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红玉姑姑可是累了?”微笑地言了一声,锦瑜淡然步上前,自红玉手中夺过名册,瞥了她一眼,“那接下来的几人,便就由锦瑜来替姑姑代劳吧!”
含的意味诡谲莫测,红玉愣了一下,方想出口的话已然生生扼在了喉咙中。
静叹了一口气,锦瑜摊开册页,话语淡定平平,“陆临霜。丁等,后院,马厩!”
一语方出,整个室内便徒然静住,旋即,爆开了一阵窃语。
“怎么可能?”
“怎么会……”
“临霜竟然……”
……
“锦瑜姑娘是不是搞错了?”向前踏了一步,红玉紧盯着她,目光冷厉灼灼,“陆临霜,乃是这批丫头中相貌最佳,条件最优的女子,即便考核当日发挥失常,也断不可能列为丁等!又怎么可能,被分至后院中去?!”
“姑姑有所不知。”静静迎着她的视线,锦瑜微微浅笑,容色柔美无害。
“陆临霜、林秋杏、宋阿圆……”
她淡淡唤出了数个人的名字,指尖一扫,指向台下出列的几个女孩,面目猝然凝厉,“她们几个人,自考核前两日,便在兰秋处偷听到要提前考核的消息!每日亥时,在红枫苑南边的小林处彻夜温习,投机取巧,毫无规矩!还在背地妄议家主!若不处罚,何以立威?!发配后院,已是便宜了!”
话落,整个阁中顿时哗然。
“锦瑜姐姐!红玉姑姑!冤枉啊!”列队中的阿圆上前一步,扑通跪下来,“当日是我从兰秋姐姐那里偷听来的消息,也是我告诉的大家,若要罚罚阿圆一人便是,和临霜秋杏无关!而且,我们也不是彻夜温习!只是给大家共享一些小技巧,并没有作弊啊!”
“对呀姑姑!”秋杏的脸都涨红了,也立即出列道:“姑姑明鉴,临霜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怎能让她在马厩呢!”
临霜僵怔地立着,神思凌乱,容色发白。从锦瑜落定的那一句话时开始,便一直觉得耳边嗡然作响。她几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心中堵得厉害,又冷又沉。
一侧的湘月忍不住轻笑。
其实自前日红玉与锦瑜争执之后,她便一直心思惴惴,生怕红玉鱼死网破,偏要将此事透漏出来,以至于这两晚彻夜难眠。直到这一刻,她的心才终于落定。而那几个先前还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几人,而今见来,也再没了什么好的下场。
红玉的脸色亦是不大好看,缓了又缓,终于滞涩道:“即是如此,罚她们去院中做粗使便可,分在马厩,是不是太过了些?”
“那又如何?为家奴者,倘若品行不端,即便容颜再佳能力再强,又怎能入家主的阁院?我未将此事向上禀告,已是仁慈了,若不多败一败她们的性子,怕是以后,都要无法无天到家主的头上了!”
她冷言驳去了红玉的话语,摊开名册,继续读下去,将余下几人的归属嘱咐完。然后丝毫不容他人的回辩,“啪”地阖上名册,转头丢在了红玉的怀中。
“姑姑若是有什么疑问,尽管去回老夫人罢!锦瑜但听老夫人定夺!”
讽蔑的眸光尖得像刺,红玉心中一悚,压下了最后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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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名册公布完全,锦瑜很快吩咐众人回至住处收整行囊,跟随各院嬷嬷到达自己所在的苑阁中。
除却临霜分在后院马厩,秋杏同样与临霜一道,被分在马厩中。相比她们两个,阿圆稍好些,却也被分配在浣衣苑内。好在浣衣苑与马厩同属后院,相隔不远,三人的新住处尚在一处,另她们几人心中略觉安慰。
这二十女里下落最好的当属湘月,虽是乙等,却被分在西院二房二少爷的漪澜苑。其他虽也有被分在五大院中的,但却多为院内粗使,少有能入家主的阁院。这样的不公安排虽众目所见,却无人敢提,纷纷心念着既来则安,郁闷一会也便认命了。
“临霜,秋杏。”在她们即将回往住处的时候,红玉却叫住了她们。
“你们几个,稍且忍那些时日,等日后有了机会……”
许是念着锦瑜还在,红玉未敢说太多,大抵的意思无非让她们先行忍耐,等有了时机再试着将她们调遣到他院。虽她这般说,但临霜心下也知,红玉姑姑虽位级高于锦瑜,却仍旧要遵崇锦瑜的安排,想来也有其他内隐,要想轻易调遣必是不易的。
故她礼貌道了谢,又稍作了别辞,很快同秋杏阿圆一起回去了。
“真是岂有此理!”回去的路上,阿圆一直不忿。
“这个锦瑜,明明就是公报私仇!这么不公平!还有,我们屋里居然有奸细!要我看,就是那个湘月没差!真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她一直郁闷,但到底还只是个半大的女孩子,说着说着,眼圈渐渐红了,几滴泪“啪嗒”坠下来。
秋杏也一直耷拉着脸,没有说话。
“好了,阿圆,别哭了。”抬袖擦了擦她的泪,临霜轻声劝慰,“没关系,红玉姑姑不是说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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