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相府嫡女怎会遭受那种侮辱,怎么会顶着巨大的压力活下来?
这话若是从路边乞丐嘴里说出来,云青山早就将他乱棍打死了,可是从景王口中说出,他只能干站着看,一点儿办法都想不出。
他的印象中从未有云玲珑失徳的事,可景王是谁啊,他说的话能有错么?就算有错,他敢当面说出来么?
清歌微愣了一下也想起来了,莫离离开那日提起过云玲珑,只不过她还深处囚牢中无暇顾及,也许正是说的云玲珑被百姓包围骂做煞星。也许被红了眼睛的百姓围攻踢打到最后,那些人掳走了她的金银珠宝,甚至有人看上她那身镶嵌了无数珍宝的衣裳,直接给抢走了,以至于她衣不蔽体被乞丐给看了身子。
望着颜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刘氏,她扶着直喘粗气的云青山坐下,整个身子都在颤动,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在害怕。
“景王定是误会了。”清歌上前一步,微小浅浅,面上哪里还有往日可见的阴郁,眉眼剪下一缕光影,映得一张白皙脸蛋干净纯净,温柔和善。
云青山从未如此感谢过这个女儿,尽管清歌依旧是他必须杀死的人,他深深吐了口气,试探道:“下官也未曾知晓此事,小女玲珑向来乖巧懂事,也不爱出府门。”
他说得句句属实,可是欧阳少卿只是悠然品着手中茶水,只有欧阳子秋突然打翻了茶盏,一壶开水砸在了欧阳以泽的胸口。
“对不起,三哥,我方才一时听得痴了……”欧阳子秋fēng_liú的脸此刻无比真诚,尽管欧阳以泽内心翻滚,可见自家皇弟诚恳无比,终究只能叹了口气,没有再计较。
屋里太闷了,连一旁守着这些贵人的奴婢们都出了一身汗,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丝毫不敢动一点心思。
清歌的目光悠悠流转于每个人的面上,却是不说话,这种时候即便云青山心里恨得要死可还是不敢乱说话,连云玲珑当面对质的这种事情他都不敢提。
门口突然一阵香风袭来,闻着昏昏欲睡,“啪”的一声,众人还未眨眼,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就传遍了这个正厅。
那是云玲珑,哭得梨花带雨双眼迷离,简直妩媚如骨却不下流,只不过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将她衬得很是可笑,欧阳子秋则是直接笑出了声。
云玲珑肩膀一颤一颤得,最终哭着趴在了刘氏的腿上。
刘氏顶着众人的目光,手搭在了云玲珑身上,反倒被她一巴掌拍开。
她扭过头,甚是委屈地,转脸又跪在刘氏的腿上痛苦了,那声音细幽绵长,一派女儿家委屈无助的模样。
清歌却是给欧阳少卿等人一一行了礼,就离开了,全然没有要和云玲珑耗下去的样子。
欧阳少卿目光随她拐去转角,眼底的星光一点点亮了起来。
“小姐,你为什么帮二小姐说话,她一直都那样欺负你,还害死了我们这样多的姐妹。”阿秀好不容易忍到院子外,走近清风院的一刻,痛地全身抽搐着。
清歌只看了一眼,就道:“捧得越高,摔得越低,且看她得到到多久。我在等一个人,等她出现,一切迎刃而解。”
阿秀向来摸不透自家小姐的心思,将信将疑地抽了抽鼻子,认真地点着头,说起了昨日之事:“我们听说小姐您要回来了,高兴得要重新收拾一遍被二小姐砸过的院子,可二小姐却说,我们在打扫时用扫帚打疼了她。一怒之下,她命人将我们活埋,而原本被埋在树下的小孟现在却成了二小姐最是宠信的二等丫鬟。”
清歌听到小孟的名字,心头突然一跳。
她之所以留着她这么久没杀了她,都是因为她与公主府遭窃案有关,公主丢了的那幅清明上河图上皇上写过的秘密丢了,却与清歌的一放手帕有关。
尽管之前她当场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那天皇上想起此事,要她问证人要疑犯,她可无从下手。
“小姐!”阿秀慌了。
清歌叹了口气,幽幽道:“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直坐在走廊冷风口吹到了傍晚,清歌用了膳准备睡下,却见阿秀急忙跑来,身后紧随着款款而来的云玲珑。
清歌只是一抬眼,就擦干净了手里捧着的一胚土。
“姐姐,这么晚了,您赶紧屋子里歇着,别叫这鬼天气伤了你的身子。”她的声音分外熨帖,全然不顾清歌冷淡的神色,贴了上去,“今日多亏姐姐帮我解围,否则我的贞洁可就……”
“脏就是脏,就算你跳进长江也变不了,别人见了也只会笑你可怜,所以我才怜惜你,给你圆了个慌。”清歌拨开了云玲珑的手,声音那叫个不客气。
“都是误会,姐姐操行高洁,妹妹自然也干净。”云玲珑不忘捧清歌一把,“姐姐如今的名声,在京城里算得上是家喻户晓。”
“拜你所赐!可还是比不上你臭名昭彰!”清歌狠狠反击。
然而云玲珑一点儿都不生气,只是欢喜地叫了阿孟,将五只莲子求福簪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她笑着捧了一只给清歌看:“这可是妹妹向娘亲求来的,都是娘亲压箱底的宝贝,我还送去过寺庙开光,能保佑姐姐你平安幸福。”
清歌略一点头,阿秀就垂着脑袋将东西拿进了屋里。
“自然姐姐喜欢便好,我这就回去歇下了。”云玲珑转身就走,阿孟却是高抬着脑袋,在清歌面前哼了一声。
清歌只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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