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桐自认为已经笑得十分大方得体,平易近人了。
陈婉菱惊了一下,随后就慌了,赶紧道:“芸儿你下去看看,前面是出什么事了吗?”
“好!”芸儿本来也正担忧的打开车门往外张望,闻言直接就跳下了车。
车门关上,陈婉菱立刻就沉了脸,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沈青桐换了男装,骑马刚好走在旁边,本来太子妃的车驾护卫森严,可是前面路口的牌楼突然塌了半边,侍卫都过去帮忙清除障碍了,就让沈青桐有机可乘了。
沈青桐眨眨眼,和气的笑道:“小郡主的周岁生日不是快到了?可是我府上一直没有收到东宫的帖子,刚好今天在这里遇到了,顺口问一句,这是东宫的帖子刻意没给我们送,还是小郡主这生日宴就不准备办了?”
陈婉菱几乎是汗毛倒竖,怕极了有人看到她俩当街搭讪,皱着眉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昨天刚出了事,太子殿下的心情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想干点什么的”沈青桐倒是实在,忖度了片刻又道:“这么说来,小郡主的生日宴太子这是不准备办了?”
她都说了她居心不良了,现在还这么问?
陈婉菱简直要吐血,满目怨念的盯着她,一语不发。
沈青桐见她默认,就又笑道:“回去劝一劝吧,毕竟是孩子的第一个生日,本来养在你那里就已经不妥了,如果在这件事上再过分的苛待了怕是说不过去吧?”
陈婉菱当然知道如果小郡主的周岁生日都不给过的话,就算不是她的主意,外人不知情的也只会认为是她挑拨的。
可是沈青桐要借这个机会搞事情!
她冷着脸,不说话。
沈青桐还是气定神闲的继续笑道:“我跟你是没有过节的,如果扳倒了卫涪陵,还等于是帮了你呢!”
陈婉菱道:“什么意思?”
她和卫涪陵难道就有过节吗?陈婉菱现在最怕的是她针对的终极目标会是太子西陵钰。
沈青桐能够理解她的戒心和疑虑,于是就慢慢的练了笑容,面色又多几分肃然的道:“我和卫涪陵之间有些问题急需解决,咱们算是打过交代的,这一次我跟你保证我的目标只在她一个人,不会波及其他!”
陈婉菱哪能信她,一边盯着她的眼睛观察她的神情变化,一边讽刺的冷笑道:“这是昭王的意思吧?”
沈青桐弯了弯嘴角,随后摇头:“不是他,是我要找卫涪陵!”
她的神态自若,陈婉菱自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的。
沈青桐见她不语,就又叹了口气道:“昨天发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大理寺大牢里发生的事,有关临川的部分被皇帝勒令封口了,而至于其他的,西陵钰回去也没说,只是能让西陵钰受到如此重创的,想也知道应该是西陵越了。
陈婉菱不说话,那神情之间的意思却很明显。
沈青桐道:“那件事也不是我家殿下做的!”
卫涪陵冷哼:“你自然是向着他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青桐道:“包括你大婚那天的事情在内,都是有人在伺机而动,瞅准了机会想要找我们两家的麻烦,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
陈婉菱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心有余悸,毕竟那个曾经劫持她的宫女虽然死了,她却并不知道对方是受到了谁的指使。
她的神色之间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勉强道:“难道这些事都是卫涪陵做的吗?”
“她?”沈青桐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
其实陈婉菱也知道不太可能,毕竟怎么看卫涪陵都没有必要去劫持她然后威胁她出面给昭王府下套的,如果是卫涪陵想要针对昭王府,她完全可以怂恿了西陵钰,让他直接跟自己说的。
可是,现在这京城之内,又会有什么人会想着把太子和昭王都一网打尽的?
卫涪陵觉得沈青桐是在危言耸听,可如果不信她的,又有很多地方都解释不通。
沈青桐看出了她的疑虑,却根本就懒得多做解释。
她重又露出一个颇显得语重心长的笑容来,道:“你也不希望我以后经常来找你的麻烦吧?”
她这笑得,实在是太客气了,陈婉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怒目而视的瞪过去,本想破口大骂的,最后却只成了咬牙切齿的质问:“难道你现在找我的麻烦就少了吗?”
沈青桐眨眨眼,也不觉得心虚:“所以嘛你还需要考虑吗?”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又没脸没皮的人?
陈婉菱心里几乎抓狂,却又怕发作起来惊动了他人,一时之间脸色变了又变。
“太子妃的车驾,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都走开!”这时候,前面的障碍搬开了,负责带队的侍卫冲着这边大声的喊。
沈青桐顺势把掀开的窗帘一角放下,驭马往旁边让开了两步。
本来这里被堵住的时间不短,已经积了许多人,熙熙攘攘的,她一个穿着低调又不起眼的小个子,实在是不怎么惹眼。
侍卫回来,芸儿开门爬上车:“前面的牌楼倒了,挡住了路,现在已经搬开了,马上可以走了!”
陈婉菱刚憋了一肚子气,又部能发作,只能继续压着脾气道:“没事就好,那就走吧!”
芸儿不疑有他,吩咐了一声,车驾继续前行。
沈青桐一直混迹于人群中,并不着急,待到堵在这里的行人陆续的散了,云翼才探头探脑的从后面街道的入口处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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