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坐在归家的飞机上,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直不断回放着俞芹芹的那句话:你爸快不行了,快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爸怎么会不行了?她离家时他还好好的。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俞芹芹在骗她。
唐棠又流下眼睛。叶政忙拿出纸巾帮她擦干净。
叶政这人还算靠谱,唐棠听到噩耗后,他立即吩咐余坤订了返程的机票,唐棠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其他事,叶政全帮她想好了。
连她的行李都是叶政帮忙收拾的。
叶政留下余坤善后,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带着唐棠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也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也许你继母夸大其词。你朋友不是已经赶去医院?换机时我们再打电话过去问问。你的身体不能垮,不然有什么事谁来处理?”
叶政耐心的劝慰着唐棠,哄着她吃了几口饭,又劝她睡觉,冷静下大脑。
在知道唐父出事后,叶政已经派瑞士的医疗队赶赴城,估计会比他们两个早到。有医疗队在,也许唐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不能给唐棠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告诉她,万一结果不好,唐棠会更加难过。
转机时,唐棠与谢腊通,唐父仍旧在抢救中。俞芹芹不让外人接触,只知唐父是急性心梗。
唐棠心急如焚,恨不得有哆啦梦的任意门,打开门就能见到爸爸。
在煎熬了近20个小时后,唐棠与叶政终于在城安全着陆。
谢邦晨来接她,看到随行的叶政愣了一瞬,马上恢复如常,接过唐棠的行李。
唐棠抓着他开口第一句便是询问她父亲的病情。
谢邦晨不知具体情况,只知联邦医院突然空降一支瑞士医疗队参与治疗,目前人已经脱离危险,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唐棠一直提着的心总算安稳了一些,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一切都还有希望。
谢邦晨开车带他们直接赶往医院,唐棠一路上拨打着郝伯的电话,她想不通父亲为什么突然之间就病的这么严重,她想问问郝伯情况。
自从得知父亲生病,她一直没能和郝伯、郝婶联系上。
车径直开到医院,郝伯电话仍旧无人接听。
唐棠和叶政在谢邦晨的引领下直接来到八楼的重症监护室,监护室外没有人,几位医生正在里面给病人做检查。
唐棠想进去,走廊里突然跑出一个人拦住唐棠。
“站住!出去!出去!”穿着护工服的中年男人态度蛮横驱赶唐棠,满眼的不耐烦。
“你是谁?凭什么拦我?”唐棠第一眼没看到俞芹芹守着父亲就非常生气。
平时天天飚着老爷子,形影不离,做出一副恩爱长相随的样子给外人看。现在人病的人事不醒,她立即不见了踪影,竟然把病危的父亲托付给陌生人照料,唐棠心中的怒火翻腾着,随时都要爆发。
男护工操着外地口音梗着脖子挡在门口。
“我是唐太太高薪聘请的,拥有一流资质的护工兼保镖。”中年男子颇为得意,秀了秀肌肉,瞥了一眼唐棠,让她识趣点。
“唐太太说了,除了医生护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你特么才是阿猫阿狗!谁敢拦我见爸爸!唐太太说的话就是放屁。我告诉你,你被解雇了,拿钱滚!”
唐棠从钱包里掏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甩到蛮横的护工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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