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宇,让她……进来。”
此话一出,不仅是花瑾宇,连凌寒和凌莫的脸色都变了,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带着震惊。
主子他,不是不喜欢……
容兮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推门进去,房间的门栏很冰,屋子里的温度,却很高。
明明是阳春三月,可是房间里的供暖却一直没有停,放在角落里供暖的几个暖炉此时散发出滋啦啦的热气,无烟的煤炭泛着刺目的猩红。
跨进门栏,容兮顺手带上了门,整个房间显示出轻奢的调调,但是……却异常的艳丽。
摆设多红色。
正红,品红色、石榴红、海棠红、嫣红色、丹红色的摆件随意的摆放着,天井蓝釉里养着兰花,低奢中带着雅致。
闻到一阵药味,容兮微微蹙起了黛眉,轻轻的嗅了几口,脸色微变。
什么病,竟然要动用如此多味药材,不少药材,竟然还是治疗顽疾用的。
扫了一眼泛着柔光的琉璃灯,容兮放慢脚步朝着内室走去。
一个慵懒却散漫的男人坐在地上,双腿微微盘曲着,黑色丝绒般润泽的长发此时略带凌乱,听见脚步声,他嘴角微微上扬。
“你这是……受伤了?”容兮停住脚步,掀开珠帘,看着坐在地上有些萎靡却泛着浓烈禁欲气息的邪肆男人,没有再往前走。
“小伤而已。”懒洋洋的声音甚是苏媚,仔细听,到还真是没有疲倦的语调。
“而已?”容兮没有移开眸子,唇边的笑意更浓:“你用的药,珍贵难寻,就这么煮着,闻香味麽?”可真够浪费的。
夜疏离听见她说用药珍贵难寻时,眼眸微闪,避开她通透的眸,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装着药丸的瓷瓶:“是药三分毒,闻闻药香,也该够了。”
听到夜疏离那无所谓的话,容兮唇边的笑容浅淡了几分,所以这是……不要命了麽。
“不进来?”
… …
“不进来?”淡定的抹去嘴角的血迹,夜疏离面具下的红唇自带唇色,橘色偏红,好看的不可思议。
容兮笑:“好像,不太方便的样子。”
退后一步,容兮靠在内室和外室分界线的门栏边上,手中抓着一连串彩色的珠帘,粉色水晶质地的珠帘,叮咚作响。
没有想到,他正在疗伤。
那她想要谈的事情,是不是……现在不方便说。
眸子微微游离,看着诺大的居室,哪怕还没有进入,男人给她的压迫感就已经扑面而来。
“不方便?哪里不方便?”
男人面具下的眼睛诡谲难辨,泛着诡异的幽光,不知是不是容兮的错觉,竟感觉他的眸中带了几分笑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方便。”
“你进来的时候,就该料到的,不是麽。”夜疏离邪魅一笑,修长如玉的身子微微靠在了身后的案上,苏媚的声音中含着一缕戏谑:“想我了?”
容兮嘴角微微一僵,妖娆的桃花眸中划过懊恼之色:“没有。”
“没有?”夜疏离坐起身来,看着离他特别远的女人,眉梢之间染上了魔~魅,苏媚而沙哑的声音好听的不像话:“可是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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