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也无妨。”
蓝照走进那店铺,一股淡淡的紫樱花香扑面而来,那香味沁人心脾,只见铺子里烛光晃晃,长明灯点了九盏,蓝照也是一惊,长明灯也算是贵重之物,一般店铺只拿夜明珠来照明,又明亮又便宜,这铺子不过是个小铺子,还是个卖剑的,也不要这样那样情调,点个长明灯作甚?
虽说长明灯能经久不衰,可长明灯一点长明,铺子总有打烊之时,点了也浪费。
蓝照对这店铺的第二印象是,这店铺说不定是哪家公子开来耍的,因为旁边一些摆件皆是精致雅致,放眼一看,就知道主人的品味极高,但货物也不见几件,仿佛这儿是个聊天闲话谈情之地。
“外头雕刻着剑,竟是不见剑来摆放?”蓝照左右看了看,也不见一柄剑。
“我的剑不摆外头,怕吓着人,贵客来看剑?”
只见里头推门一开,账帘珠帘晃漾,一只节骨分明纤白的手撩开珠帘,那人打出个头,露出好看的笑脸:“贵客是小店第一位客人,是有缘人。”
“是你?”蓝照看着来人,竟是那日被渊冥宗宗主臻邢买下的安昀!他怎么来开店了?难不成这店铺是魔修所开?蓝照上下打量他一遍,瞧他毒也解了,气色也极好,显然不是炉鼎之相,他站在那儿,仿佛一柄收鞘的宝剑,宛如冰雪磐石般沉稳,俨然是名剑修,修为极稳。
蓝照那弟弟蓝况因这安昀被古家拍卖之事,也不再家里停留,只急忙回了昆仑派与掌门汇报,望昆仑派给安昀个公道,或是去渊冥宗抢人回来。
不过这么久都没个动静,想来蓝况所望已然落空。世家与宗门之间从来相互依存,一个弟子、即使是天灵体,也没有重要到让宗门与世家撕破脸皮,也不可能公然去魔教要人。更何况那世家还是昆仑派资源供给大族古家,那魔教还是乾坤界第一大魔教渊冥宗!孰重孰非轻,昆仑派怎么分不清?昆仑派顶多记下了古家这笔账,但这会儿必然还是和和气气的。昆仑派又不是快意恩仇的魔教,自然做事沉稳许多。
安昀疑惑道:“你认识我?”
蓝照想了一下,说在拍卖会场见过也不太好,他便说:“我瞧着你有些面善,许是在那里见过?”
安昀认真看了他一眼,而后也笑道:“我瞧着你也十分面善,可能真是见过!客官!是缘!您要看剑,里边请!”
蓝照跟蓝况生得相像,安昀自然是觉得面善的。
蓝况跟在安昀后头,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店铺你开的?”
“嗯。”
“你开店铺作甚?”
安昀莫名道:“自然是赚钱,还能作甚?”
“我瞧你是个剑修,我头回见着剑修开店铺的,而且你这剑藏得真深,还在里头藏着,你可是很缺钱?”
安昀听着蓝况一下说这么多,问的问题也很奇怪,仿佛很熟一般,他说‘有缘’自然是乱说的,是古相教他的,古相说给钱的都是有缘人,要耐着性子跟有缘人说话,久而久之才能跟钱有缘。
安昀虽然不太理人,但这位客官还是头位客人,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得回回,要不然开张就黄,可不是好兆头。
安昀只答道:“剑修怎么就不能开店铺?经世事可开阔心境,客人也是剑修,该是晓得。而且我不仅是名剑修,还是名制器师,我开店便是卖我自己制的剑,不然我这个制器师可不是埋没了?”
蓝照笑了一下,他觉得这小孩儿着实讨喜有趣,他头回听说剑修开店铺经世事来开阔心境的,而且你个年岁不满百的小孩儿,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自个是名制器师!谁给你的自信?制器师少之又少,千岁以下的制器师还嫌年轻,元婴修为的还算修为低,你个金丹修为年岁不满百的修士,竟然说正在卖自己制造的剑!而且作为一名商人掌柜,还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了!
若是一般人,老早不拍怕屁股走人,但蓝照还真有点想瞧瞧他制的剑。
蓝照一般不太与人说话,这会儿跟安昀算是多说了几句,安昀生了张好皮相,笑起来又十分讨喜,说起话来节奏相当,不快不慢,听着十分舒服,被臻邢买下真是可惜。他又问了句:“你可是缺钱?”
安昀已然不太耐烦,心说你个陌生人,问那么多做甚?我瞧你是名剑修,还是修为比我高,怎么如此啰嗦,仿佛来探查我底细一般!这人到底什么人?安昀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太高兴:“缺!缺得很!缺五千块上品灵石,好了!有缘的客人,你知道了要给我捐吗?”
谁知道那蓝照仿佛没看出他不高兴一样,只问:“我瞧你年岁不大,怎的要这么多灵石?五千块上品灵石可是个大数目!”
安昀瞧他这么多为什么,只觉得这人肯定眼神不好,定然配不上他制的杀器,已然不想卖给他了,安昀转过头,露出个微笑,神神秘秘与他说:“我与你说,我欠了渊冥宗五千块上品灵石!我开店就是为了还钱来着,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上门讨债!”
安昀故意如此说,他早听说渊冥宗在江湖上名声极大,一般人不敢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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