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发火?”
“对啊对啊……”
“我……”临霜愣了,怔怔回过神,讪讪地摇头,“我……我什么都没听说过,根本不知道这事啊……”
小丫头们失望,一个个又再次颓丧下来。
临霜却不禁有些发怔。
如若不是阿圆所说的这些,她根本便不知还有这些事。她一直都觉得他身份尊贵,众星捧月,却没想……
我不去见礼,才是给他最大的礼。这整个定国公府,恐怕他最不愿见的,便是我和我母亲。
怪不得那天,他会那样说。
如果,他真的没能承袭世子之位,那他会怎样?
轻叹了口气,她抬起眸,无意中一瞥,一个身影却突然撞进视野。
临霜微微一怔。
苑阁的远处,一个少女正立在门前,似乎在与一个丫头说着什么。临霜认得那丫头的人,听她说完,丫头点头应了。少女福身拜谢,然后便静站在门口处,耐心地等候。
那个人好像……
她愣了愣,扣住了身边秋杏的手腕,伸手指过去,“秋杏,你看那个人,她是不是……”
秋杏应指看过去,登时蹙起眉,“哦,是锦瑜。”
“她怎么会在这里?”临霜怔住了。自从那一次终试锦瑜被发落,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却隐约记得她依旧被发落在了后院,又怎么能……
“别提了,你都不知道!”说起这个来秋杏便大感不平,愤懑道:“也不知道那问蓉嬷嬷使了什么法子,年后就将她弄到二小姐的房里了,还莫名其妙就成了二小姐的侍读。这几天二小姐进学,她成天往跑来借书,要我说啊,她既没那两把刷子,就不要逞着能往上凑,烦都烦死了!”
临霜轻怔,不觉地又朝她看了两眼,有些迷茫。
锦瑜……竟成了二小姐的侍读?
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中闪过,又说不出是什么。临霜愣怔了半晌,摇摇头,挥散掉不着边际的神思,重新开始做活。
·
锦心端着果盘,刚刚迈入西院的院门,左肩膀便立即在身后被拍了一下。她一讶,立马看向自己的左侧,谁知左侧却空无一人。
紧接着看向右侧,面前却蓦然有一张面孔忽然放大,一个女孩做着鬼脸,忽地靠近她,同时高唤了一声,“锦心!”
锦心吓了一跳,登时一手捂住胸口,待看清了面前的人,终于松下一口气,惊喜,“二小姐?”
“哈哈,被我吓到了吧!”沈吟娇大笑,一张圆润小脸上笑意盈盈,又立刻上前挽住了她一只臂,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啊!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走近一看,竟真的是你!”
“我去帮我娘的忙,老夫人适才赏下了新鲜的水果,正要给二夫人送去。”锦心微笑,抬了抬手中的水果,向她示意,“你吓了我一跳,刚刚若非我反应及时,怕是这一盘子水果就都废了,到时候,我肯定把你告到老夫人那去,让老夫人教训你!”
沈吟娇吐了吐舌头,随手揪下一颗葡萄放入口中,点头,“嗯,很甜!”
说着她又要揪下另一颗,锦心抬起手,在她的手上“啪”地轻拍了一下,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讪讪笑笑,双臂环紧了她的手臂,道:“正好我也要去碧云阁找母亲!走,我们一起去啊!”
锦心点点头,“好。”
……
定国公府的二小姐沈吟娇,是公府二房二夫人李氏的小女儿,过了年方才及笄,也是整个公府上下除却沈长星外最小的孩子。难免令老夫人等人多加宠爱。在她尚还年幼时,老夫人便安排锦心至她的身边,作为她的陪读与玩伴,算起来至今也有十几年,感情业已不像普通的主仆一般,反而更似自小相伴的姐妹。
进入碧云阁时,二夫人李氏正在例行午睡。
向守门的侍婢说了来意,锦心将果盘递给了婢女,而后便要告辞。沈吟娇正闲得无聊,本想来寻母亲一块谈天说话,谁知正赶上了母亲休憩。便抓住了锦心,让她留下来陪她闲聊。
锦心无可奈何,看着眼下正处午休的时辰,便也应了。两人在外苑择了一处空榻,又命丫头们奉了水果与香茶,屏退掉了几个侍婢,双双蜷在榻上聊天。
拉着锦心的手,沈吟娇兴致勃勃,“锦心,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啊,多了一个侍读!你知道的,我平日最讨厌读那些之乎者也、诗词策论了,这回啊,我把所有的功课都交给她做,别提多痛快了!”
“不过还是你好,那个丫头跟你比,简直不知差到何处了!诗也做不好,字也写不好,写的词更是韵脚都压不上,要不是看她听话,我真想把她换掉!”
“锦心,你要是能再回西院,就好了……”她叹了一声,随手拿起一个苹果,闷闷咬上一口。
锦心笑了下,面上却声色不动,道:“二小姐的那个侍读,可是叫锦瑜?”
沈吟娇眼睛一瞪,愣住,“锦心,你知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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