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个古怪精灵的小孩儿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余觉襄屈指弹了弹她的手,“想什么呢?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脾气还想着孩子。”
说到底,余觉襄还是不太想有个孩子来搅合两个人相处的时间。
他不像是世俗的男人一味的追求后代血缘。
郁瑕娘呲牙,“哪有,我这么稳重的人,当年可是驹城当之无愧的大家闺秀好不好。”
余觉襄假意牙酸了一下子,“嗯嗯,大家闺秀。都是嫁给我才变得这么孩子气的,是我的原因。”
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好不热闹。
忽然,面摊上一阵寂静而后更加热闹的吵闹着。
郁瑕娘正疑惑,一回头。
好家伙,谢池宴来了。
好久未见的谢池宴身穿的是一袭暗红色长袍,在他如玉一般洁白的肌肤映衬下丝毫不显得褪色。一双黑曜的凤眼正紧紧的凝视着郁瑕娘,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容。
那厢,余觉襄见到自己的情敌精心打扮、环佩叮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双目一凌,棱角分明的面孔上也有了浅浅的笑意,像是在招待很久未见到的朋友一般亲切的向谢池宴说道:“三郎,快过来坐下。”
话是这样说,手上不由分说的扯住谢池宴的胳膊就把他一把按在凳子上而后自己淡淡然的坐下。
“这许久未见,大郎真叫我当刮目相看了,弄得教人不知道从前的你是不是那么的真诚了。”谢池宴眼睛微眯,双唇一抿就笑着给余觉襄挖坑。
话里话外都是指着他的鼻子说——好你个余觉襄当初你来京都时候的羞涩、不善言语呢?都是装的吧。
余觉襄慢悠悠的喝了口汤而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可是我们的大郎从来都是这么风光霁月呢真是叫人羡慕的不得了。”
同样,余觉襄讽刺谢池宴总在人面前不露声色的装可怜。
第35章 第 35 章
两个大男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 像是有多热切见到对方一样。
郁瑕娘笑眯眯的看着他俩闹,自己时不时的吃上一口馄饨。
闹了一阵,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齐齐安静下来, 诡异的沉默了。
“你那是?”郁瑕娘看谢池宴手里握着一纸文书像是香水铺的设计图案多问了一句。
谢池宴坐直看向她, 把手中的文书也一并给她看,“我这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徐容英昨天跟我说她不再和我们合作了,中止了协议。”
在郁瑕娘离开京都之后, 徐容英一直抱着很大的热情去积极的宣传香水铺, 这些时日以来香水铺的生意也非常火爆让几个人口袋里都进了不少的银子。
徐容英这样突然中止了合约, 怎么说也和淮安王有关。
想到这里,郁瑕娘沉默了一下,“既然如此, 也只能可惜了我们失去了一位好的合作伙伴。”
但是昨日晚淮安王还叫上余觉襄赴宴,昨天徐容英又和香水铺子解约,这个意思是淮安王不想和谁有瓜葛呢?
余觉襄同样想到这一点,莫明的挑了挑眉毛。
三个人又在面摊上聚了一会儿, 余觉襄也起了兴致给谢池宴讲讲他在江鱼遇到的一些趣事儿以及特殊的风俗习惯。
谢池宴时不时的挑了自己巡游的地方的风俗来进行一番探讨,这样一来一回两个人说的竟是忘了时间直到大半夜的时候,人群散场。
最后几个人就在路口的时候做了别, 夫妻两人手拉手的散步回去。
第二日大约是清晨四点时候,余觉襄刚刚抱着郁瑕娘翻了个身就听见房门一阵敲击,传来白溪焦急的叫声。
“阿郎阿郎,官家传圣旨过来了, 此时正往正院里来呢。”白溪一把跪在地上,惶恐的说着。
余觉襄本来还因为睡意而朦胧的双眼立马清明,先交代白溪赶紧去正院里等候太监的到来,自己急步走到床榻边,摇摇郁瑕娘的手臂。
“瑕娘瑕娘,官家来了圣旨。”
“什么?”郁瑕娘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接过余觉襄放在手里的衣服几下子就套在身上,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就冲到梳妆台旁。
男子整理打扮本身就快于女子,余觉襄自己梳梳长发扎好差不多就行了。
他走到郁瑕娘身旁帮她梳头挽发。
郁瑕娘忙中带稳的画上眉毛、唇脂便急匆匆的拉着人往正院赶。
远远的就看到了一群太监正站着大厅里,里面只是坐了一位今日来宣旨的大太监,手里捧一杯茶细细的品着。
余觉襄二人极为讲礼的作了个揖,暗自缓了口气慢慢说道:“公公真是勤快人。”
那座上的公公也顺势起来还礼,语气之中暗藏着余觉襄还有些不甚明白的谄媚,“哪比得上余大人每一日的为公忙碌,那才真是做了实事。”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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