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住几天吧。”徐迟说道。
“好的,每天的押金是六百元,请问您需要预付几天?现金还是刷卡?”
“要交钱啊。”徐迟从身上摸出了几张钞票,“这些够吗?”
“这是美元,您要先去银行兑换一下,另外这些钱好像不太够。”酒店女服务员说道。
徐迟看了一眼,确实不够,手里的美元都是些散票,加起来就是四五十的样子,这些美元还是临回国前,姐姐塞给自己在邮轮上付小费用的。其实董颖还给了徐迟一张信用卡,不过被他夹在行李里,早就忘记那张卡的存在了。
“够了。”匡军再也忍不住了,从随身公文包里拿出几样东西递给徐迟。
“本来想回房间再给你的,拿着,这是永明公司的公章,这是我替你刻的私人印章,这是银行支票簿,你签字盖章,再填上金额,只要不超过电池厂账面上的钱,就可以当现金用了。”
匡军一样一样把东西塞到徐迟手里,说道:“给她开张支票,不就是一天六百吗,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
女服务员眼巴巴地看着徐迟:“徐先生,长期住宿我们有优惠的。”
徐迟看看匡军,又看看手里的支票,想了想说道:“这是电池厂的钱,还是省一省吧。”他转头对女服务员说:“我不住了,就回房间收拾行李。”
在女服务员失望的眼神中,徐迟转身离开。
十几分钟后,徐迟背着包和匡军一起走出酒店大门,几十米外有一个公交站,两个人在这里停住。望着车来车往的马路,匡军想起徐迟为了保住电池厂,把爷爷留给他的房产都卖光了,现在他是个无家可归者。
咬了咬牙,匡军道:“去我家住吧,我在客厅里给你支张床。”
“不用,我要去电池厂,那里应该有住的地方吧。”
“董事长驾到,怎么可能没有住的地方呢。”匡军暗自松了口气,如果徐迟住家里他也发愁怎么和老婆交代。
电池厂在西郊的工业园,打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徐迟不让人送,要自己一个人过去。
“电池厂现在的负责人是陆总工,名字叫陆远达,你去了就找他,我会提前给他打电话的。”匡军叮嘱道,又塞给徐迟两百块钱打车费。
徐迟点点头,看着匡军跳上一辆停站的公交车,在车门关闭前和他挥手告别。
出租车一辆接一辆驶过,但都不是空车。徐迟研究了一下公交站牌,发现有一趟车直达工业园。
于是在这趟车到站时,他随着人流涌了上去。
咣当一声车门关闭,稍有点老旧的公交车吭哧吭哧上路了。
徐迟抓着扶手站着,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风光。
一路上他看到了一座座高楼大厦,也看到了街边废铁皮搭建的小屋,有绿化整齐的林***也有画着拆字的破旧砖墙。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徐迟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
其实回想一下,自己十一岁前都住在这座城市,可是对这里却没有一点印象,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如同初见。
“绿角公园站到了。”售票员的报站声响起来。
透过车窗,徐迟看到公园门口的草地,一对年青的夫妇正牵着他们的孩子漫步其上。
一阵恍惚,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徐迟和他的爸爸妈妈。一家三口手拉着手,一起在软软的草地上慢慢走过。
阳光透过车窗,刺得徐迟闭上了眼睛。徐迟不确定,刚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残留在脑海中的真实记忆。
公交车在市区开得很慢,一站站地停靠,车上的人越来越多。闭着眼睛的徐迟能感觉到,自己周围代表精神意识的光球越来越密集,一大团拥挤在一起,不少光球的光芒跳跃闪动不休,这表明大家的情绪不太稳定,烦躁不安。
有两个光球引起了徐迟的注意,不像别的光球,这两个光球一直在人堆中慢慢移动,现在它们停了下来,还微微泛起红光。
睁开眼睛,徐迟看到是两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其中一个正用刀片割一名中年女人的皮包。
皮包被割破了,那名男子飞快地伸手掏出钱包,眨眼间递给了后面那个人。
这是——小偷?徐迟反应了过来。
这时车辆停站了,这是一个大站,不少人都要下车,那个接应的小偷将钱包塞到屁股兜里,混入下车的人流。
几乎不假思索,徐迟的脑海中一动,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灵文凭空闪现,发着略微有点黯淡的银光,滴溜溜旋转着。
灵文一出,徐迟的感觉立刻变了,好像空气中多了无数相互交织的透明丝线,就好像密集的波纹一样。意念探出,轻轻拨动了其中的一根,似乎是轻拂了下无声的琴弦。
啪嗒——钱包从小偷的兜里跳了出来,掉在车厢里。
小偷毫无发觉地下车,一大帮人涌了上来,有人感到脚下不太对劲,低头看了一眼,扯开嗓子喊:“谁的钱包掉地上啦?”
一车人摸兜的摸兜,掏包的掏包。
那个被偷钱包的中年女人大喊起来:“我的包被人划了!车里有小偷!”
钱包回到中年女人手里,车里的人提高了警惕,剩下那个小偷无奈地在下一站下车,肚子里暗骂自己愚蠢的同伙,竟然把得手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徐迟细细回味,刚才的过程行云流水,几乎像是出自身体的本能,比自己费力操纵水杯时轻松了不知多少。看来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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