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访,夫人请她到前厅一趟的时候开始她的心就很慌,她直觉会是林氏和月尤嘉,果不其然——
林氏和月尤嘉的本事她都见识过,而且很清楚,林氏一张嘴总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错的说成对的,而月尤嘉依着她那副生得极好的容貌装出可怜委屈我见犹怜的模样,从没有谁人不心疼不上套的。
她才嫁来月家,温言又因她一而再的昏睡,此时又是在昏睡中,夫人心中怕是已然厌恶她,现加上大伯娘和月尤嘉的一番添油加醋,她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连笙见过娘。”尽管心有慌乱不安,月连笙也没有后路可走,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不管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在看到月连笙身旁没有跟着夏温言只是身后跟着一个丫鬟而已的时候,林氏险些没把持住让喜悦爬上眉梢。
“连笙来了。”
月连笙没有在徐氏面上看到嫌恶与不快,相反,她在她面上看到的是温和慈爱的笑意,一如敬茶那日她所见到的慈爱一般。
徐氏这般慈爱的模样令月连笙更不安。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徐氏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看她的,她见过不少笑里藏刀的女人,都太可怕,就像林氏那样的。
“二妹。”月尤嘉在见到月连笙时激动地站起了身来,甚至上前来握住她的双手,愧疚万分道,“昨日是姐姐的不对,是姐姐惹得你伤心了,姐姐特意来向你赔不是了,你不要怪姐姐了可好?”
月尤嘉故作姐妹情深,谁知月连笙却像被扎到了似的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一时间令月尤嘉的眼神变幻莫测,林氏眸中也有寒芒一闪而过。
月连笙没有说话,她只是微低着头,在给徐氏行礼之后,她便未有再抬起过头。
只见月尤嘉一双美眸里当即落下了泪来,“二妹,你心里还是怨怪姐姐的对不对?”
月连笙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了头来,依旧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答。
她不太会说话,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月尤嘉和她娘揪着来大做文章,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月尤嘉很想打月连笙一巴掌,打得她开口说话,但这是在夏家,在徐氏面前,她除了装伤心委屈,什么都对月连笙做不了。
“连笙,怎的不说话?”这会儿倒不是月尤嘉催月连笙回答,而是徐氏问她道,语气里是满满的关切。
“娘,连笙……没什么说的。”月连笙没有抬头,因为她有些不敢看徐氏的眼睛,她害怕在她眼里看到憎恶与怨怒。
“夫人。”就在这时,跟随月连笙而来的绿屏上前一步,朝徐氏福了福身,恭敬道,“公子有些话,让奴婢代为告诉夫人。”
月连笙很诧异,因为昨日从窄街回来后夏温言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她一直寸步不离在他身旁守着,他却又是何时与绿屏交代了话让她告诉夫人?
莫不成……绿屏想要欺骗夫人!?
月连笙的心突然突突跳得飞快,倒不是怕绿屏说出什么话来,而是担心绿屏欺骗主子而被责罚。
她正想要制止绿屏,却已听得徐氏问道:“言儿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但凡说到夏温言,徐氏的情绪都会较为波动。
“回夫人,公子说要您代他在府中挑上两名手脚麻利的丫鬟到月家去伺候少夫人的母亲和弟弟。”绿屏道。
林氏的脸色突地变了变,月尤嘉的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月连笙则是震惊不已,但听绿屏又道:“公子还说,要在城中寻一处合适少夫人母亲和弟弟居住的宅子,打扫干净后便将他们接过去住。”
林氏和月尤嘉的面色变得更难看了,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夏温言昨日撂在月家的一席话,今儿会在夏家而且还是当着的她们面再说一遍。
月连笙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般的话,温言并未与她说过,这是他何时说过的话?
徐氏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好似在思忖绿屏所说之话的真实性似的,同时将月连笙、月尤嘉以及林氏看了一眼,林氏此时站起了身,张嘴正要说什么,却听得徐氏认真道:“既是言儿这般说了,那便按照言儿说的去办,万不可委屈了咱们亲家。”
徐氏将“委屈”二字咬得尤为清晰,她这话虽是在对绿屏说,但她的眼睛,却是看向林氏与月尤嘉。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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