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插手也不迟,于是叫了邵元树去用午膳了。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邵恩终于查完了。
邵家家大业大,所有的下人加起来有三百余人,但院子里跪着的就约莫有一半人,几乎全部都是受重用的,反而是洒扫上的,因邵元松父母去世后闲置的一些老人没什么问题。
邵元松看着下面默默跪着的人,突然就笑了,“很好,你们是不是觉得法不责众?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或者顶多是发卖?”
下面的人确实是这么想的,这么多人,总不能全都用大刑,就算全都发卖说出去都不好听,最不济大家也得说是邵家治家不严,家事都管不好,谁还敢跟邵家做生意?所以笃定主子为了名声也不会对他们进行严惩。
“嗯,你们想的不错,至少你们暂时没什么事情。”
以往给大房那边通风报信的人基本都跪在下面,所以大房到现在没过来人,邵元松心情好了很多,“以后嘛……也许你们恨不得我现在就处置了你们也说不定。”
邵元松的语气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愉悦,跟上午暴怒的样子判若两人,然而下面跪着的人却没来由都生出几分惶恐来。
“法不责众,但里面还是有这么一小波的。”邵元松的目光从大管家、二管家和金宝身上扫过,对邵恩道,“偷盗最多的,砍了双手,然后把一家子全都发卖到矿上去!”
底下跪着的人猛的抬起头来看向邵元松,场面有些滑稽。
大管家、二管家和金宝一改之前默不做声的态度,惊恐的告饶起来,“求三爷开恩,奴才再也不敢了!”
邵元松却不为所动,邵恩虽然惊讶,但只要邵元松做的对,他自然要不遗余力的执行,直接上前架了人往外扯,金宝最先撑不住叫起来,“三爷,那不是我盗的,是大太太赏我的!是大太太赏我的!”
金宝的话给别人也提了醒,大管家也叫起来,“是大太太赏的,我的也是大太太赏的!”
邵恩听到他们的话,不由停下脚步看向邵元松,邵元松摆摆手好笑道,“大伯一家如何清贵,自己都不用这些俗物,却用来赏奴才,还是赏我们家的奴才?拉下去!”最后一句语气骤然冰冷。
邵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又掩盖下去,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如今能把大房的钉子拔除,已经是件非常好的事情了,总不能让邵元松立刻就对大房怀疑和戒备。
很快,隔壁响起让人恐惧的凄惨叫声,几乎已经跪了一整天无精打采的下人们也不再沉默,瑟瑟发抖的告起饶来。
邵元松充耳不闻,但也没怎么他们,只吩咐了护院将人都押下去关了起来。
邵元松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雷厉风行,少了通风报信的人,等吴氏精神缓过来,来到邵宅时,事情已经结束了。吴氏不由暗暗皱眉,习惯了对二房的事□□无巨细的掌握,这种脱出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
穿过冷清的院子,吴氏暗暗想着自己的计划,现在想保住这些人怕是不可能了,但可以以缺人为由拖延上一段时间,等她培养好了接替的人再说。
吴氏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可惜邵元松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傻乎乎的对她言听计从的侄子了。
吴氏是在敛华院里见到的邵元松,毕竟小儿子刚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于情于理他应该过来看看,孩子的脸色显而易见的苍白,原先属于婴儿的红润一丝都没有了,从昨天醒来之后就一直在昏睡,顾氏寸步不离的守着,比昨天以为孩子死了还要憔悴的多,甚至都没心思在邵元松身边惺惺作态了,这才是孩子真正有危险时母亲的态度。
邵元松心中冷笑,他上辈子十几年可不是白混的,这点让人暂时闭气的药他自然知道,凡是药物,自然会给人体造成伤害,没想到顾氏竟然舍得给自己才二十几天的儿子用,他当初到底是怎么瞎了眼认为她善良的?
吴氏到时看到襁褓中气息微弱的孙子,顿时也忘记要跟邵元松说的话了,对顾氏皱眉道,“怎么回事?”
看到她就让吴氏想起昨天的事情,若不是顾氏自作主张,她这次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损失?同是女人,她自然明白顾氏的心思,吴珍也不止一次抱怨过顾氏对她管家之事的阻挠。昨天的冲突她只是以为顾氏是在利用孩子打击吴珍而已,没想到,她竟然还真的把孩子给折腾病了,谁能想到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呢?
这孩子虽然养在邵家二房,但还未出生她便寄予了很多期望,又是她亲自守着接生的,跟自己的长孙待遇也差不多了,此时竟然成了这副模样,怎能让她不气?
顾氏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吴氏,目光中带着深沉的恨意,若不是这个老妖婆想要将她当弃子,她又何须要反击,结果失策将孩子害成这个样子!
吴氏看到了顾氏眼中的情绪,心中也十分恼怒,她还没怪罪顾氏害自己损失惨重,顾氏倒先恨起她来了,果然是戏子无情,养不熟。想到这里,吴氏便不客气的出口指责:“你一个姨娘,不好好的看孩子,折腾什么?”
“珍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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