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佩兰照着沈青桐的样子,仔细的描摹了眉眼的轮廓,又换了王妃的朝服,居然真就顺利的混了进来——
毕竟每次进宫,侍卫们重点盘查的都是随从,哪有人敢公然质疑王妃有假的?这个漏洞钻的虽然冒险,但是不得不说,只要胆子大,运作起来还是十拿九稳的。
佩兰匆忙的把衣裳换了。
木槿又把衣服塞进了锦盒的夹层里,都伪装完毕了之后,佩兰还是盯着大夫人离开的方向很不放心的道:“我跟了她有几年了,一直以来夫人最看重的就是大小姐,现在大小姐没了,真的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今天王妃掩护她进了宫,回头只许是不出事,否则真要盘查起来,一点一点的核对细节,这个破绽最终还是会被发现的。王妃这么做——真的没事吗?”
尤其,还是瞒着王爷的。
木槿跪在地上,仔细的把锦盒整理好,其实心里也是担忧,但只能强作镇定道:“大夫人说的本来就没错,现在她要针对的是太子,这个契机也是千载难逢的,一旦太子有所损伤,得益最大的就是咱们王爷,这样的机会,抓住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吧?”
木槿这么说着,也有点底气不足。
毕竟——
这事儿真的是沈青桐瞒着西陵越做的。
只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确定锦盒已经伪装的看不出破绽了,木槿就拍拍裙子站起来,“走吧!我们赶紧出宫去,在这里滞留的时间越短越好!”
“嗯!”佩兰慎重的点头,两人又匆匆的徒步往回走。
好在这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一路上并没有遇到进宫觐见的命妇,两人急匆匆的折返宫门,那里的侍卫果然是有些意外的:“咦?你们不是才跟着昭王妃进宫的吗?怎么……”
佩兰为了怕察觉了长相有异,就稍稍垂了眼睛。
木槿笑道:“王妃说她一会儿出宫从前朝那边等着我家殿下,然后跟着殿下一起回去,就打发了我们先回了!”
因为沈家刚出了事,想也知道,出身沈家的昭王妃进宫见了陆贤妃之后也会跟着受责难。
说是王妃要去昭王殿下,其实八成——
是提前约了让殿下下朝之后就赶着过来救场的吧?
毕竟——
以往每次昭王殿下进宫,几乎都是把个王妃拴在裤腰带上,形影不离的带着的。
两个侍卫互相眨眨眼,露出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就没再多言,又查了一遍盒子里的东西,看到还是带进来时候的那匹锦缎,也就直接放行了。
两人道了谢。
宫门在身后合上的瞬间,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再一天头,却赫然发现本该是等在那里的马车居然不翼而飞。
“这……怎么回事?”佩兰猛然一惊,扭头看向了木槿:“王妃不是说在这里等我们的吗?”
木槿也是一脸茫然,面色僵硬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办?王妃她不会有什么事吧?”佩兰道。
木槿也是一脸的神色凝重,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最后道:“不管了,先回府去看看吧,没准王妃是等不及先回去了!”
目前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否则这个多事之秋里,沈青桐还能去了哪里?
“好!”佩兰赶紧点头。
两人也没有马车代步,就只能是步行往昭王府的方向赶着。
这个时候已经临近晌午,虽然只是四月里的天气,但是艳阳高照的时候,日头也是很毒的。
两个丫头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回了王府,一问——
却发现沈青桐的马车根本就没回来。
俩人这么一问,周管家也急了,问木槿道:“王妃不是进宫去见贤妃娘娘了吗?”
“这个……”木槿的目光闪躲,却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能继续瞒着了,就把她们听从沈青桐的吩咐,移花接木掩护大夫人进宫的事情都说了。
周管家是沉稳又好脾气的一个人,听了这番话,都直接就黑了脸,质问道:“现在不管你们都做了什么,问题是,王妃呢?王妃她人呢?”
“这个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了!”木槿也是急的要哭的模样。
周管家到底还是有些心软,想了想就吩咐道:“再叫上几个人,都换了衣裳,别叫人知道你们是昭王府的,跟我出去找。偌大的京城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王府的马车仅此一辆,丢不了。”
说完,就点了一队侍卫匆匆的寻人去了。
这边大夫人人在宫里,虽然过去的十年间,她也常有机会进宫赴宴,或者参加年关的命妇朝贺,但是每次进宫的路线都有明确的规定,是不允许她自己随便乱窜的,这么一来,这一次潜入宫中,他就成了人生地不熟。
一个人摸索着,拼命搜寻记忆里的印象,又在脑海中回忆着沈青桐跟她说的永宁宫的方向找过去,一边走还一边要躲避巡逻的禁军和路过的宫婢内监,这么一走一个多时辰,加上正值晌午,日头也分辨不出来方向,她居然是在御花园里走迷了路。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陈皇后和西陵钰必定有在宫里宫外设防,严禁她进宫来闹的,所以这时候未免落入陈皇后之手,就格外的小心。
一路摸索着前行,也不知道大大小小转了几个圈,一抬头,就见前面隔着一个池塘,一座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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