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两人具都是身材魁梧,相貌普通的人,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只有身上的气息有所不同罢了。虽然都是杀气森然,但飞鹰的气息轻灵,铁鹰的气息要厚重一些。
说话的那人正是飞鹰,而铁鹰自始至终都没有言语,就连飞鹰,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住口不说话了。
唐泽向两人抱了抱拳,说道:“今后我的安危,就拜托两位了。”
“是。”
两人齐齐应了一声,唐泽也不再说话,飞快的回了问心雅苑。
“小楼,通知厨房做饭,本公子要大吃一顿。小彤,你去让人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衣物,日常用品,都收拾好,送到为先书屋那边去,五天后,父亲就要帮我洗练文心了,我得去那边住上几个月。”
唐泽刚踏进院门,就开始吩咐小楼等人开始做准备,他这次出门只会带飞鹰和铁鹰两人,其他人等是都是不会带去的。
“啊,公子。”小楼又惊又喜,洗练文心就表示要为正心明德做准备了,她欢喜的道:“好,小楼这就去准备。对了,公子好几个月都不在这边,要不要通知馨瑶姐姐一声么?”
唐泽摇了摇头:“这个等她回来,我亲自跟她说。”
“几个月都见不到唐大哥了啊?”
一旁的悟尘听到声音,赶紧跑跑了过来。
唐泽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最多两个月我就回来了,你在家多听铁牛的话,别被定心那家伙带坏了,整天好吃懒做。”
他离开天京,对家里的一切都不甚担心,因为有宰相府的庇佑。唯一有些犹豫的,便是悟尘了,一是他的身份,二来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常定心跟悟尘已经混地很熟了,指不定他前脚一走,后脚悟尘就被常定心拐跑了。
他左右看了看,问道:“常定心那混蛋呢?”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唐泽已经算是比较了解常定心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总的来说,像是一头进了村的野猪,什么都吃,什么都啃。又仿佛一个坐牢禁欲了几十年的老男人,那股子骚-浪劲,简直能把大地都捅个窟窿。自从那日他吃上肉后,又没有妙心时常在身边盯着,而唐泽又不让他诵经礼佛做功课,没了这些束缚之后,加上心中有理由来说服自己,所以他现在几乎顿顿无肉不欢,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就是玩闹,跟悟尘套近乎,整个人都小了好几岁,体型却胖了一圈,哪里还有当初的单薄模样。整个宰相府,悟尘都是每日勤练武功,还帮忙干活,或许就他最闲了。
悟尘回答道:“常大哥又去马房了。”
唐泽摆了摆手:“不理他,来,马上要吃饭了,我先陪你打打拳……”
…
一个俊俏少年郎偏爱跟一头牛说话,而且一说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样的情形,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鲁大志还有些惊讶,可次数多了,他也就见怪不怪了,甚至看过去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些同情之色。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四公子在跟他说起其中缘由时,脸上不知觉流露出来的悲悯之色。
“这人是我的一位好友,哎,说起来,当真可怜啦,他家里原本有七十八口人,日子过的幸福美满,却不想一夜之间,被妖魔杀了个精光,鸡犬不留啊,哦,就剩下了这头老牛,勉强算是个念想,这不,自那以后,他就有了这么个毛病,若是有一天不让他跟这头牛说话,他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般,见人又抓又咬,鲁大叔以后您多担待些,就不要去问他了,提都不要提……哎,惨啦!”
鲁大志摇了摇头,不由想起已经逝去的亲人,心中也是一叹。同病相怜之下,看向常定心的目光不由更是同情。
常定心的身影僵了僵,侧了侧身子,转了个角度,干脆背对着鲁大志,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妙心啊,你有没有发觉,鲁大叔看我的眼神老是怪怪的。”
“没有啊,我看着很正常啊。你啊,佛心不够坚定,在这个地方,居然疑神疑鬼起来了,唔……你有五十六天没做功课了吧!我都记着的呐。过几天离开这里之后,全部都要补回来。”
常定心脸上一苦,随即眼珠一转,笑道:“哈哈,妙心,你是不是在马棚中呆地烦了,想要逃跑。”
老水牛打了个响鼻,没好气的瞪了常定心一眼:“好了,不提这个,我们的机会来了。”
见老水牛话语郑重,常定心便收起了笑容,问道:“什么机会,还是要将悟尘拐走的事吗?”他坚定的摇头:“我是早就答应大哥的,除非悟尘自愿,否则我们不能逼迫他。”
老水牛道:“我们已经在大周逗留快半年了,住进这宰相府也有近两个月,可有点起色?悟尘那孩子整日粘着唐三,感情深厚地很,岂会跟我们走。况且大周死劫将至,我们再待在这里,恐被卷入其中,挣脱不得啊!”
常定心想了许久,还是坚定的摇头:“不行,师父告诉过我,出家人不打诳语,即便不是出家人,做人也要讲诚信,我既然答应过大哥,就要做到。”
老水牛痛心疾首,愤愤的道:“你啊,平时最不守规矩,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偏偏守着规矩不放。唐三此去自身难保,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你……”
常定心突然摆手,打断老水牛的话,问道:“大哥要离开天京?!而且又是大劫?”
老水牛怔了怔,方才它心中怒其不争,那些话是它脱口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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