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青桐一路都在装死。
西陵越把她抱回去,踢开门,径自走到里屋把人放在了床上。
因为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回来,所以这会儿佩兰也没在这个屋子里,西陵越转身去关门。
沈青桐憋了一路,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一咕噜爬起来,抓过枕头就砸在了他后腰上。
她这屋子里本来用的是瓷枕,后来被西陵越勒令给换了,只是一个荞麦枕头分量也不轻。
西陵越被撞了一下腰,怒然回头,就见沈青桐半裹着一床棉被,小脸通红的死盯着他,半个肩头露出来,现出胸前半遮半掩的弧度来。
她的手臂纤细雪白,一串儿金银绞丝的细镯子挂在腕上,看上去更显得手腕纤弱,楚楚动人。
她的这副模样配上眼前的这幅表情,实在是不怎么协调。
西陵越似笑非笑的勾唇看着她。
沈青桐见他居然还有脸笑,就更是怒上心头,骂道:“你还要不要脸?”
刚才下车的时候她偷偷的睁眼看了,那些侍卫和车夫,一个个獐头鼠目,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想想自己以后是真的不要做人了。
西陵越只要能把她逼得跳脚,那么他自己本来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气也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本来是要去关门的,这时候便是冷嗤一声,又举步走回了床边。
一大片的人影压下来,沈青桐仰头和他对峙,脸色黑成了锅底灰。
西陵越居高临下的瞄了眼她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却是有恃无恐的挑眉问道:“什么叫不要脸?”
沈青桐被他堵得无言以对。
他便就倾身下来,近距离的逼视她的眼睛,重复道:“你刚才说什么叫不要脸?再说一遍!”
解释?这有办法解释吗?
这人不仅不要脸,还是个流氓。
沈青桐气的胸口起伏,却是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对峙半晌,就在沈青桐无计可施,准备自暴自弃的息事宁人的时候,西陵越却突然一把扯开她护在身前的棉被。
沈青桐本来就抓着那被子很紧,他这一拽,她就险些跟着一起飞下床,正在暗骂倒霉,等着脸先着地的时候,不想西陵越的肩膀稍稍一侧,刚好是将她拦下了。
沈青桐结结实实的撞在他怀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顺势一把捞过来,压上了床,道:“那我解释给你听!”
沈青桐:……
木槿抱着沈青桐的衣裳手忙脚乱的跑回来的时候,就见房门大开,里面隔着一扇屏风,她家王爷和王妃正在床上打架,于是几乎魂飞魄散的赶紧关上了房门,自己再就寸步不敢擅离的抱着那一大包衣裳蹲在了门口把门。
宫里陆贤妃听到柳雪意出事的消息时候,去给她贺寿的客人都到齐了,她也不能赶人,于是还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寿宴进行到底了。
待到寿宴散伙了,陆嘉儿母女就也告辞从宫里出来。
回去的马车上,陆夫人想着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就很有些唏嘘。
“柳氏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她思忖着,喃喃的道:“今天是娘娘的生辰,居然是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晦气的事情,不知道娘娘会怎么想。”
“她怎么想我是不在乎的,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柳氏到底死了没有!”陆嘉儿道,面上神色也是十分凝重。
陆夫人印象里的女儿一直都是识大体的大家闺秀,冷不防听到她这样一沉沉的语气,不由的就是心头一惊,失声道:“嘉儿!”
陆嘉儿抬头朝她看去,却是面色不改的继续道:“母亲,你要相信,如果柳氏这个时候殒命,这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件好事情,真的不能继续放任她在表哥的府邸里作妖了!”
陆夫人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马上就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不由的又是心头一惊,不可思议道:“嘉儿,难道是你——”
本来柳雪意出事的消息一传开,她和陆贤妃就都下意识的以为是沈青桐做的。
毕竟要对柳雪意下手,沈青桐既有近水楼台的便利,又有将柳雪意置之死地的理由。
陆夫人想到此事可能是和女儿有关,一颗心就悬到了嗓子眼。
陆嘉儿面对母亲的质问,只选择了默认。
“嘉儿!”陆夫人吓坏了,不由得惊叫出声。
陆嘉儿和她想的明显不一样,赶紧不耐烦的打断她道:“好了母亲你别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柳雪意虽说是姑母送进去昭王府的,但是姑母她到底也是陆家的人,虽然我们能和她划清界限,到时候也要看表哥肯不肯听。所以那个柳雪意,是真的不能留的,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表哥因为她和我们起了嫌隙也是得不偿失的,祖父一开始没有阻止姑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冒险了,现在我就只希望在这之前柳雪意还没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西陵越才是陆家的希望,陆贤妃什么都不是!
这一点的立场,陆嘉儿是十分坚定清楚的。
昭王府这边,柳雪意伤得不轻,马车侧翻的时候她磕到了头,虽然出血不多,但是脑补淤血,昏迷了足有两天三夜才醒,胳膊脱臼了,还有大小的擦伤无数。
不过也算她命大,保住了一条命,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沈青桐对这事儿是挺好奇的,一开始她是怀疑这是西陵越监守自盗做下的,毕竟别人要在他们昭王府的马车上动手脚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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