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走了。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我没有阻拦她,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资
格再面对她。虽然她并没有给我说分手,但是我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我不愿面
对,却无法拒绝。我拿什么爱你?我的恋人!
猫猫的话语不间断的回响在我的脑海里,“唐勇和唐超合谋用药mí_jiān了小月,
还跟她拍了照!——”我攥紧了拳头,仰天长叹一声,心中呐喊:“唐勇、唐超,我
不杀你们誓不为人!”旁边放着一把刀,是我利用厂里的边料让机加工组的员工偷
偷制作的,有一尺多长,精钢打造,锋刃已开,在月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绿幽幽的
寒光。本来是拿来玩的。
我拿起刀,用刀尖在自己的左手腕的背部划了一道,血瞬间流了出来,在暗
夜里竟然是黑色的。划完一道,我又在伤口的下面并排再划一道,很用力,我甚
至能听到刀尖摩擦骨头带来的嘎嘎脆声,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苦,我已经麻木了。
看着伤口向外涌出的鲜血,我在心里默默念叨:小月、猫猫,对不起,石头
来生做牛做马回报你们!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一组熟悉却又陌生的数字,电话接通,我对着话筒
里的那个人说:“小果,14号,喷子!”
七十三
小果是我的老铁,过命的兄弟。
那年我大学刚毕业,去一家宾馆应聘。本以为凭着自己是个退伍兵,还上了
大学,学的又是人力资源管理,应聘个经理没问题,可惜没有一点工作经验,人
家不要,最后看我形象还可以,让我做了总台服务生,享受领班待遇,也罢,只
好认了。
小果跟我同时应聘,他做的是递理部组长,也就是传菜的。公司分宿舍,我
和小果在一个房间内。没到几天,我俩就混熟了。
小果也是北方人,典型的东北大汉,比我还高半头,年长我一岁。他的酒量
比我还好,下班的时候,手里总提溜两瓶客人剩下的白酒拿到宿舍跟我喝。这时
候,我们的宿舍是最热闹的,一帮平时见不到面的同事全都围拢过来,酒店嘛,
整俩菜还不是小事,七八个人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甚是快活。
小果有个妹,叫小燕,长的那叫一个水灵。东北女孩皮肤就是好,白里透红,
一捏就滴出水来。可惜脾气不太好,啥事不顺眼了,张嘴就骂,搞的没人敢靠近。
可就有一个不怕死的同事,没事老撩小燕。那是个看包厢的服务员,也是本
地的地痞,我们这些外地来的打工仔常被他看不起,可是他也不做什么,我们也
拿他当傻子,懒得理他。本来大家还相安无事,却有一次被小果看到那厮偷占小
燕的便宜,冲突立即发生了。
小果是个火暴脾气,当时就给了那小子一拳,那厮还想还手,被小果摁在地
上一顿猛擂,要不是被我拉开,那小子早废了。事情当然没有完,几天后那厮叫
了一群人,托人稍信叫小果出去谈谈。一看这情况,平时跟我们一起喝酒的那几
个都跑得不知踪影。小果到白案抽了一把刀,咬着牙出去了。
我连忙追了上去。酒店对面是一家医院的后门,里面有一大片草地,平时很
少有人来着。那个被打的家伙领着二三十个烂仔拿着家伙在那等小果。我先让小
果别冲动,然后走过去对那个鼻青脸肿的同事说情。
我也算是半个本地人,我家也在这个城市。大家平时没事玩耍的时候,同事
们知道我是武警退伍兵,老叫我打拳给他们看,知道我手底下有两下子,也蛮尊
敬的。我以为自己说情可以说的通,没想到那厮死活不干,仗着自己人多冲我喊
道:“石头,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得,没谈拢。谈不拢就不谈了,直接动手!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动手的人
居然是我。我一个抱臂背摔把那小子放到地上,又补上一脚骂道:“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老子怕你!“
那小子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气来,哼哼唧唧的冲我问道:“石头,这事跟你
有什么关系?”
我冲他吐了口吐沫,骂道:“有本事自己和他单挑,叫一帮人来想仗人多啊?
你有人,小果也有人,就是我!他是我兄弟!”
那帮人这才反应过来,喳喳呼呼的冲了上来。小果早就按捺不住了,扬着大
刀飞奔而来,见人就剁。我不用刀,我有家伙,刚出来的时候我别了根棍子在背
后,现在抽出来使的相当顺手。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和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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