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软,却又说,“那更应该出来走走,你瞧,屋外阳光甚好,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
看来这个人对自己的女人还是有一点关心的。
宋思思低头转了转眼睛,心思活络,她慢慢地挪着身体,双手交叠,在起身的一刻,她脚下一软,重新扑到地上,发出了“哎呀”的疼痛声。
“花子!”男人责备一样拉长了声音,伸出一只手,但脚却不曾踏入。“我不在的时候,你应该多出来走动,这样你会好受点。”
他的妻子摔倒在他面前,他几乎还是无动于衷。
宋思思咬了咬牙,眼睛雾水朦胧,望着男人,却发现他伸进来的手和身体不是一个颜色,更像是木乃伊的手一样。
可当他放下手,让手在院子内时,他的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宋思思侧着头猜测,如果他进来,可能是另外一种模样,更真实的模样。她在原地重新跪坐,“夫君,不如我们就这样说说话吧。”
那男人也在走廊上坐下。“你想说什么?”
“不如……”宋思思微笑,“聊聊我不在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中国有一种乐器,名字叫二胡。”男人的眼睛望向前方,没有聚焦,大概是想起了久远的事情,“非常容易学。每次在军营中无聊时,我的副手便会弹奏樱花。”
“嗯。”宋思思完全不了解眼前的情况,她担心自己说错了。手镯的红色氤氲着若隐若现,不知道下一句是否会引起他的怀疑。“夫君听得如何?”
“我无心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男人眉头一横,“倒是不少士兵听得泪下,呵!大业将成,岂容他们作娘们儿情态!”
手镯瞬间蹿起了一片红色!
宋思思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刚才那个问题戳到了他什么点。
她更加小心,说话之前也犹豫了不少,但语气仍然柔柔弱弱的,“夫君为何不问问我的?”她看了下四周,屋子内有茶香,有花瓶,有扇子,看来这个男人的梦中,他的女人喜欢的是这些东西。
“哦,那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男人问的话居然有点温柔。
“你不在,我就茶花,茶道,还有跳舞。”她回答着,蹙眉,“就是这样而已。”
“那你挺悠闲的。”男人出现了讽刺的语气。
日,真是可怕的人!说什么才能对他胃口?
宋思思摇头,“不悠闲,我只是会想你。”
“你想我做什么?”男人也皱眉。
“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想我们从前,想孩子,想你抱着我的温度。我是个小女人,我的天就是男人。你说我不想你,我还能做什么呢?”
她不停地示弱,再示弱。
在一些阴暗的历史中,杀戮重的人往往对自己的妻儿也十分残忍。可是李玄元说,这个地方是恶鬼唯一的眷念,应该是过去有什么好的回忆。
“这些,我差不多都忘了。”男人叹气,“女人……女人这种东西……”
镯子的颜色又深了一分。
宋思思的心跳加快。
“我在,家就在。”她继续挽回,“只是你何时能够抱我一下?”
“抱你?”男人转过头看她。
宋思思吓得表情差点不对了:在他的另一边脸上,已经变成了挂着腐肉的骷髅,当他开口的时候,牙齿内还会爬出蛆虫。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镯,已经红了一半了。
“不能怕他!”李玄元的声音重新响起,“将他从战争的回忆中拉出来!”
宋思思平复了呼吸。
现在的场景有一股很深的既视感。她某次误入犬舍,里面有一只发疯的德牧。她当时吓得差点腿软,饲养员却不停地在旁边鼓励她:“你要装出自己也很可怕的样子!不要怂!害怕也别怂!”
她重新抬头,微笑,更柔和的微笑,“我很想念你的温度,想念早晨的阳光,想念和你一起散步的日子。”
“为什么呢?”男人仅剩的那只眼睛透出疑惑。
“你忘了吗?那时候的你很开心。”她单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露出了娇羞的神情,“可那时候我的茶道不是很精通。”
她这些话完全是胡诌,但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对新婚记忆尤深,哪个新妇不是笨手笨脚的呢?
“啊,我记起来了。“男人的嘴角渗出欣喜,连脸上的腐肉都生动起来,”那时候我也很笨,不懂怎么照顾你,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个早晨的无措。“
他说着思念的话,越说越多。
他和妻子花子本来是美好的一对,但因为出身军事家庭,他不得不从年少的时候便开始接受各种暗杀训练。但只是训练,还没有那么残酷。
他们每次分别的时候,都会温存很久。花子会从房间开始送他,送他到车站和码头,一直挥手,直到他看不见她为止。
宋思思听得居然有些感动了。
花子的确是个好女人,但这个好女人可知自己的丈夫干了什么事情呢?
宋思思不天真,那种情形下,除非又聋又哑,否则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既然如此,花子给恶鬼留下的印象为什么会这么温暖?
看来花子的确是好女人。宋思思对她没有了同情。
“你都记得?你记得我在这儿一直等你?”她小心地绕开关于他对战争的回忆,只逼着他回忆关于花子的事情。
“花子!我……”
手镯的红色又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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