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是妈妈!”
吉母推开门,侧身示意宁瑾和蓝礼两人进去。
整洁,干净。
这是这间不足六十平米的房子给宁瑾的第一感觉。
屋内家具不多,甚至可以说简陋。
21寸的电视机摆在脱漆的柜子上,一张三人沙发摆在电视的两米处,靠墙摆了一张木桌,桌子上只有一盘素炒豆芽菜。
吉母从厕所端着一盆水,经过宁瑾和蓝礼的身边时脸上对他们露出歉意。
卧室门被关上,宁瑾在屋里四处看看,耳边突然冒出一句话。
“是不是看了很心酸?”蓝礼声音压的底底的,生怕被卧室里的两人听到。
“有吗?”宁瑾抬眸像他看去,微翘的睫毛印在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上显得格外好看。
蓝礼避开她的视线,视线落在电视机上,随口应道:“有啊!你看看这年头,谁家里还有这种老式电视机,我也只在这里见过。”
宁瑾嘴角漫开,额头一滴汗水顺着脸颊落在地上,却不再说话。
世界上让人心酸的事多了去,他只是还没遇见过而已。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吉母就端着水盆从卧室走出来。
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上端着两个碗,里面装的是蓝礼刚提上来的红提与苹果。
“两位,过来吃点水果吧!”
宁瑾走到桌子边,摘下两颗葡萄在手中把玩,低声开口:“阿姨,我去瞧瞧小妮慧。”
看着宁瑾的背影,吉母心情是很复杂的。
“阿姨,你别担心,宁瑾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她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想办法?
吉母暗自苦笑一声,该想的办法她都想过了,这都几个月过去了,她的处境越来越差。
这是套用空心砖隔出来的一室一厅,客厅离卧室不过几步脚。
推开房门,本该青春洋溢的女孩惨白着脸,瘦弱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屋内没有任何异味。
听到动静女孩转过头,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只不过眼神里已经失去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憧憬。
“你是谁啊?”只有听到这声音你才会发觉这是一个年纪刚满18岁的少女。
宁瑾走到床头,蹲了下去,用手拨开挡住她视线的头发,笑的温和。
“陌生人,我是一个陌生人。”
女孩突然调皮的对她眨眼睛,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小得意:“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是蓝礼哥哥的女朋友对不对?”
宁瑾:“”
她刚才一定是产生了幻觉,蓝礼说的没错,这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
“小丫头,哥哥才不会要这么凶的女人,她可是一只母老虎。”
蓝礼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宁瑾起身后退两步,不经意踩到一个什么东西硌脚,用鞋后跟碾了碾,直到耳边的抽气变成哇哇大喊声。
“宁瑾,你个小心眼的死女人。”
她暗道一声可惜,要是今天穿了一双七寸高的高跟鞋那该多好。
“慧慧,肚子饿了吧,吃点东西。”
宁瑾见吉母端着一碗米汤过来,动作轻柔的扶起吉妮慧,招呼蓝礼:“蓝礼,把旁边的枕头拿过来垫下面。”
蓝礼把枕头塞进去,宁瑾又帮她调整个舒服的位置。
“姐姐,谢谢你。”吉妮慧抬起大大的眼睛望着她,眼里不再是疏离。
宁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吃吧!”说着便让开身让吉母喂她。
“阿姨,小丫头这段日子恢复的不错啊!都能吃的下一碗米汤了,上次见她还只能靠吸管沾点水喝。”
“对啊,我特意带慧慧看过医生了,医生也很惊奇,给全身检查了一遍,说恢复的很好,可能个人体质原因吧!”
提起这个,吉母脸上挂着笑,整个人的精神头都好上许多。
“蓝礼哥哥,你别提这个了,我都说了好很多,我妈偏不信,还带我去医院,又浪费了几千块钱。”
吉妮慧手抚摸胸口,刚喝碗米汤终于有一丝红润的脸上皱成个小老头,一副心肝肉痛的表情很是逗趣。
吉母脸上的笑意始终是淡淡的,她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出去的时候不经意撞了一下宁瑾。
扫了两个聊的甚欢的人一眼,宁瑾转身出去了。
走到厨房,吉母背对着她洗碗,身形消瘦。
“宁小姐,你知道吗?慧慧以前不是这么开朗的性子,她以前说话总是轻轻柔柔,很腼腆。”
宁瑾走近跟她并肩平行,洗碗池里的水溅出一滴在她的手臂上,凉凉的。
“阿姨,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可以给你找律师,可以给你们找证据,但前提是这一切都得在‘华夏最高人民法院’才有胜诉的可能。”
吉母全身一僵,艰难的扯扯嘴角,声音悲凉:“所以这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布我女儿”忍了忍,还是没控制住,泣出声来。
“妈,我想去。”
两人转身,吉妮慧坐在轮椅上,后面是推着轮椅的蓝礼。
女孩扬起嘴角,认真的看着吉母,犹如崖边一株坚韧的石莲花:“妈,我想去,我不怕,只要他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不怕的。”
宁瑾走到她身边,心疼的摸摸头:“阿姨,你们自己好好聊聊吧!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要是商量好了,打我电话。”
名片放在屋内唯一的木桌上,宁瑾和蓝礼一起离开。
车内很安静,温情的歌曲在收音机播出,蓝礼不知道说什么,而宁瑾不想说话。
“宁瑾,真的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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