们现在去看爹爹,书林去了爹爹就好了。”
听说去看爹爹,小家伙显然是高兴的,他很想爹爹呢,但是又听到爹爹生病了,便担心起来,小手紧紧揪着李何华的衣服不放手。
李何华也只能这么跟孩子解释,因为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趁着赶路,李何华这才有空开口问罗二,“张铁山到底怎么了?”
罗二叹了口气,说道:“铁山前几天去山上打猎,结果三天都没回来,婶子着急了,托了我们去找,结果我们在山上找到了他,那时候他浑身是血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边还躺着一只死透了的老虎。”
“什么老虎?”李何华惊叫出声。
罗二点点头,“就是老虎,铁山他竟然去深山腹地打老虎去了!”说着,罗二便来气了,“你说他是疯了么,竟然去深山里面打猎,而且还胆大包天地打老虎!老虎是能打的么,多少猎人是被这些野兽吃了的,他以前可是从不会进深山的,也不会碰这些野兽的,这回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疯了!”
老虎......打老虎......张铁山他竟然去打老虎!
李何华脸色发白,心里面紧揪着。
罗二虽然很不喜欢李荷花,但是此刻他太担心张铁山了,很想有人可以听他发泄心里的憋闷,所以也不管之前有多么厌恶李荷花了,只管一个劲地说:“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血流了一地,脸色煞白煞白的,身上到处都是血口子,整个就是一个血人,大家都说熬不过去了,找来的大夫好药用了一大堆,人也没醒,大夫说,铁山要是这几天还是醒不过来,就要准备后事了。”
说着说着,罗二的眼眶都红了,他至今无法接受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要不行了的事实。
李何华不相信,“你们去请最好的大夫了么?是不是大夫的医术不够好?”
罗二捂着额角,艰难地道:“我们请了镇上最好的大夫来看过了,还连夜去请了城里的大夫,都说,都说已经尽力了。现在大夫用着参片吊着铁山的命,可是大夫说,醒不醒来全看铁山自己的了,他们也没办法可想了。”
嗡鸣声又在李何华耳边响起,她当然知道,人受着伤不吃不喝是坚持不了几天的,就算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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