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是坑坑洼洼的一片,一不小心就碰到丢弃的砖头石块得,期间桑榆也是被绊了好几下。饶了一大圈,黑暗中探照灯发出长远的光,悠远深邃。
桑榆隐隐地听到小小的哭泣声,心里一怔。“你听——”
陈池停下脚步,一抽一抽的,他心里一喜。
“在那边——”桑榆终于完全放松地笑起来了,就像小时候和同伴玩捉迷藏,越来越靠近同伴,渐渐地看到窗帘后那双白色的小舞鞋,心里兴奋地怦怦直跳。
她快速地向那堆石砖跑去,她忘了这里不是学校的操场,没有平坦的大道,没有柔软的草坪,“嘭”的一声,我们美丽的桑老师就被脚下的石砖一绊,摔在地上,双手扑地,膝盖不偏不倚就跪在半块破转上,疼痛如期而至,一张脸皱成一团。
陈池紧随其后,拉起她,一脸的担忧,“有没有摔倒哪?”
“没事,没事。”桑榆假意拍拍身上的灰,咬着牙忍着痛。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语气的宠溺显而易见,陈池顺势拉住了她的手。世间一切忽然之间寂静了,桑榆抬起头,惊愕地望着他,只见他温和的笑着凝视她。
第九章
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夜空,在这一片杂乱的环境里,两个人久久地凝视着。
“呜呜——”一个抽噎的声音打断了世间的寂静,秦子墨右手擦着眼泪,慢吞吞地从暗角处走出来,“舅舅,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声音中无限的委屈。
桑榆快速的抽回手。
陈池一愣,转过头,快速地扫了一眼秦子墨,完完好无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的一张脸肃然,“子墨,平时我们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秦子墨低垂着头,平日里干净的小脸此刻布满了秽迹,一派委委屈屈。到底还是个孩子,桑榆心有不忍,一边提示道“好了,赶紧回去吧。”
秦子墨斜过头,瞥了一眼桑榆,声音嗡嗡的,“桑老师怎么也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陈池哼了一声,随即拿出电话,打给陈辰,“姐,子墨找到了,恩,没事,你先去校门口,我们就来。”
挂了电话,看向秦子墨,“子墨,你知不知道你妈妈伤心,可想过没有,你要是出什么事,你妈妈会怎么样?”
秦子墨瞬间眼睛红了,睫毛一颤一颤的,“舅舅,我错了。”
桑榆走过来,拍了拍秦子墨身上的灰尘,提起,“秦夫人估计也等急了。”陈池也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就向前走了。
秦子墨呼了一口气,这个舅舅生起气来,他真的很怕,还好,他看了一眼桑榆,“谢谢桑老师。”
桑榆一愣,随即浅笑,现在对她不冷淡了。没想到这一抬腿,才发现自己的右腿膝盖根本是僵硬了。她忍着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额头就冒出一层冷汗。
两个人跟在陈池后面,桑榆走的有些慢,把探照灯的光尽量打在秦子墨的前方。忽然间一个温热的小手就拉着她的手,声音酷酷的,“我怕你再摔跤。”
秦子墨斜斜的说道,桑榆脸倏地就红了。
“你手心怎么这么多汗?”
“是不是被帅哥牵着手紧张了?”
桑榆作势抽回手,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聒噪了。
“咦——”秦子墨的声音扬了扬,“刚刚我舅舅还拉着你的手,为什么现在不让我拉?”
桑榆无奈的任由他拉着,“桑老师,你的手怎么有这么多老茧?”说完自言自语道,“一定是事情做多了,我家阿姨的手也是这样。”
陈池站在前方的路灯下,回头一看,这两人倒是很和谐,手拉着手,一路交谈。桑榆侧着头看着子墨,表情有些不自然,漆黑的眼瞳微微地转动,顾盼之间的神采清逸动人,可是那紧握的手,真是越看越刺眼。
桑榆提醒他,“秦子墨,你舅舅在看你呢?”
“子墨,过来——”话是对着秦子墨说,可眼睛却是看向桑榆。
果然,这小子静下来了,一会儿又轻轻地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以后我舅舅要是训我,你可得帮我啊!”
桑榆怔在原地。
秦子墨跑到陈池身边,陈池敲了一下他的头,“去把探照灯还给里面的师傅。”秦子墨撅撅嘴,接过探照灯,屁颠屁颠地去送了。
“腿还疼?”陈池眼睛很透彻,刚刚回头看着她走路的姿势,看来那一下摔的不轻。
“没事,没事,就磕了一下。”桑榆朝秦子墨的方向看去。
陈池灼灼地看着她,一瞬间就蹲下来,一手快速地抓着她的腿,轻而又轻地掀起她的裤腿。桑榆整个人像被电到一般。
昏暗的路灯下,那莹白纤细的腿上,缓缓而上几条血迹已经干涸,待陈池把她的裤子撸到膝盖处,一个如鸡蛋一般大小的伤口,眸光顿时一暗,心里心里一阵刺痛。
陈池炽热的手触到她冰凉的肌肤,一片火热。桑榆不自觉地小腿一阵抽搐,不自觉地一退,这一动,牵牵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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