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
“奶,你要带我们去北京啦!”
阿宝和阿福从小到大就形影不离的,睡觉在一块儿,吃饭在一块儿,上学也在一块儿。这奶说了带阿福去,就肯定有自己啊。
田秀平生生怕两姐妹的小跟班儿旺财一会儿也说了自己要跟着去,还有富贵儿,赶紧岔开话题,让大家赶紧进屋去。
刚想起陈英的燕建学还在恍惚中,他觉得二嫂家这个小甜豆,可能和陈英有点儿关系。
毕竟老燕家的人里头,压根儿没有人有过这个梨涡。
可要是说有没有其他什么证明,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在思索问题的时候,燕建国把停在门外的三轮儿车给推了进来,他纳闷儿,这车平日是顺子管得啊,关键是顺子没回来啊,车咋自己回来了?
“妈,咱们家三轮儿咋放在门外了啊。”
已经率先进了屋里的田秀平不耐烦地探出头来,“我上哪知道,你上县里去问问你家老二去吧。”
燕建学这才从回忆里醒过来,想起来这从一个少年手里借来的车。
“哎哟,大哥啊,这是我借来的,在一个鸡蛋铺子那儿借过来的,我这就给骑回去,说好了今晚还回去的,不然押金就不给我了。”
“你从哪个鸡蛋铺子借的?”
“啥婆鸡蛋。”
燕建国拍了一下脑门儿,没想到还是自己家人跟自己家人借了东西啊,“你说巧不巧的,那店是咱妈的店啊。”
燕建学:啥?咱妈开了鸡蛋铺子了?
“你碰见那个小子是不是比我高一头,猴儿瘦猴瘦儿的,脸有点儿长,眼睛有点儿小?完了长得还不咋好看的?”
燕建学点点头,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差到那个地步吧。
顺子:阿嚏!说,家里谁又坑我了?这回是不是还是我奶?
“那不就得了,那就是咱妈的鸡蛋铺子,看店的是我家老二,你二侄子,顺子啊,你忘了?”
“就那个小不点儿刺头儿?”
小时候顺子就虎啊,虎头虎脑的,到哪儿都愿意拔尖儿,总带着邻里乡亲家的孩子们上山爬出掏鸟蛋的,就没消停过。
没想到现在长大了,倒是能规规矩矩看铺子了,想想上次借车时候,那股精明劲儿,还真是觉得了不得。
“不是,大哥,咱妈啥时候在县里开铺子了?”
燕建国看着燕建学一脸迷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儿来了。
“妈要是不开鸡蛋铺子,咱们家现在日子咋能又鱼又肉的啊?你放眼看看,大罗村儿里,也就指着咱们家日子过得最舒坦咯。”
燕建学回来以后,一直是以为家里都是靠着自己寄回来的补贴才把日子过得这么有声有色的,万万没想到,原来家里早就风风火火地做起了生意来了。
怪不得刚才田秀平说,要把钱都给他们两口子。
感情家里不缺这笔钱啊。
“那成吧,哥,我把车骑回去拿给顺子,让他明天一早方便回来。”
燕建学结果车把手,准备骑车往县里去。
一直等在堂屋门口儿的田秀平还准备回去送车去了,这没看见一家子老老少少都在堂屋里等你来唠嗑嘛?
“老三,你要干啥去啊,送啥车送车的,明儿那小子自己就顺道儿回来了,又不是不认识道儿。”
燕建国也复合她妈,“就是就是,顺子那小子皮实,不怕多走几步路,三弟你进屋就成了。”
燕建学被连番劝阻,无奈之下只好回了堂屋里头。
燕建学:顺子啊,三叔对不住你哦。
除了还在洗碗洗盘子收拾桌子的三个媳妇儿、以及喝多了回屋里呼呼大睡的老燕头儿,老燕家的人都挤到了堂屋里。
燕建学走得久,几个孩子还不咋认全,田秀平就帮着给介绍,“这是老大家的阿宝,你走那会儿还没她吧?这是你二嫂家的双胞胎阿福和富贵儿,这个是你五弟弟家的旺财,那俩最小的在老五屋里睡着呢,看看老五,都生了仨了。”
言外之意是,你咋还一个都没生出来,完事儿还赶上了计划生育,想多生一个都不行了。
燕建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妈,我这不错了,我们同事里有的没找媳妇儿就跟我们去搞研究了,现在三十大几了,连个对象都没谈过。”
多亏他自己有远见啊,知道出发前跟自己老是的女儿好上了,俩人就顺理成章地分到了一个研究小组,一起朝夕相处地呆了五年多。
等研究归来,俩人就顺顺当当领了证结婚了。
“胡娴她爸妈给你们办的婚礼?”
“我们没办,就扯了证,这事儿不急,等到了北京再说。”
听燕建学的口气,田秀平也估摸着着胡娴的爸妈多半也是在北京的,到时候也能趁着胡娴生孩子的时候多照拂照拂。
阿福甜甜的小奶音这个时候上线了,“我去北京的时候,能看到小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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